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1/4页)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管隽筠低头看看怀中酣睡的儿子:“我们并不相识。”

“是么?”那人笑起来,笑声在风雪中显得��耍骸叭羰遣幌嗍叮�蹂��轿业牡谝蝗站投晕已�湔馀褰T偃�⒛浚�拊滴薰饰�稳绱耍俊�

管隽筠看着他:“你到底知道什么,佩剑上羊脂玉环为何跟我家家传的佩饰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

“这佩剑原本就有三把不是吗?”看着远方的坟茔:“我没说错吧。”

“你怎么知道”管隽筠愣怔了一下,难道这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隽筠,我是谁还要说吗?”那人再次转过脸的时候,脸上原本坚毅的轮廓柔和了许多:“父母都是盼望着自己的儿女平平安安长大,而我的父母应该也是如此想的。只是谁也做不到。”

“你,你是大哥”管隽筠对于长兄的记忆,甚至比对于早逝父母的记忆更加模糊。因为所有人都说长兄是父亲的螟蛉义子,也只有很少人才知道长兄就是父亲跟那位西羌先王的宠姬所生的独子。这件事跟父亲一世清誉有关,没人会提及。他的名字,只是听二哥提过一次。跟后来兄妹四人的名字不一样:管安平。

“还好,你还知道有这个大哥。”管安平笑笑:“看来还有人记得我。”

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管隽筠看着面前这个壮硕的中年男人。天底下最奇特最诡异的事情都遇到了:好端端在家里呆着,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不毛之地。更有叫人应接不暇的,就是被人口口相传死去多年的长兄,居然站在自己面前。这个长兄,除了孩提间的记忆以外,就是从亲友口中知道的一点传闻。

“你,你不是当年跟随父亲一起”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舌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解释这件事。

管安平笑起来,目视着不远处的坟茔:“父亲还是不忍要我一起殉城,父亲一生恪守作为军人的准则。这一次没有做好,让我跟一个战死的士兵换了衣裳,趁乱逃了出来。”

“那你怎么不到京城去?”管隽筠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们都在京城。”

“我去了京城,陷父亲于何地?”管安平笑笑:“若是我来得早些,兴许坟茔上的荒草不会这么多。”

管隽筠看看坟茔再看看管安平,忽然明白了什么:“坟茔里的人就是”话没有说完,深知再说下去必然不妥,这坟茔里的人便是管安平的生母。

管安平默然:“我来晚了,听人说自从羌王知道母亲不愿为他生子以后,而且早年还曾在中原有过一子以后,就把母亲关在露台上,终身不许下去。母亲获知父亲跟我死在军中的消息,换上了鲜红的纱衣,就那样冻死在露台的风雪中。”

管隽筠听说过这个故事,只是听人说起还不觉得什么。此时在这同样肆掠的风雪中,不远处相伴着荒草凄凄的孤坟,已经是哽咽难言:“我听二哥说过。”

“我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座孤坟。羌王恼怒母亲至死不渝的深情,将母亲埋在这西羌南中交界处,要她就是在死后,也找不到回家的路。”管安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寒风中听到一丝丝颤抖的声音,格外冷冽:“我在南中呆了这么多年,只是盼着每到寒食重九能到母亲坟前,尽一个做儿子的本分。在母亲生前,我连叫她一声娘都不行。”

第四卷 祸起萧墙 第十章 徒劳

呼啸的北风夹杂着粗大的雪粒打在脸上,混合着泪水一起顺颊而下,来不及用手擦去就变成了冰粒:“母亲若知道大哥至孝,必然是能够瞑目的。”

“妹子,你还要在这儿呆着么?”管安平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你到这儿是因为什么,岫筠的所作所为在南中已经广为流传,只是没人知道已经是李代桃僵。我想,以我在南中这么多年所积累的人脉,送你回中原是可行的。你不能让自己一生毁在这里,孟优此人阴险多疑,绝不会轻易罢手。”

“我不回去,至少孟优废掉嫡妃名分之前,我不会回去。”管隽筠把儿子脸上的风帽遮好,迎着风雪往前走。直到跟管安平站在一起,两人望着不远处的坟茔:“大哥,难道西羌跟南中这深仇大恨就这么忍了?”

“什么?”管安平侧过脸看着一脸冰粒的管隽筠,冷峻的神情不像是一个娇怯怯的女子该有的。

“大哥,西羌跟南中同是蛮夷之人,两相猜忌甚深。纵然是此时两为倚靠,只是若有人从中行了反间之计,还担心他们不会同室操戈?到那时一举而歼之,岂不是国仇家恨全都解了。不止是一雪前耻,就连母亲也能魂归故里,这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