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宋菝拧�

刚走到院子口,就看见夜昙一路几乎是奔跑而来,昨天大夫给她扎好固定的手臂,这会儿带子也松散在一边。面颊倒是因为一路奔跑透出些难得见到的健康红晕,让她看起来更娇媚了几分。可是于啸杉远远看见那个小跑而来的身影,无心去感叹夜昙好看的气色,眉头便忍不住紧紧皱在了一起。

昨天就打定主意,暂时不跟夜昙说起方路昇的事,省的叔侄俩又起争执,别最后倒吵成了仇家。可是这会儿看着夜昙不管不顾地就跑来看方路昇,于啸杉没法压住自己心底的火气,冷嘲热讽的话控制不住地就从嘴里倾泻而出。夜昙抬眼看到院门口的于啸杉,早就顿住了身形,只是呼吸仍然有些急促,喘息地喊道:“三叔。”

“呵,夜儿这是遇见了什么急事,跑的这么上气不接下气,难不成咱们这庄子里还有猛兽追你不成?”于啸杉嘴角含笑,眸子里却盛满深不可测的隐隐火光。

夜昙听出于啸杉又是出口不善,却也还是恭恭敬敬地回道:“三叔,我听下人说路昇病了,过来看看他。”

“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值当的你这么上心嘛?倒不知道哪一天我和你大伯病了,你是不是也会这么焦急?”

夜昙垂下头,不理于啸杉的挑衅,仍是平静地回道:“若是三叔和大伯不舒服,夜昙只有更上心才是。”

“哈。”于啸杉大笑一声,“我看是口不对心吧?行了,方家那小子没事,大夫看过,这会儿正睡着呢,你回去吧。”

夜昙不动,仍是固执地站在门口,也不抬头看于啸杉,于啸杉便也抱着肩膀盯着她,一语不发。僵持了半晌,夜昙依旧是最初的姿态,微微垂首,下颌却略略却向前昂起,原本柔美白皙的颈子,显得有些僵硬,破坏了美好的曲线。于啸杉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只能看到她轻微颤动地鼻翼,似乎宣告着心里的不服,挂在胸前的右手,握成了小小的拳头,隐隐地能看到莹白皮肤下,微青的血管,一跳一跳。

于啸杉心头生出几许不耐,语气却还是尽量放柔和地说道:“夜儿,还有什么事吗?这一大早的若是没事,可以让人带着在庄子里转转,你大伯不是说了,有空让你也收拾片花圃,栽些喜欢的花草。”

夜昙咬了下唇开口说道:“三叔,我去看了路昇,就去转转。”眼睛迅速地抬起来扫过于啸杉的表情,便又垂下了眼睑。

“夜儿,三叔不是说了,方路昇现在睡了。再者说,他如今是你什么人,你还非见他不可不成,我若是就不让你见,又如何?”于啸杉的耐心一点点被噬光,语气里终于掺进了几分火气,原本还挂在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也不知所踪。

夜昙深吸了几口气,胸脯上下起伏,似乎也在极力地按捺着心里的怒意,声音从齿缝里,一字一句地挤出:“路昇是我的未来夫婿,他如今生病,我去探望一下似乎并不逾矩,三叔何必刻意刁难。”说完话,拧身便要进院。

于啸杉身形一闪,挡住夜昙的去路,语气也愈发冰冷起来:“夜儿若觉得是我故意刁难,那我就刁难了。我是这庄子的主子,所有的院子,谁能进,谁不能进,我自然说了算。再说,这方路昇是不是你的未来夫婿,也做不得准的。”

夜昙被于啸杉阻住了去路,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克制着脾气,声音便也开始尖利了起来:“路昇是我爹跟姨娘为我做主定的亲事,如何就做不得准,我们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光明正大的未婚夫妻。若是三爷您说这庄子是您的,如今您不让我进这个院。那好,劳烦三爷让人备了车架,我这就送路昇回方府。”

“若是我不去备车,夜儿又待如何?”于啸杉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字也从齿缝里一字字挤出。

夜昙怒目圆睁,凌厉地看向于啸杉,眸子似要喷出火光一般,冰冷地说道:“那我就搀着路昇回去,这样三爷总没有什么理由再阻止了吧?路昇可不是你岳啸山庄的人,总是来去自由的吧?”

于啸杉还要回话,却听见身后响起了郑岳平的声音,暖暖地带着丝笑意,“老三,你跟夜儿,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对峙中的二人,听见这声音,表情都是不自觉地一松,一起转向郑岳平的方向。下人推着轮椅正一点点的走近,于啸杉几步过去,从下人手里接过了轮椅,推到了夜昙面前。

郑岳平仍旧和煦地笑着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呀?小时候,数你们爷俩最好,天天在一处就是笑个不停,这几年没见,怎么在一块就跟斗鸡似的不消停了呢?夜儿,告诉大伯,是不是你三叔又欺负你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