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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江采苹一时不忍于情之下,将这枚桃符转手送与他人,云儿唯恐,事后其不止是无法跟薛王丛复命,即便是日后再面对江采苹,只怕也无颜以对,更为无从说道清这个中的厉害度。

而以江采苹的良善,此异况却极有可能性发生。故,眼下云儿以及彩儿虽均不解江采苹何以面颜忽而不好看,云儿却愈为打鼓,江采苹接下来要作甚,及其这仅才说到一半的话,后话又将指向何事。

正文 第106章 杀回马枪

采盈和月儿亦步亦趋紧跟在善轩、善铬兄弟俩人身后徒步行至百孙院时,已是几近末时三刻。

待善铬独自步入李椒书房,先行通报李椒关于翠华西阁那边江采苹也有差婢子一同随来,特意回谢先时所送往西阁去的厚礼之后,采盈本以为,即便是出于待“客”之道,李椒怎说也该见见来人才是。毕竟,前刻善轩与善铬哥俩到了西阁,江采苹可是正儿八经地接见了李椒遣派去的这两人。

谁想,采盈以及月儿耐足心性,毕恭毕敬站于门外静候了约莫一刻钟之久,方等见善铬从李椒书房走出来。这也就作罢,谁叫人家是御封的广平王,乃是正统的皇孙,身为宫婢,纵使再多在外头敬候半个时辰,也不允生异议抱委屈,而该视之为理所应当之事,在这宫中,亦是司空见惯的事儿。只因你不是出身于名门贵族,亦不是甚么皇亲国戚,反是与望族贵胄八竿子也打不着一撇的小家女,且是入宫来给李唐家做贱婢之人,故,已然命中注定早失张扬的资本。

但善铬从李椒书房出来后,所道的一席话却令采盈有些忍无可忍:“大王说了,此礼交由仆等即好。另赏碎银一袋。”

“啥?”看着善铬边说,边解下缠于腰际的钱囊,采盈不无懵脑。

面对着采盈置疑,善铬面有难色的尚未来得及应释,但见善轩已然径自跨前半步,抢先代答道:“这还不明白?东西交给仆等,你即刻拿钱走人便是。”

不管是前晌在西阁那会,或是打西阁一道行来的路上,善轩自始至终亦未吱句腔儿,当下却不容分说便强取豪夺一样,话音还未落地。就已伸出手钳抓向采盈与月儿沿道一直小心翼翼担抬在双臂之上的那托盘炒玉米。

“你、你作甚?为嘛抢奴等东西?青天白日的,别仗着此处是你地盘,欺人太甚”一见善轩夹枪带棒的嘲讽毕,就上来夺那托盘炒玉米,采盈顿时急了。可女人的力气总不及男人,尚未争执几下,善轩只身一人,即已将采盈和月儿两个人捧在胸前的东西。连托盘带木托盘中所盛之物。一并拖拽入了怀。

“善轩,莫闹事。”善铬在旁见了,遂低声示意了眼,“大王正在书房做课业,勿要吵到大王,扰了大王心智。”

“仆自是知道大王现下在里面。就是为免骚扰到大王,以防某些人死缠烂打的滋事生非,仆才这般当机立断行事。”看似蛮不服气的搪塞过善铬提醒之言。善轩转即极没好气地白眼采盈,冷哼道,“哼。这东西本即为回谢之物,交由仆等代管原就合情合理,你拉拉扯扯像甚话?识相的趁早领了仆家大王打赏的银两,赶紧地返奔西阁交差才是聪明之选。如若不然”

面面相瞪着善轩的趾高气扬,采盈的火气顿时遏制不住:“不然怎地?难不成。你还敢吃了奴?”

“采盈,别”月儿看在边上,眼见采盈母夜叉般叉腰跟善轩形同对峙,慌忙拉了拉采盈衣角。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在月儿看来,江采苹差吩其与采盈来,是前来谢礼的,实非是叫其等来招惹事端。再者说,即使有人是在狐假虎威,主子不语,旁人谁又有管制可言,何况其与采盈本身便为宫婢的卑微身份还摆在那,岂存说话余地。

反观采盈,却是甩开月儿手,昂然蹙眉道:“怕甚?小娘子曾说过,‘有理走遍天下,无理难出家门’。可不是奴无理取闹,是有人狗眼看人低!”采盈故意把末句话吐的格外重,且斜了睨善轩,而后才接着反唇相讥道:“你倒是说呀,奴今儿个偏就赖在这儿不走了,看你能把奴怎样?”

“怎样?这话问的真介个有意思。仆不把你怎样,不过是想新帐旧账与你一块了算清结罢了。”善轩绷抿成一条线的嘴角,倏然牵挂出一丝阴鸷的笑容。

迎视着善轩的皮笑肉不笑,采盈忍不住颤了个寒噤。善轩这话,显是话中有话。

“奴,奴又不欠你甚么?何来新帐旧账之说?你凭甚大言不惭,出口伤人!”鼓鼓腮帮,采盈色厉内荏的吼毕,方发觉自个舌头竟在颇不听使唤的打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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