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呼唤过。这个念头一旦滑过心头,于啸杉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天色仍是黑的,并未有黎明的曙光照进房间,如豆的烛火只在远处的门边忽明忽暗。猛然坐起的于啸杉头痛欲裂,只觉得太阳穴处一鼓一鼓地跳动,带着整个头盖骨都跟着一起跳跳的疼着。渐渐适应了昏暗的灯光,于啸杉看见地上打翻的铜盆,似乎不远处还遗落着一件姑娘家穿的,轻薄的罩衫。他翻身下床,去拾起那件衣服,一股淡淡的甜香传来,于啸杉深吸一口气,心里恍惚地安定了下来。这不是夜昙的味道,不是他熟悉的夜昙身上会有的味道。

于啸杉低头看着自己大敞的衣襟,内衫凌乱地罩在身上,双股间似乎还泛着一缕微微的潮意,手中握着这件薄衫,心中已经全部明了,刚才的一切并非梦境,而是真的有个女子在他房间逗留过,并且肌肤相亲,甚至到了要发生些什么的地步。

他努力地回忆着刚才的场景,最后的记忆似乎停留在他拥着那个女子滚落在床上,柔软而温暖的身体,娇怯而湿热的唇舌,滑腻而沁凉的肌肤,星点的记忆渐渐完整,此时他明确地知道,那个女子是绮萝。

幸好只是绮萝,幸好并不是夜昙。

他无法想象他若是对夜昙做了刚刚做过的事之后,还有什么颜面再去面对她。

他仍记得绮萝进来帮他倒水洗漱,然后似乎偎进了他的怀里。她说过什么吗?似乎是说过,她说要把她的清白之身给他,而他,居然就这样难以自持了吗?

于啸杉深深地懊恼着,自己何时变成了这样一个饥色之人,最后,该是什么也没有做的吧?于啸杉没有与绮萝欢好的记忆,他只记他正要去做什么之时,身下好像忽然一空,然后便是急促的脚步之声。

绮萝这女子到底要做什么,既然诱惑了他,又为何在关键的时候戛然而止?于啸杉虽然对没有发生任何事,心中庆幸,此时却疑惑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一心想委身于他的绮萝,关键时刻却仓皇离去。他好像喊出了一个名字,是的,他喊出了一个名字,就在刚刚清醒过来的前一刻还在喊着,“夜儿。”

于啸杉烦躁地一拳捶在床边,这真是个乱七八糟的夜晚,那美好的举家和乐的画面让他太过得意忘形,于是喝多了酒,于是发生了这么多不该发生的事,他被绮萝诱惑,他轻薄了绮萝,而他居然还在准备和绮萝欢好之时,喊出了夜儿的名字,那么,绮萝一定知晓了他内心深处潜藏着的秘密了。于啸杉紧握双拳,心中满是懊恼与烦闷,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这一天的早上,庄子里的每个人都头疼,宿醉的头痛,而于啸杉和绮萝几乎是彻夜未眠,此时头疼之外,面色更是青白。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着早饭,于啸杉的眼神从绮萝身上扫过,绮萝有些难堪地别开了头去。

逸州和逸尘原本就是日夜兼程地赶回来,一身劳累,昨晚又吃多了酒,这会儿在饭桌上,只是一个劲儿的哼唧,嚷嚷着不舒服。郑岳平皱眉看着他俩,明明是责备,语气却又带着几分宠溺地说道:“你们才是活该,昨天要不是你们叫嚣着喝酒,大伙也不会都喝醉了,你看看这一大早,人人都脸色这么差,赶紧吃了早饭都再回去补个眠吧。昨个是高兴,以后可再不能如此饮酒了,尤其是在京里读书的时候,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在外边也这么个喝法,定不饶你们。”

兄弟俩彼此做了个鬼脸,便老老实实地低头吃粥,不敢再抱怨。夜昙吃吃地在一边笑着,一边冲着他们俩挤眉弄眼,逸州见自己兄弟俩吃瘪,被她嘲笑,坐在一旁伸手去拧她的手腕,夜昙便又不服拧回去,逸州一躲,动作太大,带的桌子都跟着一震。郑岳平忍着笑,斥道:“老实吃饭。”于啸杉听闻这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三个孩子。

夜昙抬眼正好对上于啸杉的眼神,便有些关切地说道:“三叔,您的气色看着顶差,看来昨天喝的太多了。您还是赶紧回去再歇会儿吧。”

于啸杉一早见了绮萝和夜昙,便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这会儿夜昙语带关心地开口,让他心头一热,便也顺着夜昙的话头说道:“果然是上了点年纪,就不胜酒力,我还要回去再休息会。”

郑岳平不满地哼道:“你个老三,才二十几岁的人,倒敢当着我的面说上了年纪,不过你现在这酒量倒还真是差了,也不见你比别人多喝了多少,这一夜过去倒还没缓过神来。”

于啸杉做无奈状地叹了口气,便起身离席。绮萝这才敢抬起头来,有些失神地看着于啸杉离去的背影。其余的几个人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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