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页)

这日早朝过后,朝堂发生大事。礼部左侍郎文渊因江淮一带水患贪赈灾银饷数百万两,西北征战当口大肆延请各皇商数次商讨军饷及和各部官员勾结妄论士兵将军去留之事由户部尚书韩应麟亲自上书正式在朝堂放白交到皇上跟前,且连文渊几日几时几刻在哪里说了朝堂什么事儿都有文字记载,厚厚一摞纸张放到咸平帝跟前,朝堂哗然中皇上脸色通红下令礼部左侍郎文渊即刻革除所有职务立马收监,家中女眷仆奴一并收监,当堂交予刑部彻查与之相关联的所有官员,且所有宗卷细节全部上呈圣上过目。

礼部左侍郎文渊当堂喊冤凄惨至极,朝中上下闻之惶然,一时都悄了升息。

已经到晌午头了,穆清在昭阳宫向阳的窗前站了几个时辰,听见前朝说文侍郎一门落马的时候淡淡嗯了一声,终于从窗前走开,面容白净头面规整,真个像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通身都是冷肃。

“尔兰,这么些时间了,我在小厨房炖的汤怕是够火候了。”

尔兰连忙退身出去小厨房,今日娘娘早膳未用就去了小厨房,说是给皇上补补身子熬煮点补气汤水。

一会之后,尔兰手里提着个红木细纹食盒进殿来,穆清伸手接过,“去垂拱殿。”

尔兰看娘娘一眼,往常自家娘娘若非皇上招对于垂拱殿是能躲即躲,绝不会亲自去,这会是怎么了?

“尔兰,去垂拱殿。”

尔兰一惊,再不敢站着,低头忙忙跑出去准备轿撵,娘娘声音发沉,真是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逼人。

日头白光光照着,垂拱殿是皇上的寝殿,垂拱殿在前朝和后宫的交界处,殿前有快巨大的场子,汉白玉砌成的场子在日头下莫名有些森白。穆清坐在撵轿上,老远就看见垂拱殿殿前跪着一道影子,她只是垂了眼睫用手摸了摸食盒,再抬头时已经到了下轿的时候。

“停下吧。”

撵轿一停,将将好停在跪着人的眼前。穆清稳稳下了撵轿,看了一眼两眼通红面色发白的贵嫔一眼,微微点了个头就着李自中进去通报皇上。她还若往常一般,自上回贵嫔那样着人吓过她之后她见了贵嫔也只是点点头,且对比她品介低的点头已是她礼数周全的很了,遂所有人都觉着静妃娘娘今日和往常一般无二。

“静妃娘娘,皇上请您进殿。”

穆清举步要走,这时跪在地上的贵嫔连忙出声“姐姐,姐姐,皇上他肯见你能否请姐姐在皇上跟前为家父言说一两句”贵嫔嗓子沙哑,显是在这里跪了好些时间了。

穆清低头看了抱着自己大腿的人一眼,“妹妹先放开本宫,皇上向来公正,断不会枉论国事。”说罢抽开自己腿进垂拱殿,贵嫔瞠大眼,静妃从未在人前称过本宫这是宫里人都知道的。心下一惊,再看静妃挺得端直的后背,贵嫔知道家里人要想活着是无望了,这样短的时间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父亲被收监,皇后都不能办到静妃却是办到了,所有人都知静妃端庄良善,所有人都被蒙了双眼,一时身子都软瘫一团,只恨自己只长耳朵不长脑子,这回祸及娘家人,终是出事儿了。

李自中送静妃娘娘走的时候,看见静妃娘娘着人扶起贵嫔,想着定是皇上授了意,再次惊叹皇上对静妃的恩宠。

这日前朝出了大事,百官都怕被殃及一时前朝风声鹤唳,可下午头的时候,后宫也出事了,文扬宫文氏贵嫔白绫悬梁自缢了。

后妃有人自缢,连太后都惊动了,所有人都匆匆赶去文扬宫,众人皆知贵嫔娘家的事情,都想着娘家出事贵嫔在宫里怕是日子要不好过,然而众人都未曾料到上午文侍郎被收监,下午贵嫔就自缢。

皇上下午来过因前朝的事情加之身子不适,看了几眼将安顿后事之仪交予皇后就走了,只余满殿的女眷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发青动也不动的贵嫔心下各种流转。

穆清是妃位,站在已经被工人抚好面换好衣服死透的人床榻跟前,面无表情看着,可是通身都发凉,禁不住一阵恍惚。

听不清皇后说什么,她只是木木站着,等众妃终于要散的时候她也跟着往出走,走了两步胳膊被拉住了,抬眼见温昭仪一脸关切看她。

“怎的凉成这样?”

“胆小,怕。”穆清说话,脚步不停只想赶快离了文扬宫。

前朝发生这样的事,下午后宫又人死,缉熙当然知道,只是听着严五儿的耳语他挑了挑眉,那个女人当真让人惊讶的很,一连串雷霆骤发,平日里怎的老是个胡搅蛮拎不清事儿的样子,只是,她不似他,不是个看着鲜血流就有快、感的人,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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