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页)

“明知故问。”秋逝水甩甩衣袖哼了一声,“老子怎么就不能特地来看你?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来向你兴师问罪不行吗?”

温墨情自然明白为什么秋逝水会出现在这里,当时温墨疏为言离忧与他谈条件时,他可是特地遵照师父秋逝水的指示提出与楚辞见面的。秋逝水爱才惜物,凡是有价值的奇物和人才都舍不得放手,求贤若渴之心比常人更甚,必然是在得到楚辞点头应允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帝都,而青莲宫之行,应该是列在第二位甚至更后面的目的。

“只有你自己来了?”秋逝水刚才只是佯装生气,摆够架子后恢复常态,把玩着手中玉石球看向温墨情。

“碧笙和我一起来的,怕她聒噪伤了师父的耳朵,支走了。”

满意点点头,秋逝水似是对碧笙也十分头痛,因此对“明事理”的温墨情态度和缓三分:“青莲王呢?不是喊着跳着要杀她吗?”

“师父又说笑,我岂是那般凶残之人?”脸不红心不跳说着违背事实的话,温墨情终于有了几丝表情,“我一直想找机会与师父谈谈,有关青莲王和最近我所作的事。”

见温墨情露出严肃面色,秋逝水猜到他当是有重要的话想说,点点头指了指主殿西侧隔间,而后又朝杜雍飞使了个眼色。杜雍飞会意,急忙从脚边包袱里取出蜡烛酒盏等东西,动作麻利地放置在隔间桌上,掸去灰尘后才将秋逝水和温墨情请入。

温墨情看了眼恭恭敬敬退出隔间的杜雍飞,眉头不易察觉微皱:“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喜欢被长辈服侍的感觉。”

“君子楼内地位高低不论辈分年龄,全以能力作为评判标准,当年带你入楼时不是说得很清楚么?行了,不说这个,谈谈你的问题吧。”秋逝水不耐烦地打断温墨情,拔掉酒壶软木塞微倾,色泽清透而气味醇香的酒液汩汩流出。

秋逝水爱酒,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让杜雍飞带着,而他喝酒往往都在心情不错之时。这会儿秋逝水究竟是因为见到楚辞还是因为看了青莲宫宏伟建筑而高兴不得而知,但温墨情有预感,与脾气急躁的师父交谈几句后,好心情大概就要被驱散了。

“三点。”温墨情伸出手指摇了摇,“第一,我从青莲宫放走后又逮到的,五成可能并非青莲王本人;第二,她没有相关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没有任何人能明确证实她是或者不是青莲王;第三,如果她不是青莲王,我想让她拜入君子楼。”

秋逝水没有立刻回应,捏着酒盏浅斟,微眯眼眸落定在温墨情脸上,过了许久才开口。

“别想。”

语气决绝干脆。

温墨情对秋逝水的回答并无意外,指尖逗弄着蜡烛火焰,仍旧心平气和:“师父应该先与她见上一面再做决定。”

“你应该先洗洗脑子再提这事。”

“师父对楼中每一个弟子性格都很了解,应该了解我不会没有根据随便相信别人,她也一样。倘若不是有十足依据,我可能对仇人网开一面甚至大为赞赏吗?”

对于言离忧的推荐,温墨情罕见地显出耐心与诚意,这让秋逝水颇感兴趣,一边眉梢高挑,语意清淡:“说说吧,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信任她?没记错的话,那异族小子早几年就被你派到青莲王身边,他最该了解实情,可是我听说他很笃定跟着你的女人就是青莲王,莫非你着了魔固执己见,连他的话也不相信?”

温墨情深吸口气,早就料到一般,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血洗青莲宫、针对清理王进行诛杀,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是温墨情私事而非君子楼中谁的命令,所以对这件事有所了解的人也只有碧笙和碧箫姐妹。碧箫自不必说,一直以来都很袒护言离忧,尹钧白则是彻彻底底的青莲王忠仆,那么会把情况透露给秋逝水的就只有碧笙了。

“我入君子楼第三年钧白就开始跟着我,他心性纯朴不会说谎,我从不疑他,但是关于言离忧的身份,我始终认为他并没有了解到全部真相。”将画有青莲王姐妹的薄纸推到秋逝水面前,温墨情眸光微沉,“钧白只能确定死里逃生的人是他一直认定的青莲王,但事实上,青莲王有一个容貌酷似的姐妹,而钧白对此并不知情,也就是说青莲王未必会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他,那么钧白极有可能错把青莲王的姐妹当成青莲王本人。”

秋逝水冷哼:“那小子确定不了,你就能确定吗?跟着你的女人不是青莲王这点你可有证据?”

“也算不上证据,只是个细微发现。”温墨情顿了顿,眉心稍稍松懈一些,“钧白跟随青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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