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身体蓦地变得僵硬,段云岫想要开口,却半天没能发出一个音节来。

他淡淡垂下眼,心里头翻江倒海,不知道是因为言月的刺激,还是因为这不断焦躁的心情,他听耳朵旁萧子妍轻轻道:“放心,晚膳前我会回来的。若你有不舒服,我也会陪着你的。”

他依旧是一脸淡漠,语气清冷,额前有几缕碎发微微落下,让人看不清神色:“我明白了,我先回去了。”

段云岫走了十几步路又觉得不甘心,至少他得跟萧子妍说清楚,他根本没有病

然而站在门口,听着房内萧子妍对着言月的柔声细语,原本想要跨进屋的步伐瞬间僵在了原地,去推房门的手轻颤了一下缩回来,紧紧地握成了拳。

“最近天凉了,外面染病的人极多,言公子应多穿点衣服,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他见房里一直对她温柔的女子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地披在言月的身上,并且和颜悦色地说些什么,只是轻轻酸涩的一笑。

原来不是只有他是特殊对待的

因为在萧子妍眼睛,他只是她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病人,说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上过

☆、纠结万分

或许是不想再看见这对男女做些什么亲密的动作;段云岫施展着轻功回了村。到家的时候,已经下了小雨;他的整个墨发湿漉漉地披散而下,将他因这些天萧子妍细心照顾而微微肥润的脸轻轻包裹了住。

屋子里昏暗无比,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段云岫进屋后立即点了一个蜡烛,灯火的照映下,埋在湿润墨发里的脸蛋才清晰地露了出来;眼眉微垂;薄唇清淡;脸上皆是水迹;蜡烛拖长着他摇曳倒映在窗的影子;怎么看怎么寂寞。

曾经他也是一个人呆在房里,却从没有奇怪的感觉。可自从和萧子妍一起回来后;再次孤身一人时,竟是如此的寂静难忍。此时,他全身湿答答的狼狈至极,甚至窒息得全身不由自主地簌簌发冷。

段云岫轻叹口气,运气逼干了衣服,并用毛巾擦了擦了湿润的青丝,随后全身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但想了想,他又默默做了一顿晚膳,饿着肚子趴在了桌上静静地等着萧子妍。

——晚膳前我会回来的。

万一她回来,发现自己不理她早早睡了,会不会失望呢?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走,一转眼饭菜凉了。心有不甘的段云岫站起身,将菜放进锅子里热了热,自己则焦急地在灶房旁踱着步。

怎么还未回来?

可能太忙了吧

这样反反复复一直折腾了十次,再起身时,已经凌晨了。段云岫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眼皮已经打起了架。他咬了咬唇继续等着。

外面正下着暴雨,可能萧子妍耽搁了。

然而不一会,外面的雨势渐渐变小,最终停了下来。刚才还骗自己萧子妍耽搁的某少年又默默地等了两个时辰。

——今天是我的生辰,等会还想让萧大夫替我庆生呢。

沉静的面容变得不耐,薄唇也被蹂躏出好几个血印。

不一会,外面的鸡鸣了,天渐渐的亮了起来。挂着黑眼圈的少年冷漠地将桌上的菜倒进了垃圾桶里,默默地发了会呆。

——别扰了我和萧大夫的兴致!

哼,果然是和言月卿卿我我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说不定醉死在温柔乡里呢!

早饭变得食不下咽,连秦大娘那边的活都干得力不从心。

秦大娘见段云岫浑浑噩噩的样子,悄悄地询问他要不要京城。他呆了呆点了点头。但他来到医馆时,医馆的大门紧紧地关着,上面挂着“歇业”二字。他问了问附近的人,昨天晚上,萧子妍便和一个少年急急地出门,那时就挂上了“歇业”,今早更是没来过。

他忽然笑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干笑了两声,迷迷茫茫地跟着秦大娘回了去,那落寞的模样如同被人抛弃了一般。

不回家,不在医馆,萧子妍又在哪里?!

这么明白的答案,他之前为何非要装得不明白,为何不见真相不死心呢。

——萧大夫人好才救你,换做是任何人都会救。只可惜因此赔了自己,要照顾你这个赔本货。浪费一千两银子不说,如今赶都赶不走!怎会有你这种狗皮膏药、不知廉耻之人!

言月清冷的嗓音老是在他脑中萦回不去。 他想让言月别再说那些话了,可是,他发不出声来。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他都无力反驳

——以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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