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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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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逢 楔子

又是汴梁的秋天,积累了整整一个春夏的枝叶悄然凋零,几片落叶的背后,是二胡嘶哑的弦歌。

秋天是操琴的天气。很久以前,教莫大胡琴的师傅说:“春宜绘墨,秋宜操琴。”莫大那个时候还年轻,不理解,师傅也不多解释。后来经历的风霜多了,莫大才觉得领悟了。原来春水春树这种一时繁华的东西最该入画,否则就流逝了,一时好景色,过去就追不回来。而秋愁如此,最是消磨意气,惟有以胡琴的两根枯弦唱出来才略可慰藉。所以风雅苍凉如莫大者,一到秋来时,纵然是《凤求凰》这种曲子也不由得萧瑟悲凉起来。

不过这个观点得不到莫大师娘的首肯,根据莫大师娘的意见,莫大和他师傅都是村上有名的懒虫,春秋两季农忙的时候总是偷懒不肯下地干活,于是就会抱着胡琴跑到附近的山头上打发打发时间。而莫大师傅那句话只是他一生的真实写照,和春思秋悲这种深奥的情绪扯不上半点关系。

莫大说:“可为啥师傅一定说春天画画秋天拉琴呢?”

师娘说:“你也学了那么多年了,怎么一点不长进?老鬼的意思是讲春天天气太湿磨墨方便,秋天琴弦比较干,拉起来高兴。”

于是莫大很惆怅,不知道是自己错了还是师娘错了。那句话的意思永远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当莫大想回头去找这个谜底的时候,说话的人已经死了。

很多年以后,莫大就从江西的村头挪到汴梁的马路边,怀里不变的是那把黄杨木的老胡琴,变了的是莫大的琴声和莫大自己。有时候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莫大会想自己在学会记忆以前已经开始忘记了。也许除了老师那句话,当年有更多的东西是他应该弄清楚的,比如住在村子围堤北边的那个梳羊角辫的小女孩,为什么她总是扛着一筐草安静地站在自己背后听那曲一成不变的《凤求凰》?

莫大有时候喝了点老酒,会对后生崽子们说,年轻好啊往往当他想继续往下说的时候,他就只能看见那些后生崽子的屁股了,所以莫大知道他们其实并不想听他说。

后来莫大喝了酒也不多话,他只架起一条腿坐在汴京大学草地的铁栏杆上,续两根新弦,拉一曲老旧的《凤求凰》。

大宋嘉佑元年,汴梁城西中流道北,曾经有过一个江西老头莫大拉一曲二胡,说他自己对光阴的一点感悟。而我们的故事,也是从那个时间和空间点上开始的。

第一节 校园开学

一只脚有力地踩在了落叶上,飞驰的身影唰地刹住,虎虎有生气的少年仰面看向高悬在头顶上的四字金漆招牌,缓缓地摸出了一卷书信。

“终于到了”少年如释重负地说。

郭靖喘了口气的功夫,七八条黑影从不同的角度逼了上来。刚才,他们有的是街边看风景的行人,有的是抱着婴儿散步的妇女,有的则像是在听莫大拉琴。

“光盘要么?”

“要游戏么?来我们这里看,不买不要紧。”

“软件游戏毛片嘞”

“走走走!学校门口不许摆摊设点,给我抓到一律罚款!”值班的门卫彭莹玉从传达室里噌地跳了出来。

倏忽之间,郭靖身边半径两米内又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那些瞬间涌现的高手如同水滴融入江河一般消失在人流里。郭靖第一次感到汴梁真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喂,还有你。你这也算摆摊设点吧?”彭莹玉瞪了莫大一眼。

莫大在旁边一本正经地拉琴,脚下摆着十几把漆成大红的劣质二胡——从某种程度上说,莫大是一个打外地来汴梁的民族乐器商人。

“我这不是卖的,”莫大很认真地说,“我都是带出来拉拉看,看声音怎么样。”

莫大说着话的功夫换了一把琴,继续一本正经地拉他的《凤求凰》。莫大号称“悲怆歌北道,惆怅看中流”,这是后来杨康给他起的绰号,因为他在北道街和中流路交口的汴京大学门口一拉就是五年。他和那些初出道贩卖盗版光盘的后生崽不同,见的世面大了,知道彭莹玉这种校警也就是看起来像警察嘴上比较硬,其实是所谓“经济民警”,并没有抓人罚款的权力。

“民工!”彭莹玉从牙关里挤出这两个字,捏紧两只拳头瞪着他。这个老贼头道行不浅,令他束手无策。

《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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