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这几句跟老大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鉴于正在和他请教,不能起而暴打,我继续虚心:那你看我的道在哪里?要怎么走?

他很老实地回我几句:不知道。我入门较晚根基尚浅,还没能体会万流归一的「一」。

我正摩拳擦掌,他很有眼色地又补了一句:但师父肯定知道。

我对他龇牙一笑,再继续回头苦思。

问老不死的吗?

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但就怕他只给我一句好好做人,回头又把我扔到千里之外,那我可就白跑一趟了。

我思前想后,还是没能想出点头绪,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还是老大看不过眼。

某天早晨,我还迷迷糊糊的就被老大塞进一辆马车,老大摸摸我的头说:乖乖睡,睡醒就到了。

老大总是能使我安心,可能太安心了,我还真又接着睡,醒来,已在一座山脚下。

老大不愧是老大,做事就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会儿功夫就把我送回来了。

不要看附近重岩迭嶂,烟雾蒙蒙,半个人影也没有,天一宗的山门其实近在眼前,只是没有灵诀,不会显现,映入眼里的全是虚景。

我手一掐,正想使老不死给我教过的灵诀叩山门,突然一眼瞥见老大临时雇的马夫还没走。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

「没你的事了,你怎么还不走?」

「你还没付车资呢。没拿到钱,我怎么能走?」那马夫一本正经地说。

「老大没付给你吗?」我吃了一惊。

「没哪,他怕我钱拿到手就把你往山沟一扔,所以还没给。」

这个,以老大的精明,确实可能这么说。

我在自己身上一阵摸索。既然老大这么做,应该有留钱袋给我吧,老大应该知道我身上没钱。

但是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我心虚地觑了那马夫一眼,有些底气不足地道:「我的钱袋可能落在车上了,我上去找找。」

上去,再下来。

在这之间,我的脑子迅速动起来,会发生眼前这个状况,只有两个可能:

一,老大确实是如他所说,等着他把我送到山门前再让我付钱给他,但极为不幸地,老大忘了我没钱。

二,这人在诈我。这又衍生出两种情况,一是老大已付钱,但他骗我说没付;另一个可能是老大把钱袋放我身上,但此人趁我睡着时偷走了。

第一种当然是不可能的,以老大的精明,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等到不能再低等的纰漏?所以总结起来,此人不是骗子就是小偷!对付的方法只有一种:痛扁他!

不过,因为没有确切证据,所以我决定再试探试探:「诶,这个,我的钱好像掉了?」我装做苦恼的样子,想看看这人有没有悔悟之心。

「掉了啊?」没想这人尽是笑,先是有些古怪的笑,然后哈哈大笑。「开你玩笑的,你不是当真了吧?」

我懵了。这谁啊?怎么一副跟我挺熟的样子?

「唉,兄弟,你不是还没认出我来吧?」我默,我啥时见过你了?「我就是守在咱山门的黑狗啊,你以前不是常常打我眼前走过吗?这会儿怎么就认不出来了?」

我一听,恍然,随即大怒。「你那会儿是狗,这会儿变人了让我怎么认?我又没见过你变人的模样!」

黑狗明显呆了下,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终于是明白过来。「唉,我怎忘了,虫不比狗,不比咱狗兄弟鼻子灵敏,若光看你现下这副模样,兄弟我怕也认不出你是咱门里那条虫。」

咱门里那条虫?我忍不住皱眉再皱眉。

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好像说我是门上那块匾似的。

既然是熟人,我也懒得再搭里他,掐定灵诀随便找块地打去,天一宗的山门立即拨云见日耸立眼前。

我一脚踏进去,在这混了三年已经是熟门熟路了,直奔天一宗门里那块只有寥寥数人能进的禁地。

这个禁地,说穿了,就是老不死待的院子,他心情不佳时就在院门边插个「此为禁地,闲人勿入」的牌子。老不死的门人倒都挺规矩的,一见这牌子决不擅入;但我从来无视。

老不死的正在亭子里喝茶,喂水潭里的鱼,抬眼看见我直奔而来,露出诧异之色。「这么快就回来?学会做人了?」

虽然也就数日未见,但此时见他,我竟然也颇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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