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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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脸,透过泪看到一珍愤怒的面孔。

当一珍听到那个不堪的字眼,狠狠闪了她一个耳光,却觉得还不解气,蹲下身,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说道:“看来,我得和二皇子打个招呼,让他‘好好’的照料皎月公主了!”

说完,她把如太妃摔倒在地,都也不会的走了。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房门后的皎月看的一清二楚,她们的谈话,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萧一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如太妃还在身后歇斯底里的叫着,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女儿,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自己。

当晚,就传来如太妃自缢的消息。

按照规矩,双亲亡故,子女是要守孝三年的。

这三年,需得穿白,不能出行,当然更不能成婚了。

如太妃用自己的性命,换来女儿不受欺凌的婚姻。

“母爱还真是伟大呢,阿罗,你说是不是?”

当得知如太妃自缢的消息,一珍并没有太吃惊,只在微微的愣然之后,淡淡的说道。

“难道,如太妃自缢,也在夫人的掌控之中吗?”阿罗不解的问。

一珍摇头笑了笑,说道:“你也太高估你主子了,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步步都想得周全——我只知道如太妃一定会组织皎月远嫁,却不想用了这么极端的法子,也好,当初谋害我儿的人,好歹死了一个,现在,我就可以尽心尽力的去对付她了!”

寒冬的夜,慢慢飘起了雪花。

邢风匆匆的从颐祥殿回来,见到一珍,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走上前紧紧拥住她,许久都没有放开手。

“夫君”一珍柔柔的唤了一声,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好像在拍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似的。

两人相拥而眠,邢风喃喃的说道:“朕十一岁的时候,如太妃才进宫侍奉父皇,很快就有了皎月。那时候朕很高兴,因为自己总算有个亲妹妹了,所以就经常到太妃那儿玩耍,太妃待人很温和,但我总觉得,她眉眼间,隐藏着和母后一样的哀愁——想必,她和母后一样,都因为得不到丈夫的心而难过吧。”

一珍伏在他胸口,听他说完,轻轻的说道:“死者已矣,夫君不必太过伤心了,只是,如今这么一来,皎月就需守灵,无须远嫁了。”

邢风长叹一声:“太妃是在怨怪朕啊!”

一珍温和的劝道:“这怎么能怪夫君呢?别忘了,您可是一国之君,做任何事,都是以国家为先的。”

邢风不说话,许久,还能听到他的轻叹声。

窗外的雪下的愈来愈大了,北风呼呼的吹着,鹅毛般的大雪被风吹的在空中打着转儿,直到实在承受不起,才缓缓的飘落到地上。

第二天醒来时,天地间的一切都包裹在一片银装中,邢风早早的去上朝了,临别时,浅浅的在一珍额上留下一吻,一珍回以甜甜一笑,继而又小睡了一会儿。

自缢总是件不光彩的事,如太妃的丧事没有太过铺张,简单的办理一下之后,就要将她的灵柩送到皇陵去。

毕竟是个太妃,不管她是怎么死的,总得让她死后有个好地方安葬。

皎月也要随灵柩一起去,还要在那儿待个三年。

邢风忙着安抚赫连王室的不满,又物色了百名美貌女子和金银财帛等送去赔罪,这才平息了对方的怒火。

皎月来朱雀宫辞行的时候,只有一珍一人在。

她一身素缟,披麻戴孝,眼睛红红的,脸色也很憔悴,想必是好几个晚上没有安睡,加上悲伤过度所致。

她不安的行了一个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在一珍旁边的小桌子上。

一珍有些诧异,拿起来一看,是个白玉雕成的兔子。

“劳烦夫人,把这个还给齐国临川王。”皎月紧咬着嘴唇,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玲珑剔透的小玩意儿。

这还是萧衍在梁国小住时,带着皎月偷偷溜出宫玩耍,特意买来逗她开心的,那时候,两个人都还是孩子。

一珍的心微微的痛,劝道:“这是衍儿给你的,你为何不放在身边,留个念想呢?”

皎月摇了摇头,说道:“我与临川王缘分已尽,不需要了。”

一珍攥紧那冰凉的玉兔,叹道:“既然如此,你放心吧,我会帮你转交的,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皎月愣神片刻,随即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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