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部分 (第1/4页)

。”

赵绶不屑与他争论下去,挥挥手命令将他押走。

赵绶正欲回营,忽然一阵急促猛烈的梆子声响起,“敌袭!”的喊声不绝于耳。赵绶一面派人巡营弹压,一面登上望楼观察敌情,远在数里之外,数十条火光的长龙奔腾而来,隆隆的马蹄声如同沉闷的滚雷。看这浩大的声势,云州军怕不是倾巢而出!

“居然孤注一掷么?”赵绶经过最初的吃惊之后就是有点怀疑了。因为食物结构的问题,当时的人们十之七八都有夜盲症,没有火把根本无法行军,要实现悄无声息地行动是不可能的。因此趁夜劫营一向是双刃剑,只要守卫的一方顶住第一轮突击没有崩溃,那么在相对良好的视界下,守卫方凭借坚固的壁垒,只需发射强弓硬弩就可以让劫营敌军遭受重大损失。云州军会来劫营赵绶不奇怪,泸州精兵训练有素,营垒布置得当,云州军即便攻陷外围几座营垒也不可能摧毁泸州军。以吴忧一向用兵的老辣,似乎不应该在此时用出如此冒险的战法。

赵绶虽则心中疑惑,冷静的命令一刻不停地传了下去:“传令各营紧守营寨,不得出战。管制灯火,弓箭手领箭枝,上营墙防护。”说起来还得感谢兰祖英,若非他搞这么一出,赵绶的准备还不至于这么充分,为了弹压兰祖英,赵绶足足点齐本部五千精兵,现在这些将士兵器铠甲俱都齐备,正好迎战。因此云州这次劫营算是碰在了铁板上。而其他各营泸州军的反应不愧精兵的美誉,在这样的突然袭击下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很多官兵自发向中军大营汇聚,在接到赵绶的传令兵传令后,迅速返回各自营地防守。

出乎赵绶意料的是,云州军一夜喧腾,发现泸州军守护森严之后,并未冒险强攻,折腾到天亮自行退去。赵绶怀疑有埋伏,没有追赶。次日两军都疲惫异常,没有厮杀。泸州军的撤退计划也搁置起来。当天傍晚泸州游骑来报,云州军得到了约一万人的增援。赵绶心中忧虑,派出急脚递向赵扬紧急求援,并在营地周围挖深壕沟,加固营墙。当夜云州军营地悄寂无声,赵绶未敢轻动。次日两军对峙,吴忧亲自出阵,赵绶只率五千军应战,两军伤亡数百人后各自回营。由于云州轻骑的凶狠截杀,泸州侦骑的侦查范围已经被大幅压缩。这使得泸州军队观察敌情更多地依赖于军营中的望楼,瞭望哨报告,当天云州军又得到了数千人的增援。入夜后又是大量打着火把的增援骑兵涌入云州军营地,泸州军上下士气渐趋低迷。

赵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凌晨时分这一预感变成了现实,一名满脸是血的斥候不知怎么冲过了云州游骑兵的封锁线逃回营地,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在两军对峙的这两天时间里,苏谒已率一支偏师攻击切断了泸州军的补给线。泸州军沿途建立的多座仓库被摧毁,补给线已然完全瘫痪了。

“吴忧这两天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赵绶瞬间就做出了这一判断。补给线上的仓库都是他亲自监督建造的,每一个仓库都是一座小型的堡垒,虽然留下守卫的军队不多,但都相当坚固,两天时间内就被接连攻克,没有相当的兵力是不可能完成这一任务的。由此他判断吴忧必然是冒险抽调精兵前去攻击他的后方。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几天云州军极力压制泸州斥候的活动范围。这是怕他发现云州分兵的事实。仿佛一下子拨云见日,云州军的所有行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赵绶当即判断出,苏谒的军队回师之前,吴忧正处于他最虚弱的时期。

“准备进攻!”赵绶几乎是从牙缝儿里迸出这几个字。“所有能拿动武器的士兵全部武装起来,随我杀敌!”

七月十日发生在青蓝海子的决战来得突兀又血腥,泸州军队只留下数百人照管他们的重伤员,其余倾巢出击。云州的应对开始有点仓促,但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吴忧的中军且战且退,以高难度的战术动作在撤退的同时消耗着泸州军的锐气。中军后退的同时,兵力雄厚的两翼延伸包抄泸州军队的侧后。以往这一战术总是能逼迫泸州军队逐渐削减中路压力直到最后放弃攻势,但这一次泸州军队的进攻有股不顾一切的劲头儿,他们只分出少量后卫兵力照看自己的侧后翼,以最精锐的重兵集团钉住吴忧的中军不放。战至中午,吴忧的中军与右翼的联系被切断,吴忧的亲卫队减员三分之一,泸州军队几次逼近吴忧的帅旗,最近的一次一支羽箭擦着吴忧的头盔边缘飞过,贯穿了一名近卫的眼睛在他脑后带起一蓬血雾。吴忧神色不变,咕哝道:“又一顶劣质头盔。”

对赵绶而言,战况的顺利超乎想象,情况已然如此危急,苏谒始终没有出现在战场上,这也证明了他直觉的判断——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