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势兵力消灭敌人,不像是能够做出这种硬拼的决定的。”

蒋俊道:“灵州军哪里有过什么固定的战法?自从我们和他们交战以来,他们的战术灵活多变,从不拘泥于任何成法,他们要是真的攻下灵州城怎么办?照现在看来,佯攻很可能就是真攻,我不能眼看着敌人攻下了灵州城而无动于衷吧。”

宁雁道:“将军三思,现在守灵州城的宁宇是我亲兄弟,我心里比将军更急,但是我们要提防敌人的诡计,否则不但救不了灵州城,这五万人马也得搭进去,到时候,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蒋俊勉强坐下来,道:“那依先生之见呢?”

宁雁道:“现在切忌心浮气躁,我们再等等各处斥候的回报,把情报再收齐一些再作判断也不迟。”

蒋俊正要答应,不料那满脸血污的军官大吼一声,拔剑便刺宁雁,蒋俊急忙拔剑架住,那军官长途跋涉而来,体力早就十分有限,被蒋俊一格,长剑脱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道:“俺们灵州城将士浴血奋战,不想你这奸贼竟然推三阻四,就忍心见死不救,俺今天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刺死你这奸贼,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宁雁被那军官吓得退后两步,看到那军官哭得西里哗啦的,不会再威胁到他的时候才惊魂甫定地站住了,蒋俊烦躁地命令卫兵把那个军官架出去,对宁雁道:“先生受惊了。”但是他的声音里缺乏了一点儿真诚,更像是在敷衍,显然刚才那个军官的行动让他受到了影响。

蒋俊重新坐下道:“灵州城一定要救,命令部队立刻改变阵形,向灵州城全速前进。”

宁雁扯住蒋俊衣襟道:“将军三思!为淄州几万将士的性命想想啊。”

蒋俊不耐烦地甩开宁雁的手道:“不必多言,不管灵州军真攻还是假攻,我们都要赶回灵州城。这次战役我们已经不会有什么作为了。”

宁雁仍苦口婆心谏道:“我军现在以攻对攻,挥军直取西柳,事情或许尚有转机。”

蒋俊凝视宁雁半晌,颓然道:“非俊不听先生良言,攻西柳诚然上策,但是你可曾为我的处境想过?丢了灵州城,刺史大人会怎么想?就算攻下了西柳,灵州城却丢了,也还是于事无补,刺史大人不会容忍的,到时候,罢官免职,结果还不是一样?”

宁雁见蒋俊这个样子,在这种危急关头居然还恋栈权位,一点儿也不为手下将士着想,不禁心灰意冷,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但他又不忍心看着这许多淄州将士白白送命,对蒋俊道:“将军若是非要去救灵州城不可,请分给我部分兵力让我前往,将军率军去攻打西柳,现在西柳兵必定不多,将军应该可以轻易取胜。我此去成功便罢,功劳都是将军的;若是交战失利,我会转移到蓬城,坚守待援。将军和我两面夹击灵州军,仍有机会。”

蒋俊道:“我军兵力已然不足,如何再分兵?我们前次失败就是败在分兵上。此计不可行。”

宁雁长叹一声,沉默不语,知道最后的机会也错过了。他好像已经看到了蒋俊的末日,对这个优柔寡断的主将他一点儿都不同情,他只是可怜那即将被蒋俊断送的几万无辜士兵的性命。

宁雁失望地回到自己的住处,一众与他相熟的军官前来问讯。

宁雁心中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他们,如果不说,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如果说了,势必造成军心混乱,军队弄不好现在就散了,情况可能比不说更糟。

校尉华一虎素来和宁雁交好,见宁雁犹豫,不由得奇怪道:“先生怎么啦?怎么心神恍惚,是不是和将军吵架了?”

宁雁看着几个军官关心的样子,心中一横,暗道:我豁出去了,就算拼上全家老小的性命,也要救他们一救。

宁雁打定主意,先将几个不太可靠的军官支开,只剩下华一虎等几个亲信军官,正容道:“蒋将军一意孤行,要带咱们走一条死路,我几次三番谏止不住,军令很快就会传下来,大军起行,则再无挽回的余地,五万淄州将士必将尽数葬身于异乡。雁无能,不能阻止将军,却不忍心看着众将士白白送命,我有一个计较,不知各位愿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华一虎道:“蒋俊无能,军中皆知,这些时日,全仗先生出谋划策,我们才没有大败,我们听先生安排。”

宁雁道:“如此,我等便立下一个誓言,共谋大事,谁有泄露,天诛地灭。”

几个军官歃血为盟,立下重誓。华一虎道:“现在先生可以说你的计策了吧?”

宁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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