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童溟然自然有更深的感触,想她当初在畅春园从最低贱的担饭母做起,终于得到师傅的赏识成为了一名记名弟子,以为从此以后学了师傅的本事,能像她一样扬名天下,举世瞩目,却不曾想到,一次失误再次从云端坠落泥淖,三餐不继。

“我知道今日妹妹委屈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在戏班,现在江流云的地位可不是我们能撼动的,如今此人又和凤翔军的秦校尉走得近,要是我们得罪了此人,可是得不偿失,”

“可是,”吴媛媛就是受不了姓江的平日那副高傲的小姐样,明明以前是一个低贱的奴隶,凭什么现在爬到她们的头上,恨得她咬碎了牙。

对于她的愤恨,童溟然自己更深有感触,但是现在不是时候,等有一天自己戏艺超过了此人定要将往日所受的屈辱十倍讨回,深邃的眸底隐过一道阴暗。

童溟然凤眼微眯,迅速的转移话题道:“媛媛曾经看过畅春园的‘四小花旦’之一的梅英子所演的《洞仙歌》吗?”

吴媛媛摇摇头,道:“虽无幸得以亲眼目睹,但听闻此戏被当今圣上誉为‘鸾翔凤翥众仙下,随臣才艺咸第一’,梅英前辈作为戏曲界的泰斗,自然是我等望尘莫及的。”

童溟然点点头,似乎回忆,“当时我随师傅进宫,有幸被选为补角,御殿前的一眼,让我至今难忘其超群技艺,”话题一转突然道:“你可知道自江流云入戏以来我为何从不曾在戏上和她对立吗?”

吴媛媛摇摇头,“为何?”

“因为她的剑器舞丝毫不在梅英前辈的《洞仙歌》之下,无论是技艺,还是唱腔,娴熟得根本不似一个刚学戏之人,对于一个刚开始连丑旦最简单的跌式也不会的人来说,一夜之间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你就不觉得诧异吗?”

吴媛媛自然回想起当日在一个叫黎塘小县演出时,姓江的第二日一身酒气回来,头上包着一块染血的布,神情一反之前的怯弱,语气倨傲,当着她们的面将戏班数个身手不错的武生一招摆平,更令人不可置信的是一个唱戏的门外汉,一夜变成宗师级的人物。

“你是说以前她一直隐藏着?”唱戏非一日之功,一夜再怎么天赋卓绝也不可能学成,更何况那娴熟得技艺和高深的戏曲知识没有十数年的苦功不成。

“这是肯定的,”童溟然道,“而且她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但是她更好奇的是,隐藏了那么久,是什么原因让她决定显露出来呢?

联系到这几个月来,江流云总要消失那么个几天,据可靠消息,她多次出现在黎塘县周围,莫非其中有什么秘密不成?还是她授业恩师会在此处?

想到这里,原本还淡定的童溟然不由得心跳加快了几分,要是自己能得到此人的垂青,那么自己还会受江流云的气吗?甚至有朝一日戏班在自己的带领下超越畅春园也不无可能,让原来看不起自己的人深深后悔。

“好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吧,以后别找那小寡夫的麻烦了,相反的,”嘴角溢出一丝深意的笑容,“我们还要尽可能地对他好。”

“对他好?”吴媛媛大吃一惊,真怀疑童姐姐是不是吃错药了,“这是什么道理?”

“当然,难道你不觉得让姓江的吃吃醋很好玩吗?”童溟然呷了一口茶,幽幽地道:“这几天江流云对他的重视,那小寡夫可是她的软肋,用得好了,那枚刺搁在她心头保管比揍她一顿难受,不然也太对不起我们的天份了。”说起那小寡夫,自然忽略不了郡守公子。

如果有一朝能摘下你那朵蔷薇,成为郡守的儿媳,自己的身份还不水涨船高,看谁还敢让看不起我,也只有姓江的那个白痴才会傻傻的放弃怎么好的机会,看上那个破鞋。

☆、公子含情

“哎呀,果然是春光明媚,小爷我得趁着休沐好好的放松几天。”走在大街上,秦鸿咧嘴笑道,换下了沉重的铠甲,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

“流云啊,你怎么到现在还死绷着着脸啊,笑一笑,你看看那边的小公子多么漂亮啊,你再这样冷着,都快把人吓哭了,”秦鸿痞里痞气的朝那边的男子吹了一声口哨,那公子急忙拉着下人扭身离开。

江流云瞪了不断抛媚眼勾搭的某人,冷冰冰的道:“他一张面纱都把整张脸蒙完了,你咋知道他就漂亮了,不怕他取下面纱像个东施一般吓死你?”

江流云压根以前就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以前在唐朝时,那个女人敢出来抛头露面到处勾引男人,估计马上就被十里八乡的人用唾沫淹死了,什么是水性杨花?,什么叫不守妇道?她无疑就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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