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谁想好容易撑到陈府大门处,反倒被人阻在了门外不允进入。崔名舂心中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别无它择之下,也就顾不得多虑临将踏出高力士房间时,高力士曾叮咛于其的话,言述关乎此公函之事,万不可示于第三人知晓的嘱咐。为能许之得进陈府,便只好亮出高力士交予其的这封公函,出示于人前。

缘由无它。于崔名舂纠结来,假如这封公函果是可以助其顺理成章入请陈府,毋庸置疑,接下来自是亦可带其求见到陈桓男本人。反之,倘如连大门口这关均混不过去,此行仍孤意得见陈桓男之面的话,只恐比登天还要难

——————————————

且说江采苹刚返回卧榻,尚未安抚妥贴心神,已又被闺房外采盈的低唤声,搅乱了神思。待奔至门扇前打开房门,江采苹还未来得及详加问询采盈,搞明白采盈嘴里于前响道及的一席话到底是为何意,究竟又是发生了何事,才如此行色匆匆。其已然被采盈一把急拽住衣袖,不容分说即刻便紧拉着其直疾奔到了江家偏院东厢房处。

江家偏院因与江家草堂相衔,是以,平日里多有不便时,北房与中堂常备用以接待少数远道而来的病患者小作休憩。只是,东、西厢房两边,却鲜少为外人所入。

“拉吾到这儿来作甚?”看着满栽于院侧中,遍地未开的梅花枝,江采苹半响晃愣,才蹙眉向采盈,神情间净显浊觞的沉质道,“难不成你不晓得,早在六年前,这边已是成为江家禁地!”

“奴岂敢忘却?”闻江采苹责斥,采盈立时应了诺,片刻面面相对,夹瞥距离其仅两步远的东厢房门扇,才又心虚的接道,“可是小娘子,奴亦是没法子的事嘛!关于那件事,阿郎、小娘子以及奴皆知晓,可旁人知之甚少呀。况且”

察觉采盈欲言又止,江采苹心下一提。淡淡地扫瞥月光下的院落,兀自敛分精气神,方唏嘘道:“有话直说,甭拐弯抹角。”

采盈生来就是个直性子,尤其于江采苹跟前,惯常指天画地。即便于江仲逊面前,有时候亦直来直去,全无顾忌规矩。然而这眼下,采盈倒变忸怩了,着实令江采苹匪夷所思。再忖及前刻尚于闺房那会,采盈仿乎有言及与薛王丛相关的话题,登时;一种不妙的预感,泛堵上江采苹心头。

正文 第027章 江家东厢房(上)

“小娘子姑且进去看吧!奴,奴实在是道白不出口”夹瞥东厢房那扇明显呈现虚掩状的门扇,采盈少时纠结,方对着江采苹径自别过小脸,翘起食指朝身前的厢房门指了下。

发觉采盈支吾间,颜颊愣是染起一抹异样红晕,像是偷吃了某味禁果,却不巧恰被人撞破,以致于羞臊的见不得人般,江采苹愈为摸不着头绪,弄不明白采盈究竟在唱哪出戏。

“不说拉倒,吾亦懒得与你发疯,你独个呆着吧!”江采苹扫眼全无一丝光亮的东厢房,仔细竖着耳朵窃听了好半晌,亦未能捕捉见房内生有丝毫动静,遂白眼采盈,搁下话即打算返回闺房去。

且不论被采盈指划的东厢房这块禁地,时下,厢房内是否猫腻有何态蹊跷事儿,单说江采苹被采盈莫名其妙拉着疾奔了这一遭下来,已然切觉无聊。虽说东厢房乃江家禁地之所,其实,直白而言,亦只不过是独针对于江家人而定制的一项不成文的家规罢了。这就好比各家各户的院门,无论是红漆大门,亦或是杂木柴门,实则无实质性之差,能防的仅能是好人而已。

换言之,倘若正如采盈所述,东厢房因于常年疏于打理,故而混入了些许不三不四者,甚至是藏匿于其中,夜行诸类苟且之事,之于江家,如若为此吵得满城皆知,沸沸扬扬欲讨个所谓的公理,想必结果只会令江家门楣蒙羞。是以,一旦发现了,委实不如未发现,权作视而不见的明事理。

“小娘子”反观采盈,眼见江采苹意欲撤离,则忙不迭揪扯住江采苹衣襟。那模样,尤显诧异之余,连带打量向江采苹的眼神,瞬息间仿乎亦洋溢满怪味,“小娘子怎可走人?事情尚未见分晓,岂能如此不了了之?”

“何事?”江采苹见状,干脆亦不再与采盈多作黏糊,劈头盖脸就反问了席,“这三更半夜的,把吾火急火燎拽来,临了却又卖关子,岂非纯折腾人?未免忒不拿跑腿当回事?”

“小娘子,非是奴不想道与小娘子听。奴、奴真介个讲不出口嘛!”被江采苹说教,采盈顿添委屈,“再个说了,奴此时亦并不怎清楚,房中此刻已是何样状况。叫奴怎说?”

“你”这下,江采苹亦不免气结。有生以来头回深切体味到,原来采盈犯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