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1/4页)

军官一笑道:“贱名何足挂齿,在下王子手下一名无名下将而已。”

吴忧见他执意不肯透露姓名,只得罢了。

库思寨。

会议告一段落,兀哈豹看到了回来的那个军官。

“事情办的怎么样?没追上么?我听说那个吴忧功夫很高,还怕你们吃亏呢。”兀哈豹看到人一个不少地回来了,不禁有些奇怪。

“追上了。我代表您送给他两袋美酒,三百两金叶子,还献上了您刚捉回来的最美丽的女奴。他说他会记得您的恩情。”军官不卑不亢地答道。

“什什么!你,你这个混蛋!我让你追上去杀了他,你反而送给他那么多东西!还有我心爱的女奴你,你脑子坏掉了你!”

“属下脑子没有坏掉,吴忧不能杀,王子您知道,属下认为这是王子借以考验属下,按照王子的心意做事罢了。”军官毫不在意兀哈豹的指责,淡淡道,对于兀哈豹的怒气一点儿都没有应有的畏惧。

“呵呵,哈哈,嘿嘿!”兀哈豹怪声笑了几声,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聪明呢?你知不知道太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的?”

“属下自然知道。属下也知道,那是妒贤嫉能的主君才会犯的错,王子殿下任人唯贤,胸襟气魄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哦,这么说你一点儿都不觉得我给你这个任务其实是想杀你喽?”

“王子深谋远虑,智珠在握,小人实不及王子智慧的万一,只是徒逞一点儿小聪明罢了。”

“唉!”兀哈豹用手在那军官的脖子上比了两下,似乎在寻找适合下刀的地方,“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讨我欢喜,为什么我总是下不了决心杀你呢?”

“小人再能耐也翻不出王子殿下的手掌心去。”军官低头道。

“其实呢,我挺欢喜你的,”兀哈豹的手依然不离军官的脖颈间,“可是老头子已经死了有一阵子了,我也很快将即位为王爷,你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改口呢?”

“小人是吉斯特王的奴才,王子殿下喜欢,小人改口就是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是该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吧,也好提醒我,不要得意忘形,让某些小人背后插我两刀。”

“是,如您所愿。”

“好啦好啦,你可真有能耐,又让我忍住了没杀你。算你有功,从今天起,你不要做百夫长了,做千夫长去吧,希望你多给我一些惊喜啊。你看看你违背了我的命令,偷走了我的美酒、金子还有美人,送给我想除去的人,我还得升你的官,天底下真是没有这种道理呀。”

“属下谢过王子殿下,殿下说笑了。”

兀哈豹大笑着走开,军官脸上虽还保持着冷静,背后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远方,目视着那军官率领着骑兵们逐渐远去,吴忧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喃喃道:“兀哈豹啊兀哈豹,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呢?”

没有看那些金银和美酒,吴忧径自带马走到那蒙着头巾的女子跟前,马鞭轻轻一挥,那女子面上的头巾悄然滑落,露出一张美丽的少女面庞来。吴忧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笑容也凝固在脸上,惊讶道:“是你?”

第二十三节敕使

阮香的逍遥生活再次被打断,这一次是来自朝廷的敕使,其实说白了就是张静斋的使者。

这次的使者官职还是蛮大的,竟然是位列九卿的少府张辙。这人一向以清正不阿闻名当世,为官颇有清誉,所以虽然阮香不太耐烦再听张静斋指手画脚,但是还是恭敬地将张辙迎进灵州刺史府中,张辙的随员还留在官驿。

张辙已经六十多岁了,精神还满好,一路上风餐露宿车马劳顿并没有消磨掉他的精神气儿。国字脸,红脸膛,一脸正气,三缕长髯飘在胸前,腰板挺直,走的是四平八稳官字步,说的是大周标准官话,声音清亮,中气十足。

首先是宣旨,一番慰问和嘉奖的客套话之后,终于进入主题,敕封阮香为清河公主,比原来的清河郡主算是升了一级,一跃成为正式的皇室血亲了。阮香想想倒也好笑,自己起兵以来,本来以为可以视作盟友的诸侯又是攻又是打,反而是张静斋这个死敌和自己一仗都没有打过不说,还不断为自己加官进爵,现在都封到公主了,不知道以后再怎封呢,难道封亲王?比张静斋自己官还大?

阮香虽然觉得官做大些没什么不好,但是张静斋封的则另当别论,就说这公主就封得让人觉嗅出其中那“伪”的气味,名不正言不顺的,反倒不如原本的清河郡主含金量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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