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寂静时,如同秋水江面上随意飘动的一叶秋枫,旋转时,宛如群仙驾龙敖翔云空。

粗犷雄壮似出战前的千军万马,惊魂动魄,是撕裂山河的壮烈,顿时,戏台上,戏台下众人均是一脸的沉迷其中,神怡目眩,仿佛置身在天堂般神情飘渺,‘铛’的一声,剑身发出清脆尖锐的鸣叫,江流云收剑而立,扫过下面众人,对于她们露出的表情很是满意,颊间嫣然浅笑。

不等她们回神,江流云将剑丢给小生,对吴媛媛轻蔑地道:“没想到你这么笨的人,居然还进戏班唱戏,真是丢了我们昶春园的脸!”

班主出神的看着江流云潇洒的背影,欢喜的抓住身旁的童溟然,咧嘴嘿嘿道:“我们昶春园要出名了,发达了!”

“是啊!”童溟然敛下睫毛,若有所思,喃喃道:“真实一个让人吃惊的人啊!”是什么让你转变如此之大?仇恨吗?终于忍不住了吧。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亲事告吹

两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对林翊来说无疑是挥之不去的噩梦,本来想一死了之,可是想到卧病在床需要照顾的爹爹,外出求学的妹妹,还有不喑世事的幼弟,每晚夜深人静,坐在油灯前暗自垂泪,无法压抑的苦痛似要挣破蚕茧,呼啸而出,僵冷苍白的指节抓着梁上的布条,想要解脱了却残生,最终还是因为放不下,颓然的从凳子上下来。

如此,每天晚上他不敢闭眼。即使满眼的血丝,疲惫的睁不开眼睛,他也不敢上床,那晚的纠缠、女人的暴力,身体的疼痛刻骨钻心,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是一个身子不再干净的男人。他不得不借口有太多绣活无时间安睡打消他们的顾虑,却不想每当他离开屋子,他老父亲的担忧和内疚。

平日里他会尽量绕道,避免碰到夏晚秋的爹娘和邻居,他们的热情关心林翊只能摇头苦笑,想尽办法拒绝,他不愿意再接受他们的好意和照顾,只怕自己让他们失望,怕无法还清他们对自己的恩情。

数年前,两人就是村子里被人看好的一对,却不知自己会遭此厄运,男子一生中相妻教女的幸福,对于他来说最后只是成了奢望,他的一切早已被那个女人剥夺得一丝不剩,苟延残喘的活一天是一天。只希望最后他们知道会原谅自己的无奈。

但是,男子的清白何其重要,要是让族里的人知道他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是必然会被拉出去浸猪笼的,而晚秋和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恨,恨那个醉酒的女人剥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本来还为砸伤她感到内疚,此时,只恨自己没将她砸死,免得她祸害更多无辜的男儿。

已经快接近年尾了,林翊已经将陈家的绣品做完送到府上了,偶尔会从县城回来,路过那一片狼藉,灌木凋零化作泥尘的路边,他总会失了魂,乌紫的唇瓣更是像打了霜般凄然无色,那双如同碧潭般精亮的眸子满是茫然苦痛的泪水翻滚。

那晚,夏晚秋也知道林翊并未比他们先回到家,村里有人说,他是接近天亮回去的,当时整个人精神恍惚,抱着一包布料,但是,没有追问出发生什么,只认为那天走了很久的路累到了,不过,林翊的变化她也察觉到了,对自己的喜意羞涩被不知所措取代,每每对他说话要么出神,要么回答带着恐慌,尤其是谈到新年初和他的婚事,他更是坚决的不同意。

她很苦痛,对他十分的无力,还好过几天他的妹妹就要回来了,以爹娘的意思,两人的年龄也不小了,他们之间的婚事也没法再拖了,等待他妹妹回来,商量着新年初把它办了。

林翊也十分的欣喜,两个月来首度在脸上看到笑容,见到腊月里温吞的日光,将爹爹抱出来晒晒太阳,他和弟弟则把屋子里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层不染,并和村里其他人一起,到县城里采买了许多年货,等待妹妹归来。

“哥哥,弟弟”村口光秃秃的银杏树下,男子一身素色青衣凭风而立,几缕青丝垂在额前,也遮盖不了男子清秀俊雅。

“优儿回来了。”眉间染上喜意,淡淡的笑容一扫男子身上的落寞悲痛,柔和的线条是寒九中最暖的颜色。

“姐姐”鸣儿欢喜地上前,撒娇的扯着姐姐的衣袖,灵动的瞳眸里满是喜悦,兴奋的他接过姐姐肩上的行李。

“晚秋姐姐”高挑出众的女子护在哥哥身后,为他挡住寒风冷冽,脸上满是欣慰,有这么体贴的晚秋姐姐照顾,她也十分的放心,要不是因为爹爹和自己,哥哥早就有了依托,不至于耽误到现在,内疚少不了的她对两人有些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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