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呼~好险呐!”直至江仲逊人影消失在花圃后,采盈方磨磨蹭蹭地从门阶处返回房内,抚着胸脯深嘘口气,抓耳挠腮讨好向江采苹,“前响,幸亏小娘子提醒的及时!不然的话,奴必定会说溜了嘴。嘿~”

江采苹倒也未多睬采盈蓦地泛起的这股子嬉皮笑脸劲儿,径自由屋角搬过以往其阿娘在世时,常喜于坐的那个月牙状的坐墩,以袖轻抚了抚坐墩木面,便垂足坐于厢房中央。

平时于家,唐时代的女人坐于榻、床、席上时,多数时候须保持盘腿而坐姿势。也唯有于坐墩上时,方可垂下双腿舒展活血。于唐前期,坐墩也算最早出现的高足坐具。若遇正式场合,譬如尊长面前时,则只有自虐的选择跪坐方式,双膝跪下,屁股紧压住自个小腿肚和脚踝。

昨日夜宴时,江采苹还有幸“享”受了番跪坐是为何等滋味。跽坐于食案后,腿部肌肉时刻在压迫血管,以致尚未捱至散席,其已然腰膝酸麻头昏目眩。所幸恭退得较早,否则,于诸客眼皮子底下一个劲栽倒,东倒西歪的出糗是小,搞不准熬不住昏厥过去事儿为大,为此死要面子活受罪,弄得伤身伤神才划算不来。

“需不需要奴为小娘子拿个凭几?奴记得,阿郎房里有个凭几来。同是娘子生前用的”采盈边取悦江采苹,只恐江采苹揪着刚才其于江仲逊面前,一时没忍住竟揭了醒酒汤的底之事,而遭江采苹啐叱,边四下里寻摸,自言自语道,“咦,在哪来?怎地找不见?阿郎把凭几藏哪儿了?小娘子别急,容奴细找找。”

厢房就巴掌大的空间,采盈转悠来转悠去,数圈下来,也未找见其所说的凭几。反而把江采苹眼珠子磨得有点晕:“行了,甭白耗眼神了。吾坐这坐墩,岂需凭几揽腰?”

凭几类同坐墩,乃一具像小板凳似的木制品。上面窄窄的一条木板,下面两条腿亦或三条腿,有的通体直方,有的也可能呈半圆弧型,正好能围住人的腰。放于身前,可供坐者趴于上,手臂亦可搁上去。如斯,全身重量也就随之俱倚于其上。一般情况下,久坐时用甚觉舒服。

然现下,正如江采苹所质,其正坐着坐墩,自然无需凭几添赘。凭几几乎皆稍矮于坐墩,即使采盈找着凭几,如果江采苹非使不可,恐怕也只能低趴于上才行。倘若那样,反是坐得更累。

半晌,察觉采盈窘得无言以对,江采苹和颜朝其勾勾手指,遂附耳道:“趁阿耶不在,你赶紧得跑趟东厢房,将褥子取回吾房。路上碰见人问,便答,本想晒褥,未料晨起竟升了层薄雾。懂?”

“嗯。”听罢江采苹叮咛,采盈立时煞有介事的承应。二话未说,即匆奔出门去。

待借故支开采盈,江采苹方由坐墩上站起身,缓步迈至门槛,环扫瞥房外,半合拢了下门扇。继而回转身,正色向床榻,抬目蹙眉道:“时下,房内仅余留吾一人了,薛王还要继续佯醉麽?”

正文 第038章 三日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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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仲逊走的过于匆忙,兴许未留察,其实薛王丛打一被人扶上床榻,就一直在假寐。

对此,江采苹却洞悉见了。且,并发觉薛王丛压根也醉得不似表面看起来这般昏沉。

若说形形色色的醉汉,江采苹可谓见过不少。但喝醉了酒却像薛王丛这副德性之人,江采苹倒真格是头一回碰上。

早不差晚不遣,之所以偏于这会支开采盈,江采苹实则亦是故意而为之。至于缘由,亦正在于此。可怜采盈却还误以为江采苹派其跑趟东厢房,乃是交予其的一项多重大而艰巨的要务,竟乐得屁颠。直白而言,江采苹只是不作祈采盈也被牵扯入局,与之蹚这潭浑水罢了。

“小娘子倒说说看,本王怎就‘佯醉’了?”厢房内半晌静谧,薛王丛方于江采苹立睖下,懒散地动弹了下身,嗓音颇慵懒的质难道。并格外将江采苹前晌讥于其的“佯醉”俩字眼,吐呛得尤为重。

“薛王何其聪明,岂需吾点破?”江采苹朱唇微抿,满为不屑地轻哼响儿,分毫未畏惧于薛王丛口吻中所隐夹的丝丝威胁味。心中自是有数。

“本王聪明与否,又与人有何干?”睨注着江采苹明眸底畔映蔽的清淡,薛王丛细目猝狭。

江采苹杵于门扇前,纤手交叠于衣带处,薄薄的晨曦由其背后呈半敞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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