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临离行寿王府时,杨玉环确有亲自前来为薛王丛及江采苹践行,可江采苹也尚不致于天真到认为能得益于杨玉环与其之间昨晚上的那一夜情谊,杨玉环即会替其提早在宫中铺路,亦或是通过各种关系以及种种渠道来替其拉拢到手哪位宫中高人,在其尚未被李隆基传召谒见龙颜之前,而有先见之明地先一步来提点其今后于这宫里理当如何行事为宜的地步。

况且,仿乎杨玉环亦根本就无从察晓,江采苹实乃为要被送入宫的女人。恰亦在昨日,江采苹同杨玉环不期而遇于寿王府后院时,杨玉环眼见江采苹和薛王丛独处在一起,并睹撞见俩人彼此挨靠的那般亲密,杨玉环原就一直在误解成是,江采苹乃是薛王丛的红颜知己。试想,杨玉环又怎可未卜先知,其今个一大早与江采苹依依惜别于寿王府别院外之后,江采苹这一走,接下来其实早是迈入宫门在即。

“采苹乃是个小家女,却也素悉,这宫门贵厚、宫闱尊深之理,今后尚有赖于汝等加以照念采苹,多教授几点宫规,以免采苹有失大雅,再违了这宫内的某些讳禁”稍作忖量,江采苹不卑不亢说示间,遂粲然弯下腰肢,亲手将依是在跪于地上的身畔三人,各个扶了起。

“奴等着实受不起,小娘子诚自谦了。奴等实则是与小娘子同日入宫来的,奴等在入宫数日前,薛王便已请了宫中女官,有训教奴等这宫里头的多样规矩。奴等不才,出身卑贱,可日后,必不敢对小娘子生有二心,定也不令小娘子为难,只会谨报小娘子今日对奴等的收容之恩。”

纵使仅才相处有一刻钟,这会儿确也不难分晓出,彩儿乃是这三人之列,最具有资格作答并发言者,看来亦是三人中最老成的那个。江采苹每每垂询及何话,均是由彩儿一人恭敬有加的代为其旁侧的云儿和月儿二者一并作以回答,而云儿和月儿则只杵在边上,却连头均未抬下。

“薛王?”闻罢彩儿答话,江采苹则不露声色的即时反问了嘴。且,丝毫亦未矫饰其口吻上的三分好奇七分怪奇。

彩儿反看似倒吃了诧,然而也很快即将脸上的那态唐突掩归平静状:“回小娘子,正是薛王。”

“薛王现在何处?”尽收于眸彩儿的反应,江采苹遂进一步佯作关询道。

“半个时辰之前,奴等将已备好的热汤水端提来翠华西阁时,路上有遇见薛王。薛王告知于奴等,言说,小娘子正在西阁内小作休息,命奴等稍迟些时辰再行入阁,以免扰了小娘子休憩。奴等便于阁外候至适才,见头顶的日头已是绕至偏南,脚底下的影子亦已缩成了团儿,心想时辰该是已及晌午头上了,故才敲了阁门,进来了阁内。”

彩儿虽有条有理作应了一长通,却并无江采苹欲探晓的答案。为此,江采苹却也未急在这一时,而是莞尔着移了几步莲步,折坐回前晌西阁内唯独其一个人呆在阁中时,亦并无旁人入阁来那会,其倚靠于身下的那方蒲凳上去。

这方蒲凳,做工上当属精细,角缘部位无不是由上等的金丝彩线一针针钩织结边,且中央面上,刺绣有一条云腾雾绕的金龙,喻指着“飞龙在天,国昌民康”。

江采苹先时与薛王丛在翠华西阁的阁园分开后,薛王丛自称要去游园,江采苹即独自跨入了这西阁阁内。触及于目西阁阁内的金碧辉煌,其孤身立于阁内,不知不觉竟也真的顿生出乏倦感,左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之下,原本亦仅是被摆放于阁内一角的这方蒲凳偶然间吸引了下眼球,孰料,慢慢地竟也沉醉于周遭的静谧因子侵袭,眼皮愈发变重,精气神亦涣散掉,反半倚半靠在其上熟睡了个美午觉。

“小娘子好像仍有疲倦不堪,云儿学得一手的好拿捏,小娘子可愿让云儿试试,且看可否多少缓解小娘子的疲累,可好?”

随之江采苹坐下身,阁内亦片刻安静。

待续闻见彩儿这番后话,江采苹坐于蒲凳之上按揉着太阳穴,才又倍显困累的抬目,美目流转向彩儿口中现下所点提到的对象——云儿。

察觉江采苹但笑不语,余光则夹向己身所站方位,云儿却埋着头睨了瞥其旁的彩儿,方忙不迭疾走上前来,朝向江采苹行了施礼之后,才小心翼翼绕至江采苹身侧,开始为江采苹搡肩捶背。

“嗯,云儿这手上的工夫,果是不一般了得,力道尤为恰到好处。”

少时,对于江采苹的啧啧称赞,云儿则只沉默着淡淡地浅笑了抿,并未吱应只字半语。而江采苹对此亦未额外赘言,由云儿刚才请示向彩儿的那一眼中,其自是观得镜明,这云儿实是屈于彩儿之下,估计由始至终亦未出音的月儿,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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