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页)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个台词电影里面常演啊,难道你没听说过?”胡思福笑纳了他的“夸奖”,让人把他抬下来,押到了一间阴暗的小房子。

这房子里没有床和桌子,墙角铺了一大堆乱草。不过,还算干净。朱云天被人从门口一脚踹了进来,摔了个狗啃草。

胡思福在门口笑道:“小屁孩,一会让你吃点饭,晚上自有人来收拾你的!哈哈哈!”

谢天谢地!朱云天想,姓胡的还算人道,估计读过日内瓦公约,忘不了给我这俘虏一口饭吃只是,晚上谁来收拾我?

晚上约七点多钟,小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两名红巾军的身形一闪,接着出现了一名女子的身影。“进去吧,看看里面的人是谁!”胡思福的声音,很冷峻,又带着点嘲弄的意味。

“是谁?”女子惊疑的声音。

妈呀!我的妈呀!朱云天眼前一黑,是宁巧!这下老子玩完了,她肯定活剐了我!

“呵呵,姑娘,你进去点亮了灯,一看便知,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份大礼。”胡思福嘿嘿笑着离开了,门口留了两名卫兵站岗。

宁巧迟疑了一下,终于迈进门来。在黑暗中,她站了一会儿,从门口的香台上摸索到了一根蜡烛,又找到一块火石,抖抖索索的打着了火星,点上。

蜡烛亮了,微弱的火苗映着她有些憔悴的脸蛋,布满了忧郁和某种决绝的神情。朱云天望着她慢慢的带着迷惑不解的眼神向自己走过来,心跳不断的提速,喉咙眼都感觉到了心脏的冲击。他现在很想对着老天爷大喊一声:你他妈的真不长眼,这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哪壶不开提哪壶。

宁巧举着蜡烛走到了朱云天的跟前,凝眸细看,脸上突然大变,神情怪异,一开始是惊疑,接着就是豁然与愤怒,还隐约带了点悲伤和羞涩。是的,他是朱云天,是我的仇人!我寻找了两年的仇人,不,我躲避着他,怕被他伤害,却又不断的寻找着他,想报复他,质问他,惩罚他!

她一时竟呆住了,蜡烛举在手中,全身僵持着,不知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朱云天大惊失色,宁巧的这种神情让他感到十分不安。在他看来,她似乎有疯癫的征兆,一旦如此,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是有可能的。说不定会抽出一把刀来,将他剥皮?拿一根铁棒来,把他生生打死?或者用一根绳子,勒住他的脖子直到他断气?

越想越可怕,朱云天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向墙角一靠,颤抖着嘴,上牙打着下牙说了一句:“姐姐,朱重八真不是我杀的!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除了这句,他想不出该说什么。也许是本能,求生的本能。他得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辩解。

宁巧望着他,有点走神:“果然是你,朱云天,你刚才说什么呢?”

朱云天全身被绑,动弹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朱重八不是我杀的,真的,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啊!”他惨叫一声,满地打滚。

原来,就在他刚说完最后一句“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时候,宁巧突然发疯一般把燃烧着的蜡烛戳到了他的腮帮上,又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她本来是想戳他的眼睛的,让他变成瞎子,然后趁他看不见的时候,用怀中藏着的匕首刺死他。但当她的手伸出去的时候,内心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女人的弱点啊),手一歪,只是烫伤了他的脸。

“啪啪啪啪!”宁巧挥动着双手,连打了朱云天七八个嘴巴,把小坏种打得脑袋来回乱晃,舌头都被自己的牙齿咬破了。

他无法逃走,更无法反抗,就这样任由她扇了不知多少个嘴巴。

两名门口站岗的红巾军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猛的美女,打人就像杀鸡一样凶狠利索。

最后,宁巧累坏了,大口地喘着气,颓然而倒,坐在了朱云天的面前。她使光了全身的力气,好象再无多余的劲儿了。她面对面的看着这个已经晕头转向眼冒金星的男人,脸上烫得通红,不知是被自己打的,还是被蜡油烫的。两个腮帮已经肿得像个猪头,连耳朵都快变形了,想必被自己的巴掌打到了。唯一还有光彩的,是他那双像当年一样闪烁不定的眼睛,这时像只无家可归的野猫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像在乞求她的原谅。

朱云天感觉今天是自己长这么大最衰的一天,受尽了世间所有的折磨。如果要把今天定为一个纪念日的话,有个名字很形象:挨打日。

这几天除了挨打,他没做任何事情。

“宁巧姐姐,你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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