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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王丛一套“有心”“无过”的言论,倒也着实言之有理,高力士亦确如薛王丛所言,亦正是心系李隆基在宫外的安危,才造次了。可这些话听于李隆基耳朵眼,则楞是牵引出芥蒂:“依朕看,汝二人,今儿个晚上倒真是出奇的惺惺相惜啊?”

闻罢李隆基质难话,薛王丛不由颇为无语。这说实话,有时还真介个同样也是个大错了。

“陛下,乃老奴之错,老奴”

“如若皇兄认定如此,臣弟亦无甚好作释的,于此多说亦无益。今日时辰已是不早,臣弟先行告退。”

当敏文地察觉到堂内的矛头有些不对劲时,高力士本欲一力承当,虽说其早失真正男人之身,今仅余有个残躯,但身残心不残,好歹其尚是个七尺男子。既要做男子汉,便须勇于担当。

不想,高力士的话尚未言完,薛王丛亦已同时再开其口。且,薛王丛言毕,便作备躬身退离。

“薛王”这么一来,高力士楞是夹在李隆基和薛王丛之间,陷入了进退两难为情的尴尬。

“朕走就是!尔等留下来!”

事态本已有够不妙,李隆基此话一出,一切种种,刹那算是没了回旋余地。

眼瞅着李隆基二话未再多说,即径直跨向正堂外方向去,高力士亦再也来不及做何顾全,当即亦由地上爬起身,疾步追唤向堂门口:

“陛下,陛下且留步陛下,寿王可是专为陛下,亲自去备饭菜了。陛下”

“瑁儿备的饭菜,就留于尔同薛王,于寿王府享食吧。这顿饭,且亦权作是瑁儿代为朕,替尔等接风洗尘了!”

薛王丛独剩在堂内,细目微呈促狭状,静听着堂外庭院中高力士对李隆基的一席对白,紧抿的嘴角则上勾了勾。

“可是,可是陛下,待会儿,如果寿王一旦问由起陛下来,老奴、老奴又当如何作答?老奴且请陛下,还是”

“尚有甚好值得‘可是’来‘可是’去的?倘若问及,便直说朕回宫去了就是。回宫!”

“是。老奴恭送陛下。”李隆基心意既已决,高力士自然甚晓,再行劝慰亦只有徒劳,姑且唯有应令。

“圣人起驾回宫!”

戌时稍过时分,伴随这响儿柔尖着嗓门的低喊声,李隆基亦已登踏上其那顶早已移入寿王府庭院里来的龙辇。很快,先时伴驾而来的立仗马仪仗亦从寿王府朱门外驶离,沿着回宫的路,直朝宫门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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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苹呆在杨玉环房中,当然也能够清晰可闻,仅在这短暂的半个时辰中,发生于寿王府前院的“圣人至”,连同“圣人起驾回宫”的此起彼伏更换音。

杨玉环身在其房内作陪,当然亦同江采苹一样。

只是,杨玉环甚未作料,今夜里圣驾来的突然,离去的竟也这般仓速。打由嫁入寿王府那日起,其还尚未寻有过契机,亲自进宫拜谒其名义上的这位“公公”。其本以为,今日极将是个天赐的良机,却未期,临了竟又是一场空欢喜。

正文 第064章 体己话

女人家,一旦心中有所怨闷,口上则免不了亦易有所碎碎。

“唉,圣驾怎生竟又这般快的起驾回宫了呢?”

杨玉环这句不无失落之语,嘟哝得音儿虽说并不怎大,然而江采苹近坐于梳妆台前,仍是耳闻的颇清。

“小娘子何故如此看吾?”察觉江采苹打量向自己,杨玉环颜颊上同时也微微染上了抹晒红。

纵然面上佯作不知情,杨玉环心下实则亦镜明,定是祸于适才自个的嘀咕话儿,未期被江采苹听于心,这才招致江采苹的探究。但这话又说回来,也怨杨玉环自己一时粗心大意,实在嗔恼不得旁人。偌大的房内,现下并无他人,仅坐有其俩人,彼此的言行举止,自是轻而易举俱会落入对方眼底。

“好姐姐,权作玉环在这儿恳求江家姐姐,它日,万不可将适才听见玉环无心讲出口的话,道与外人知晓”

眼见杨玉环言着,随就撩起衣襟蹲下身来,屈尊仰面在妆台前,江采苹乍见之初,亦蓦地为之怔愣了数秒,即刻也慌忙移身下胡凳去:

“寿王妃这是作甚?吾可着实受不起寿王妃行此大礼,王妃岂不是存心欲折煞了吾?”

见江采苹亦随己委下身姿,杨玉环殷红的朱唇,顿时轻嚅了声:“姐姐”

尽收于眸杨玉环这副可怜兮兮态,纵使江采苹亦同是个女人,心弦却依是给其满为委屈的娇媚模样拨了颤。委实难以想象,倘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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