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1/4页)

士。以教察举士人。

诏书一出,则在天下有识之士心中掀起偌大波澜。

从今之后,若你的才德名动乡里,进而让一方郡守赏识,推荐入太学。然后在太学受业两年。天子出策而试众人。成绩卓异辟为郎吏,入未央宫待诏司马门。随时有可能近天颜,得到皇帝赏识。便得大用。察举制却给他们开辟了一条能够入仕为治国的新路,这条路虽然又狭窄又艰难,却是一条切实可以达成的路子。

然而这大汉天下文学芽却实在是被扼杀了太久了,一时挟书律废,虽民间人人向学,但那些德高望重可堪朝廷聘为博士地宿学,却实在是太少太少。一时之间,七十二博士定制,竟招不满三分之一。

长安西孝里

治《诗》博士毛亨正在堂上讲书:

“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毛亨摇头晃脑道。“《关雎》,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

“先生。”座下一位蓝衣少年问道,“我观《关雎》,虽清甜可喜,春光俨然。实不过是歌咏男女情爱之诗,硬要说它说地是后妃之德,是否有点牵强?”

“孺子不懂诗。”毛亨拉下脸道,“《诗经》三百。如果都如字面浅易。则天下人皆可读之,”拱手道。“陛下还要费心置我等这《诗》博士若何?它暗合史事古意幽微,其中深意,我等纵穷尽一生之力也不能研究透彻,孺子一介黄口小儿,怎敢轻易开口亵渎?”

“哦,哦。”稚弱少年笑问道,“那么依先生所言,《关雎》是称颂后妃的哪种美德呢?”

毛亨捻须道,“《关雎》言后妃性行合谐,贞专化下,寤寐求贤,供奉职事,是后妃之德也。后妃有关雎之德;是幽闭贞专之善女;宜为君子之好匹。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

这一讲,便讲到了红日将落。

散学之后,众太学生走在廊下,相与闲谈,问道,“适才那位张孟,是哪家诸侯的公子么?”

筹备不过半年,此时的太学并不正式,只是在长安西奉常官邸博士馆暂作教授。最初的这届太学生,人数也很少,共计不过百余人。一共有三种来源:各典籍博士可自携学生入太学三至五人;诸侯以任子可进一人。以及各地郡守察谏所进。

因列侯子弟可直接任子为郎,所以除了一些有识之人,列侯子弟并不愿凭空多受这么一段苦,学习枯燥地经文两年。只是适才那个自称名叫张孟的少年,年纪太少,肤色细腻不似经劳作,通身气度举止亦无一不似出自权贵世家。又兼眉目清皎,若不是耳上没有穿孔,只怕众人便要认为是个女郎了。

“不是。”座中有人摇头道,“我在长安诸权贵家中,从未见过这个年纪的出色子弟。”

“那么,难道是郡守察举?”

有人笑问道,“不知他是哪个郡地。”

“听说,张孟是由内史罗珠所荐。”

于是众人都轻吸了一口气。

内史是掌治包括帝都长安在内的京畿三辅地区,位虽相当于郡守,但因皇帝与三公九卿俱在长安,反而显得并不足道。正因为长安城内多贵人及才茂之士,张孟能在其中得内史所察举,他背后的身份,便越的神秘而不可猜测。

行在路上,忽然天气转阴。转瞬间,豆大的秋雨便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张嫣忙用手中书遮在头顶,避在东市一家市肆屋檐之下,嘴角微微含笑。

按照毛亨的说法,她好像不能算是一个有德的后妃啊。

她斤斤计较,不乐意丈夫有别的女人,着意将赵良人捧地高高地,于是那位不聪明的良人便自鸣得意,自以为仗着小皇后的势在未央宫中嚣张横行,惹的各宫之人都有怨言,刘盈亦有不快。

上个月,刘盈微服在长安东市,目睹了赵家外戚仗势横行,甚至在皇帝出面的情况下,不认识皇帝本人,当面冲撞。又着意使人让吕后知道了这事。结果吕后大雷霆,明旨将赵颉下到永巷。刘盈终于没有出面维护。事后倒是怕她伤心赵颉不知好歹,好好的抚慰了她一番。

她几乎没有见赵颉的面,便斗倒了这位良人。但是,似乎心中也不能开怀。没有了赵良人,未央宫中终究会有李良人,曾七子。来的来去的去,除非她能够切切实实地得到刘盈,否则一直不会有尽头。

在这个时空待了太久,虽然富贵,却有些孤独。忘记了前世在大学校园中求学,与大群同学笑笑闹闹地欢快日子,却在适才这座最古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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