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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溟月未曾无留意此时宣读之言,也不曾关心他人眼中的惊讶之色,略略扫过了跪于脚下的文武百官,遥望周遭耸立的处处宫阁殿宇,阳光之下,站在高处,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将有一日,苍赫会成为他掌中之物,权利财富,乃至天下,只要他想要,都可去取得。

但是这一切,却都不如眼前之人来的重要,成为太子,原本,也只是为了相伴身侧而已。与那双深邃的眼眸对视了一眼,祁溟月半跪下身,微微俯首,让那代表着苍赫的将来,也包含着无数情意的金冠戴在了头上。

时年,苍赫立储,二皇子祁溟月年十五,登太子位,天下皆知。

也是在同一年,安炀帝因病崩于寝宫,因帝位之争,安炀大乱。自此之后,天下纷争渐启,苍赫联姻于莲彤,安炀新帝登位,妄动兵戈,自此,三国鼎立之势终不复在。

那一年,正是祁溟月登上太子位三年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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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提议

高高耸立的围墙之内,层层楼阁连绵,相连的殿宇重重,一眼无法望到尽头,苍赫皇宫之内,景物依旧,这一天,也仍是如同往日,早朝散去,又过了正午,午后的闲适与幽静使人昏昏欲睡,侍卫与宫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仍在当值之处做着本分之事,远处,几位大臣的话音飘到耳朵,却让人不由自主的细听起来。

“刘总管,陛下何时才会出来?”偏殿之侧,数位大臣围在一起,有人终于忍不住,向刘易问道。

刘易抬了抬眼,又侧耳听了听身后的动静,微微摇头,“这可说不准,若是大人不耐久候,又无甚重要之事,不如迟些再来。”

“这”问话的迟疑了一下,瞧了瞧和自己一样心思的同僚,连忙摆手,“无妨无妨,反正下官也无其他要紧事,陛下国事繁忙,身为臣子,求见陛下,等这么会儿算什么。”若他走了,陛下一出来,岂不是便宜了他人。

扫了一眼身前的几位大臣,刘易了然的垂下了眼,殿下登上太子位已有三年,这三年来却未曾招纳过内室妻妾,这些大臣们怀着何种心思,想要不知也难,陛下往年说太子才刚成年,不急于此事,可前不久殿下过了生辰,而今算来也满十八,也怪不得会有这么多大臣如此着急的候在此处,生怕被别人抢了先机,看来,陛下的理由也到了该换换的时候了。

望着在他身前,那些仍在苦苦守候的大臣们,刘易静立着,再不多言,在他身后,偏殿内的一处,两条身影却正穿梭如电。

月白色的衣袂如流风轻舞,又似浮云飘忽,腾挪之间,传出利器破空之声,咝咝的响声从那微扬的袖中传出,夹着指尖的旎狐,祁溟月眼中温柔之色更甚,眸色流转,如水深沉。

脚下轻点,略一侧身,避过身后袭来的剑招,他倏然躬身往后倒去,如绷紧的弓弦在霎那间张开,云絮般飘忽的身形骤然疾如雷电,如丝如帛的旎狐也在那转瞬之间变幻出了奇诡的角度,如灵蛇穿梭往那交错而过的玄衣身影之上袭去。

鬼魅般闪现的身影却并不闪避,竟是迎了上去,在旎狐将要沾身的那一刻,只听一身金属相击之声,低低的嗡鸣在空旷的殿堂之内传出了悠长的回想,玄色的衣袂间金芒闪动,连番的出招让人招架不及,随之而来的压迫感与冰寒的气息徒然使人恍如面对雷火之势,如冰冷冽的剑招却处处如火噬人,与手中毫不相让的剑势相对比,出招之人的眼中却带着些许笑意,勾了勾唇,口中竟还透着些委屈,“溟儿好狠的心呐,对着父皇岂能下如此重的手?方才可是只差一点。”

不再闪避,祁溟月以旎狐相迎,指尖微扬,旎狐半透明的颜色上映照出了祁诩天含笑的眼眸,一抬手,抵上袭来的利芒,他挑眉相迎,分毫不让,“差一点终是差了那么一点,父皇不是未曾受伤吗?”

“父皇是担心若一时不慎受了伤,溟儿便要自责。”祁诩天注视着与他抵剑而立之人,那双眼眸之中,深沉如水,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芒,就如平静湖水之中的漩涡,稍不留神,便可能被其吞噬,此刻举剑而立 溟儿,已非当日年少之姿,虽仍不敌他,却已能与他交锋而在短时间内不落败象,让他颇为欣喜。

“溟儿相信以父皇之能,断不会让溟月有自责的机会,要知想要伤到父皇,实在不是件易事。”今年来闲来无事时常与父皇交手,如何会不知父皇功力的深浅,每回交手,他都可放心一搏,从不担心会有伤到对方之时,但是这一点也是让他最为郁闷的。

祁诩天哈哈一笑,忽然一把环住了祁溟月的腰,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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