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 (第1/4页)

说闲话教养儿女就是一天。

出生在那样一个人家,就注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有品轶的命妇是一定的,至于别的就要看自己所嫁的男人是怎样的,他的将来也就决定了自己的将来。至于风光不风光,甚至日后的一败涂地,都只能看命中注定了。

当然还有更出人意料地,那就是嫁给皇帝。做一个妃嫔。当时不知道任何人的心思,自己的将来不止不在自己手里,甚至都不在哥哥手里。只是听天由命,不论好或是不好都要认命。这就是身为豪门望族的女孩子,最后都要面对的人生。还好,依依不用。

“怎么了。这又是想到什么了?是不是为着我说的话,又让你想到从前的事情?”诸葛宸看她默默出神的样子,肯定又是勾起了心事。

“想到依依的将来是在我们做父母的手中,甚至是在我们自己手里,就觉得说什么都不能委屈了孩子。虽说自己没受到大委屈,只能是偶然,可是依依却是必然。”知道要是继续说下去,说不定就会让诸葛宸不受用,甘遂把话挑明又不够委婉,只能是想一句说一句才不觉得难受。

“你倒是想得深远。”诸葛宸扣扣门环,这是南中的规矩,要买什么只要没看到来人,这个举动就是在告诉人,自己要买下这个屋子。

“谁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出来一个壮硕的妇人,看看夫妇二人:“怎么,要买这屋子?”

“嗯。”管隽筠看了眼诸葛宸,每逢来人是女人,就是在医馆诸葛宸都不会单独应对,管隽筠点头:“我家想买这屋子,多少银子?”

“这是我妹子的旧屋子,妹子去年难产死了,她男人不来这儿。看着给吧。”妇人神情暗淡须臾就恢复过来:“我也不要多的,日后给她去烧个元宝,买一点就行。”

管隽筠摸摸腰间的荷包,拿出一个银子角,大概一两左右:“够不够?”

“够了够了。”平日看到的都是铜钱,能够见到明晃晃的银子角显然是出乎意料。

管隽筠却没有立马给她,而是笑笑:“大嫂子,这房子我们既然是买下了,日后就是不能去问这房子预备做什么,加上你家又是妹子不在了,多少都带点凶。我们家当家的是个生意人,多少有些忌讳。您可不许反悔。”

“瞧你说的,这是买卖自愿的事儿。你付了银子,自然就是你的银子。若是不放心,我能立个字据。日后绝不反悔。”妇人爽利地一笑:“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我妹子在,我还发不了这一两银子的财喜,这会子见钱眼开有什么不好的,再说这点银子也足够我烧了多少元宝给她了。告诉她,最后这念想我可是没有独吞。”

一席话说的夫妻俩倒是笑起来,管隽筠点点头:“那咱们立个字据好了。”

妇人转身进去,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拿出一张写着歪歪扭扭字迹的白纸出来,当着夫妻俩的面在上面重重摁下了红印记:“给你,该你摁了。”

管隽筠沾上红红的印泥,再次看了遍字据上写的东西,这才摁了上去:“行,今晚上我就打发人来收拾屋子。”想了想,大哥让送来的火油足够把这屋子销声匿迹,不算是太过分,说不定就当做是给那个难产而死的母子两再烧去一幢屋子,这可是积阴德的事情,多做点不算什么。

诸葛宸背着手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在这里停留久了就该出去走走,皇帝的眼线一直没有离开太远。他始终不放心自己,担心自己不做他的宰相,万一去辅佐旁人,恐怕他的江山社稷也在算计中。这就是身为帝王不得安宁的错处,他不能去相信任何人,就连结发妻子都不行。

张莲母子的结局一直都在预料之中,身边的女人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好像沉默了很久,才算是迸出一句话:换做任何一个人,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不可能因为帝王对谁有什么事情就有所改变,好像是在说张莲也有可能是在说她自己。

如果她嫁给了皇帝,只是做一个宠妃的话,或者结局会好些,只是那个结局就是跟所有人分一个皇帝,而不是属于她的夫婿。若是做了皇后,结局会好吗?诸葛宸没问过,这是个不可能的事情。她只能是他的妻,不会在属于第二个人。

“走了。”打点完后续的事情,管隽筠过来攀住诸葛宸的胳膊:“我想着街头那家卖江米枣糕的铺子。说不准今儿会开门。我们都喜欢他们家的江米枣糕,买些回去?”

“嗯,走。”诸葛宸笑起来,然后携着她的手慢慢往外走:“这下子就全都好了,出去住段日子,看看外头的风光比起在家里坐着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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