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1/4页)

“采盈,少说句了。”见状不妙,月儿忙不迭上前中劝,“彩儿并未说甚,何必伤了和气。”

“凭甚要奴少说两句,忍气吞声于人前?难不成你听不懂,是其在变着法儿的嘲谑奴?”挣甩开月儿在暗拉拽自己衣摆的手,采盈抬腕直指向彩儿,哼道,“别以为奴不晓得,其实奴一来,你就看奴不顺眼,见日里尤为视奴是你眼中钉肉中刺,时刻意欲揪奴小辫子,并伺机在小娘子耳边吹风献媚,巴渴着小娘子可及早把奴扫地出门,恨不得将奴一脚踹踢出宫去才合意!”

彩儿脸色顿变,紧咬着唇瓣,貌似忍无可忍道:“这些话,只是出自于你片面之词,奴并无说过。你莫血口喷人!”

采盈挑眉,进一步逼质向彩儿:“奴是否是在平白无故的捏造你是非不是,纯粹在诬诽于你,你自个心里有数!奴怎不提,云儿月儿也有份,偏就针对你一人?你抱的甚么心态,旁人或许被你迷惑不清,奴可是早了如指掌,你无非是见不得奴等比你讨小娘子欢心,惧怕有人比你招小娘子熨帖罢了!照理论,这实也不是甚大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恨你老在背地里耍手段,哪儿是敞亮人该为之事?”

采盈半真半假的咄咄逼人架势,不仅是彩儿遭采盈劈头盖脸一通指斥,以致愣是当场变哑然无措,云儿以及月儿俩人杵在旁侧,不觉间,眼底显是也有分浑讶诧浊。

对于彩儿与采盈之间,适才上演的这场掐架,江采苹围观在侧,始终未置一词。

半晌诡寂,彩儿转对向江采苹,口吻透着恳乞,径直跪下身仰面道:“小娘子要相信奴”

须臾直视。江采苹美目流转,微微弯腰扶起彩儿,不愠不怒莲步轻移道:“许久以前,有几个兄弟,常为了些微不足道的事儿,吵争得面红耳赤。时日久了,家丑外扬,搁不住打听。便也聘不着媒婆肯上门为之牵红线。而乡里八舍的临家。哪家的女儿也不愿嫁入这家的门,为人儿媳。”

边说,江采苹边浅提裙摆跨过西阁门槛,径自步向阁内去。云儿及月儿见了,便也冲仍在横着鼻子竖着脸僵持在阁外的采盈和彩儿二人使了个眼色,匆忙尾随于后。一同紧跟入阁门。

尽管均入了阁,但对峙的局状依是发人深省。只见,云儿、月儿先行步入阁内在前。自是肩挨肩并在同侧,彩儿、采盈末了跟进门,睹见彩儿站往云儿、月儿那边去。采盈则独自站在了江采苹右侧。

江采苹不动声色的端坐于妆台前的蒲凳上吃口茶,才饶有兴致的往下讲道:“有日,这家人的一家之主,亦即这几个兄弟的老父,把几个儿子叫至跟前。掏出一把捆扎系在一块的竹箸,说,‘为父命不久矣,奈何家门不幸,吾生有仨儿,三十而立,至今却无一个成家立业者。故,为父唯盼临终之前,抱个孙儿,延袭门楣香火,卒后下了地府也好有脸跪见先祖。’”

蓄满茶水,江采苹吹吹漂浮于茶杯之中的碎茶末,接道:“这位老父说完,便将竹箸先递给了长子,嘱道,‘这把竹箸,乃是先祖遗物,代代传承,留用之以卜算。传至为父这辈,为父不想失传,思量甚久,故才坐定打算,今日召集吾儿于榻前,吾儿谁可将这把竹箸,原封不动的折断,即便为父变卖家宅良田,倾家荡产定为其寻门亲事,娶房娘子进门,过日子生子。”

说到这,江采苹便戛然中断,不再讲述,反倒和颜悦色的吃起茶来。云儿等人静候在侧,不禁有点窘困,但也不宜出声催询。尤其是采盈,尽管迫切不已的几欲探知故事的结局,然而虑及前晌在阁外江采苹并未理睬其,也不敢贸然吱声。至于彩儿,较之于采盈,其那份好奇心纵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尚未搞清江采苹讲这则故事到底是何意时候,同样更不敢吭声。

片刻,倒是月儿试量着问道:“小娘子,后来呢?这几个兄弟怎样了?”

江采苹搁置下茶盏,才不徐不缓道:“后来,老父的长子,未能将竹箸折断。老父就让榻前的每个儿子折了次,可惜无一人可将竹箸折断。”

“啊?如此说来,岂非无、无人娶得上娇滴滴的娘子?这家人临了绝后了!”采盈不自禁咋呼道。

“非也。”江采苹故弄玄虚的稍顿,才又唇际含笑道,“一人力道有限,折不断竹箸,却不见的几个兄弟均讨不到新嫁娘。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区区竹箸,又算得了甚难事?”

采盈目瞪口呆了好会儿,方如醍醐灌顶,鼓鼓腮帮咕哝道:“哦,绕来绕去这半天,小娘子是在拐弯抹角的责教怒等道理嘞。”

江采苹蹙眉斜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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