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以荷,有什么事尽管跟爸爸说,不要怕。”苏爸爸起身弯腰,拍了拍以荷的肩膀,慈祥地道。

以荷看着那分明宠爱的眼,像是突然有了勇气,“爸。。。爸,我想。。回小镇,看看。。。。。。。”喊着还未熟悉的称呼,以荷温声地说,低下头,睫毛微颤,细细微微卷曲的刘海拂过秀气的鼻梁,低垂。

等待批准,或是,不准。

小丫头诺诺的模样说不出来的惹人疼。

苏爸爸笑了,摸摸苏以荷的头“过完年再回去好么,过几天爷爷要回来了。”

以荷抬首,望着苏爸爸炯亮的双眸,点头,说,好。心中微甜。

虽然爸爸不常在家,但却毫无疑问是一个好爸爸。

若是。。。若是她不曾被命运摆了一道,那么现在她心中遵从的神,也会是这个俊朗的男人。

可是究竟若是敌不过现实。

苏以荷不愿去比较两个爸爸的异同,总之都是当得好爸爸的人。

哪怕是过完年再回去,该是下一年,但是能回去,怎么都好。

以荷出来,碰见端茶送水来的苏妈妈,微笑,轻声喊了一句,“。。妈。。。。。。”

苏妈妈一身暗红色的旗袍,贵气典雅,见以荷从书房出来,愣了一下,应了一声,勉强而又生硬,那目光竟是多留一刻也不愿,擦身而过。

以荷小手紧紧地揪着衣服口袋,有一点点的苦涩,只有一点点。

书上又是骗人了,不是都说,血肉连心么。

她却感觉不到呢。想必苏妈妈,也还没有觉察到吧,可是为什么这个善良的妈妈做不到她都可以掩饰的淡定,非要这么生硬地刺着她么。

可是晚了,晚了十四年呢。

她的十四年给了小镇。

苏妈妈的十四年给了,遗忘。

可是,连平淡的掩饰都不行么。

妈妈,妈妈。。。。。。。

这两个字,鲜红如血的纠缠,换不来你如看琼花的眼神。

陈阿姨说,她是两岁时被家里的保姆偷偷抱走的。

后来被那个不负责任狠心的疯婆娘扔在穷乡僻壤,算是命大,意外地被阿妈拾了回去。

苏爸爸这么多年从没有放弃找她。

或许该是她逃不掉的命运,终于打听到了,在十四年后。

可为什么。。。。。

不是整个苏家人都未放弃找她呢?

苏以荷又钻牛角尖了。

恨自己的敏感!

摇摇头,点上自己的额头,纯真且认真地对自己道——苏以荷!说了我讨厌林黛玉的小性子,又别扭,又小心眼,又期期艾艾。哪一样怎么你都学个九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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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这个东西,

有多强大就有多可笑;

有多强大,就有多可恨;

有多强大,就有多。。。可爱。

不然怎么会,六年后的今时遇见她所不期然的怀念。

只是当时,苏以荷果真没有认出,眸色深深的少年。

哪怕当时,明月不在,只有柔灯。

原来,爷爷从首都回来,除了过年还要顺带为宝贝孙子苏以封做寿。

二十八,接近年底,喜气洋洋的日子,是哥哥,苏以封,苏家小少爷十八岁的成年礼。

那个老人,穿着对针金花绣龙的大棉袄,唐装,头发依然花白,戴着黑框的老花镜,嘴角白色的胡须没有刮尽,说话时一抖一抖的,像是一只很老很老的猫咪,苏以荷大逆不道地这样比喻。

老爷爷一见苏以荷,眯了眼,呵呵地笑成了张国老,弯着身子来来来地对苏以荷招手,说是要好好看看这孩子。

没有想象中的严苛,看到以荷,慈祥的跟平常的老爷爷一般,苏以荷终于平复了忐忑的心。

苏爷爷不喜眼下酒店里的排场,按照旧时的规矩在家中摆起了宴席,二十七日那天,苏家的仆人忙翻了天,以荷跟在厨房婶婶的后头,帮着忙了起来。

彼时以荷正低着头剥掉长长的芹菜的叶子,苏以荷略带残忍地撕扯着生翠的叶子,像是听到血肉分离的微弱呻吟,小姑娘铁了心地断开,毫不同情。

叶子一分离,碧绿莹翠的茎秆立马显露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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