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页)

如此,做/爱岂非检验一切情爱的标准?做过之后,方能确定是否还要再走下去,再做下去,再——爱下去。

那么我的出路又在何处?我与安谙的爱的出路又在何处?会不会有朝一日一旦我们经过肉/身接触,他会幡然醒悟我并非是他真正爱的,而我亦会如此?会不会百转千迴过后,真如董翩那日所言:总要等一切都揭暴至再无遮挡与回旋余地后,才能见各自真心与真正所想。

只是若真如此,剩下的身体又该如何自处,继续寻找下一段或者缠绵或者诀别的开始,还是残破挫败地彷徨世间

如是纠结,渐渐沉睡。过程中有梦,梦中纷纷乱乱一忽儿是安谙,一忽儿是董翩,一忽儿是临别时安谙落在唇上的轻吻,一忽儿是叶蓝紧紧缠绕在董翩颈间的皓腕。身体里似有火在烧。安谙的脸突然清晰无比地现于眼前,我惊愕地看着他,“你来了?”他笑着点头,却不说话,用力抱住我,低头吻我,舌/尖抵开我惊愕中不知应对的齿缝,霸道地缠绕住我的舌,不再温/存,一意向里,疯狂探索。在我将要窒息的瞬间,他的唇却移至我的脖颈,锁骨,胸/口。身体想要打开的渴望中我低低呻/吟,却不知道那打开又是怎样的打开。只是觉得热,觉得涨,穿在身上的文胸从无此刻这样觉得束缚和紧仄,这样想着他已解开文胸背扣,两粒淡粉幼细的乳/头卜被解放已被他含在嘴里,身下热浪愈加狂肆奔涌而出,掀起海潮将我抛至更深切的虚空。“宝贝,我要!”他轻轻吮/啮我双/乳低声呻吟道,却非是征询,在我迷离怔狂尚未回答之际已尽褪我身上衣物,手指揉抚在我私/秘之处,轻轻笑道,“其实你也想的。”

我猛然睁开眼睛。手机铃声迫促响起,如那夜在安谙上海公寓他欲吻我时那般,身上腻腻都是汗,却原来,是个梦。如是真实惊悸的梦。

铃声还在响,手臂伸出去虚弱无力,梦魇后的疲/软。

是安谙。

摁下接听键,他清越的嗓音响起,“宝贝。”缭绕耳际的却只是他梦中所说,“其实你也想的。”身下冰凉湿滑,不用触碰亦可知道。思念有多泛滥身体就有多泛滥。其实我也想的。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性/梦。是的,其实我也想的。

“怎么了旖旖?”见我不说话,他声音略有提高略显焦急。

“安谙,我爱你。”我哑哑开口。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对他说这三个字。没有铺垫。如此突兀。只因为梦魇过后,我竟有劫后余生之感,庆幸那梦中与自己缠绵的男人,是安谙,而不是董翩。

'当伽利略让他的球从一个斜面滚下来时;当托里拆利使空气支持一重物,其重量他事先计算等于一已知高度水柱的重量时于是,所有自然哲学家都茅塞顿开。他们懂得了,我们的理性只能理解它按照它的设计创造出来的东西。'这是本科时一位老师在课堂上引用的康德的话,后面还有很多,此刻我却只想起了这几句。如果女人的身体真的是跟着心而走,那么身体深处最切实渴望的是不是由心引导由心设计?一定是的。一如我在梦中所见,深层次的渴望由梦体现,最渴望的就是最深爱的,那就是安谙。只能是安谙。

安谙显是被我这番没头没脑地表白吓到了,愣了愣,肯定回道,“宝贝,我也爱你。只是,”他颇为疑惑,“怎么了旖旖?”

我轻轻吁口气,“刚刚做了个梦。梦到了你”

“不会梦到我死了吧?”他孩子似的笑着猜,“然后醒来接到我电话,发现原来是个梦,发现原来我对你是如此的重要,如此的不可失去”

“你又乱说话!”我有点气急地打断他。最恨他这样口没遮拦乱说话。他不是不知道。

“好,不乱说,不乱说。”他笑着收口,“怎么你没在公司么?”

“在宿舍。折腾了一夜。实在受不了了。”我叹口气,“这一睡就睡得过了时间。现在几点了?”我问。

“唔,四点二十你们老总的前女友不会让你陪她唱了一宿K吧?”昨晚在K房他打电话过来时情由俱已知系,其时还失笑,笑我们老总的前女友居然要由我安慰,这世界真是很奇妙。

“倒是没唱一宿。只是她醉得说不出住哪里,我只好把她带回来。结果她又是吐又是闹,折腾了我一夜。”我苦笑,“本来中午回来想看看她,没想到她已经走了。也不知又跑去了哪里。”

“别担心。都是成年人,为爱放逐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他安慰我,“一会还去公司么?”

“还是去看看吧。否则不太好。”我叹口气,“安谙,你在哪里?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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