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部分 (第1/4页)

吴忧笑道:“久闻狐氏大名,不想在这里得见狐家的人。据说狐氏的追踪、暗器、刺探和传送情报都有独到之处,失敬失敬!”吴忧刻意回避了以前被苏平凌迫的窘况,狐氏在其中可没少出力。

狐谨淡淡逊谢道:“都是江湖朋友们抬爱。”

吴忧又对狐茜道:“以前不知道姑娘的身份,多有冒犯。姑娘箭术精准,在下那是佩服得很哪。”

狐茜还是孩子心性,被吴忧这样当众夸赞,心里高兴得不行,小脸却偏偏还绷得紧紧的,学着狐谨的口气道:“罢了,都是江湖朋友们抬爱。”

众人一听,哄地一声笑了。

吴忧和小姑娘消除了芥蒂,心里也格外高兴,打马回城,做了个手势让狐谨跟上来和他并排走,问道:“我近期打算去云州一趟,不知路上可太平?”

狐谨反问道:“将军是以私人身份去呢,还是以云西都护身份去?”

吴忧诧异道:“有什么不同?”

狐谨道:“若是将军以私人身份前往,只需安排几名侍卫暗中保护,可保无虞。若是大张旗鼓,摆出云西都护的仪仗来,恐怕有点困难。”

吴忧怪道:“这一路上可都是云州军的地盘啊,难道云州官家现在不吃香了么?”

“这个说来话长。”狐谨道:“年前,因为联军和云州军交战不断,加上库狐人大举入侵,很多流民南逃到云州、铜川附近,两城不敢轻易接纳,这些流民就结成匪帮,横行不法。后来云州军出兵弹压,匪徒们才有所收敛,不过匪患一直没有根除。后来云州军张贴招安告示,准备择其精壮者编练义勇,匪帮于是从内部瓦解,一部分接受招安,一部分继续对抗官军。结果接受招安的匪军连同他们的家眷,全被云州军坑杀了,这让在外的匪徒们变得相当疯狂。只要看到小股的官军,他们就发动攻击,并且不留任何活口。官方驿道已经有几个月不通畅了。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他们对来往于瓶县的商人总是放行。所以我说,若是将军肯扮作商人,再带几名护卫做伙计伴当,应该很容易躲过匪帮的袭击。”

吴忧笑道:“真是奇事,官居然要躲着匪走,还有天理么?那这股土匪有多少人?一万,两万?”

狐谨肃容道:“虽然外边有各种传闻,但据我观察,这股马匪不超过两千人之数,聚散不定。人数虽然不多,但极为凶悍,云州军队曾调动最精锐的忠勇营以数倍的兵力展开几次围剿,都被他们逃脱,将军不可大意。”

吴忧听了很有兴趣地问道:“他们的首领是谁?”

狐谨道:“这也传说不一,比较可信的一说叫罗狗儿,一说叫罗奴儿,应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识字。”

吴忧点头道:“嗯,听这名字就知道出身不高,懂点儿兵法也有限得很吧。云州军可越来越不济了,被区区土匪吓成这个样子。咱可不是吓大的,为了躲避土匪藏头露尾?笑话!说出去都折了咱们云西的威风。”

狐谨见吴忧并不上心,正想再说点什么,吴忧却显然没有再谈下去的兴致了,忽然加了一鞭,当先纵马飞奔起来。

瓶县,新市。

繁华的街市如同魔术一般出现在这个新兴的小城镇上。在战争频仍的云州,也许这是唯一还算平静的地方。从外表上看,这乱哄哄脏兮兮的地方实在和整洁繁华的城市没法相比,但这地方的繁华不是从外表来看的。

自从兀哈豹的势力在西方扩展,对来往客商征收重税,其手下各部酋长也肆意劫掠商队。周国通往西方的商路不再通畅,很多商人只好冒险绕走更北方的道路。而云州北方诸郡包括云东和云西的几个郡则是连续遭到库狐和迷齐的侵掠,加上云州方面关税的控制,牛、马、羊、皮毛等货物能贩运到关内的越来越少。而新市地处东西、南北要冲,北方的战争基本波及不到这里,税收不算苛重,南北方的不少商人都选择将这里作为货物中转站。而南北方的一些大商家特别是关内的一些豪商很快就觉察到了其中的商机,纷纷在这里设置货栈。而新市的主人,只听说是一位背景极深的神秘人士,连云州各城的太守都得卖他几分面子,并不干涉这种不合法度的行为。何况新市的开设的确算是一件各方都得益的事情,短短几个月,云州官府从中收取的税银就相当于周围几个大县全年的税赋,利润不可谓不厚。再说云州、铜川、归宁、火壁等城的太守都是知道新市的主人是谁的,唐公的掌上明珠,吴忧的新妇,敕封的蕊华郡主张颖,拿出来还是能镇住几个人的。对于新市暗中收留剧盗罗奴儿(小名罗狗儿)部众的家属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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