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保护?”小娃儿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不过小孩子本能的知道谁对自己好,他点点头,“嗯,埃文知道,保护。”小小的手勾住能让他觉得安心的人,小娃儿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奶香,觉得很舒服,慢慢平静了下来。

后来,本森才知道他们家就在自己家的正对面,是刚搬过来的。那个小娃儿是中国人,所以才会是黑发黑眼。

他从父母、邻居的八卦中听到很多关于这家人的事情,他们是从中国逃到墨西哥来的,是什么政治原因,这个本可不明白,只知道是为了躲避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刚到墨西哥的生活是极艰辛的,本森不明白这些,只知道才两岁大的埃文压根没人管他。

那个天使般的小家伙蹒蹒跚跚地满镇子地跑,那两个中国大人总是在外面工作或是不停地争吵,好象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那个男的,尽管长得很帅,在本森眼里却不过是个糟老头,因为他每每喝了酒之后就会动手打埃文,埃文凄厉的尖叫声总是不停地传到本森的耳朵里,折磨着他,他愤恨地看着这些。

可是他还是个孩子,他无力做些什么,他能做的全部就是填补埃文生活中的空白,本几乎成了他的母亲。

这是不必做出任何牺牲的,因为本非常爱他,觉得他孤弱无助,本愿意将他心里全部的爱都慷慨奉献给这个小家伙,这个天使般可爱的小家伙总是哭着要他,最爱喊他的名字,他伸着胳膊要他抱。

本森是个孤僻的孩子,从小因为一双银瞳,被当地人排斥着,也许这种痛楚太深入心肺使得无论他的父母如何地爱他,他都无法感受,谁也无法窥见他的内心,他的父母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生活在自己的空间的他,有一种完全一动不动、令人纳闷的决窍,仿佛他能缩进自己的躯体,但却又可以在他人侵犯到他时瞬间爆发,就像是凭着本能生存的野生猛禽。

当地的神父曾不只一次对着要本森的父母心痛地叹息:这个孩子身体里住着可怕的恶魔,早晚有一天他会做出极可怕的事来。

如果不是遇上埃文,他可能一辈子也不明白什么叫做付出,是埃文教会了他如何去爱。

但另一方面,本的一生也从那时开始被埃文紧紧的控制住,埃文之于本的意义就如同本之于埃文的意义一样是无法说明白的,既是幸福的起点也是悲剧的开端。

不过也许人生本来就是一盘可笑的棋,直到被人将军还不明白错在何处。

“不!!我不要!我不要戴!”

熟悉的童音残忍的将他拉回童年

“不要再叫了!”一双女人的手用力的将金属的物体往他头上罩去。

“不不要啊!”尖叫声夺走了肺部所有的空气,压迫的力量让他直喘不过气,他怕的浑身颤抖,却突然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了,剩下的尖叫声在脑中回响,脸好痛,感觉湿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滑,他好怕好怕

“嘘,乖,埃文乖,妈妈疼埃文。”女人将他拥在怀里,温柔地轻抚着,但却无法消除他的恐惧,他好怕,他好怕这个铁家伙,他好痛,痛得他想就此沉入黑暗

但一个力量莫名地介入,眼前的场景徒然一变,沉入黑暗不但得不到他以为会有的宁静,反而带来了切身之痛,黑暗中剧烈的痛楚不断重复着,仿佛就像燎烧的罪火,不断折磨他的身心,逼得他不能闭上眼,不能坠落于黑暗之中,只得

“埃文!”

他猛然从那缠身的恶梦中拔出身来,迷茫的双眼连连开合了数次,总算将男人的全貌完整收入眼底,“本本”对上那一双蓝眸,恍恍惚惚好似回到童年时候,那个恶梦,永无止境的恶梦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他已经很久没想起了。

“上帝,你知道当警察通知我说你又在医院的时候,我都快疯了!

上帝啊!

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你什么都没告诉我!真是个小傻瓜!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本轻声责问道,他的话是如此的温柔却带着威严与苛责。

埃文感到一阵熟悉的痛楚:这是一句成年男人对于自己宠爱的孩子在犯错时的问语。

埃文痛心的发现即使现在,本仍只将他当作一个孩子,一个出了事、做错事的孩子!

他来这里看望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叫埃文的孩子!他关心的永远是另一个自己,一个没有随着年龄而改变的幻影!他真是受够了!

“真有意思!为什么我一定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埃文将眼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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