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至于我究竟出于什么动机,才保留着这朵牡丹花,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更何况我的动机是什么一点也不重要。尽管爱情是纯粹的,但是为了得到爱情、巩固爱情,使一些小心计、耍一些小手段,亦无可厚非。

关于刘平康那里,我想他到底是有些怀疑的,他问我盒子里是什么,为什么司马洛一旦看到了便会答应帮我。

我搪塞他说,那是件信物,是我姐姐的遗物。我姐姐曾经有恩于司马洛,司马洛虽刁滑,却绝不会忘恩负义、有恩不报,他肯定会还我这个人情。

如此这般,死了无数的脑细胞、费了无数的唾沫星子,我终于哄得刘平康答应,替我跑这一趟腿。

刘平康走后,我疲累地倚在门上,闭上眼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什么。

也用不着再去想了,接下来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着船到桥头,等着筛盅揭盖,是生是死,是赢是输,便只可套一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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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又隔了一夜吧,确如安阳王所说,太皇太后命人放我出了黑屋。

好比从地狱升入天堂,只是那天堂里依旧没有东西吃。只有十来个宫女围着我,伺候我沐浴更衣,为我梳妆打扮。

修饰停当,便带我去正殿见上官太后。

上官太后脸上是莫测高深的平和,嘱我进了未央宫,当了皇帝的女人以后,须得规行矩步、好好做人,尤其不可如上次那般肆意胡言,否则我绝不会有好下场。

我心里清楚得很,她是在变相地警告我,叫我死守她的秘密,要不然她就会给我好看,让我好看得死无全尸。

开始有点明白,太皇太后之所以如此轻易地便放过我,八成得落在做贼心虚这四个字上。

她担心,我这前脚刚跟宣帝对上眼,她便后脚要了我的命,别人会以为她是嫉妒心作祟。就算古代人单纯(又呆又蠢),不往那上面想,流言蜚语、议论纷纷总是免不了。传着传着,话就变了味了,她这年青太后和英俊侄孙之间便暧昧起来。

我向上官太后叩头,叩谢她“大人有大量,不与我一般见识”。然后我还是朝她叩头,求她看在主仆一场相聚甚欢的份上,答应我一个请求。

太皇太后似在意料之中地冷冷一笑,“哦?你有何求?”估计她肯定以为,我是为先前的失言求她原谅。

接着,我有多可怜装多可怜,对她说:“太后,奴婢饿了,实在饿得紧了。可否请太后见怜,在送奴婢去未央宫之前,赏奴婢一碗白饭。奴婢不敢奢求,只要配些咸菜下饭即可。”

上官太后傻了一傻,跟着极力地想板住面孔,却没成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虽然那笑容短暂得好比昙花一现,但说到底她终究是对着我笑了。

这才是我说上面那番话的真正用意,我希望借着那一笑,可以化解上官太后对我的恨意。不求她原谅我,只求她真的就此放过我,别再找我麻烦。

在宫里,多结一份仇怨,便多增十分死亡的威胁,更别说是上官太后这样大来头的仇家。

上官太后有没有一笑泯恩仇,我不得而知。不过她倒是满zu了我的要求,而且额外开恩,不仅白饭咸菜,简直就是赐了一桌满汉全席。

只可惜我这里还没挟上几筷子,掖庭令崔怀派来接我去未央宫的马车,便已到了宫门口。

顿觉食不下咽,再稀罕的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因为我想起了,死囚的最后一顿断头酒。

临上马车那刻,三月风狂,似野兽低hou,阳光惨淡,接近黄昏,回首望向长信宫,蓦地涌起些悲壮的情绪,恨不能高歌一曲“风萧萧兮逆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但愿,刘平康和司马洛还来得及“赶到法场刀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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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 (三十六)再见宣帝 字数:4467

进了未央宫,还没让我喘口气、调适一下心情,立刻来了一大群的宫女。然后又是洗澡更衣化妆。却是比长乐宫讲究了许多。

澡洗的是花瓣香熏浴,衣服穿的是件粉红底子碎白花的裙子,配合着我的身段,领子后倾,微微露出引人遐思的锁骨,同色系的丝带松松地系在腰间。

据说此乃崔怀的心思,他还兼做着天子的御府令(即掌管宫中制衣的官)。果然是内行高手,实有化腐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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