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这么一来就是我和〈孤儿〉两人独处。

她突然一改先前那种激动大叫、泪流满面的模样。

是啊,不哭不叫。

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坏了。

“我觉得有人想要杀我。”

这是她用激烈颤抖的声音对我说的。我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自我介绍之前,我不小心把重要的行李掉在地上。那是不能被任何人看见的东西,我犯下一件无法挽回的大错。”

我偏着头。

啊、这才回想起来。〈死者〉和〈樵夫〉进来时,她的行李里的确掉出一个红箱子,大家都直盯着那个红箱子。根据她的说法,那个箱子——虽然看起来是个普通的箱子——是很多人找了很久的重要东西,绝对不能让敌人知道自己找到它,并且将它带出修道院。她说当东西掉下去时感觉到一股寒气,而且发现包厢里有人是她的敌人,还说她的确感受到杀气。再这么下去,在Old Masquerade号到站之前,自己将被敌人杀害,重要的箱子也会被夺走。

虽然不了解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可以理解她身负某种任务,就算赌命也要完成。竟然要这么年轻的孩子背负如此危险的任务,让我不禁同情她。不过是个十七岁左右的女孩,在我看来应该是个上学念书、和朋友聊天、和双亲和乐融融住在一起的普通年轻女孩。所以我觉得眼睛充血、抖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害怕敌人出现的她非常可怜。虽说我实在不想被卷入这样的事件里,还是对着那个女孩这么说:

“绝对不能独处,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我只是个普通的中年妇人,不是敌人。”

“是啊,我也认为你不是敌人的间谍。我总觉得你就像我的母亲。”

隐瞒我是库雷罕多王国大公妃的事实,我保证一定会帮助她。

虽然最后还是没能帮上忙

之后发生的事就如同你所知。我们前往餐车玩拿葡萄干的游戏,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她吃到下毒的葡萄干。犯人是谁?我不知道。

是啊,的确是这样正如同警官所言,提议玩游戏的人是〈孤儿〉、拿来葡萄干的人是〈樵夫〉、倒白兰地的人是〈死者〉、旋转空瓶决定顺序的人是我。

咦?

不。

是啊,没有人知道谁会拿到哪颗葡萄干,一切都是偶然。

当时〈孤儿〉也继续装疯卖傻的演技。想必她是认为如果不停吵着说有敌人,那么敌人也不好下手吧?不过身分不明的犯人还是在众人环视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杀了那名可怜的女孩。多么可怕!

然后列车开始暴冲。

感到害怕的我差点晕过去。

咦?

你说我笑了?

我根本不记得有这种事。如果真的笑了,那也是因为恐惧吧。请不要用那种我是个脑袋有问题的可怜女人的眼光看着我,警官大人。

是啊。

什么事,〈灰狼〉?

是啊,没错。在玩拿葡萄干游戏时,我的确说了库雷罕多王国的事。这么说来,为什么当时会想要提起我的王国呢?

这件事让你在意吗,〈灰狼〉?

你很在意啊。那么我就为了你回想一下吧。

我想起来了。因为看到某样东西,所以让我联想到故乡整片天空的潮水。

什么东西?

玻璃杯啊。

对,就是我们使用的玻璃杯。不是我的玻璃杯,因为我和〈死者〉。〈樵夫〉都是喝葡萄酒——波尔多红酒。是啊,不过我看到的玻璃杯里装着透明液体,所以是〈随从〉或〈孤儿〉的玻璃杯。因为他们两人是喝水。

对,那个玻璃杯非常冰凉,上面附着许多水滴。看到它就让我想起故乡天空的那一片白色海面,和从海底王国仰望看到的白色海水泡沫很像,所以才会说了一堆无聊的回忆。

咦?那是谁的玻璃杯?

就说是〈随从〉还是〈孤儿〉的。

你说什么,〈随从〉?

你说你的玻璃杯里的水不是冰的?那就是〈孤儿〉的。冰冰凉凉看起来很好喝。

是潮水。

整片天空的潮水。

呵呵呵呵呵。

可以了吗?

可以了?

不会,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各位辛苦了。

这么说来。

她掉落的红箱子,究竟是什么?

因为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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