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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时期的大唐后。宫,宫内的妃嫔规模已然在依照古制的基础上,而略有变动,但变标不变本,大致的情况实与历朝历代并无本质上的迥异,依是照旧的遍地满园飘香。后位悬虚,三夫人之中,早先就原本有且仅有一位的惠妃,其人早已驾鹤仙逝,六仪中唯余贤仪、婉仪及芳仪仨位,至于正三品的美人,据江采苹悉,在其步入宫门之前,宫里确是一个也无。

再往下列数的话,即为与江采苹当下处于同等地位的正四品之才人之席位,除了其,倒是尚有两个亦是才人,但也均已为色衰爱弛者,早就不问宫事久矣。其次的人微言轻之人,更次席者不说倒也罢。

是以,对于采盈刚才说及起的这个王美人,江采苹刹那间却是顿生兴趣。再看采盈,这会儿反而如坐针毡般,仿乎说错了话一样,已是耷拉下头在啃咬自个的拇指。

尤其在闻罢江采苹作问时,采盈竟是吞吞吐吐的连看也不敢再正眼抬望眸江采苹。

正文 第118章 不速之客

采盈的牢骚,只发了一半,就坐于妆台前开始犯吭哧。江采苹好整以暇的径自斟了杯茶水,却也不催询,自是有足够的耐性,且看采盈到底能憋多久。

“小娘子权当奴甚么也未说好了。”但见江采苹捧着杯茶水,浅啜了一口又一口,采盈偷窥瞥江采苹,嘟囔着从蒲凳上站起,便要往阁外走。前晌入阁时,其着实未料江采苹今个已是午憩醒,方才忍不住啐了几句嘴,却不期,这闲言碎语竟巧不巧地恰被江采苹听了个正着。

然而关于那位王美人的事,这两日,无论是采盈,亦或是彩儿仨人,彼此间皆在心照不宣的刻意隐瞒着江采苹。哀,莫大于心死。江采苹的风寒近日才渐好转,总不可让江采苹赶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早的知晓,继其被册立为“才人”之后,尚未隔几个时辰,李隆基翌日即又新封纳了位美人之事。且,就连江采苹抱恙卧榻的这三五日里,李隆基非但一次也未驾临西阁,关慰下江采苹的身体,见日却没少传召这位新立的王美人伴驾在寝殿,夜夜寻欢作乐至天明,楞将江采苹丢弃在一边,全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不想说就罢了,吾也不愿强人所难。”江采苹不愠不怒的坐下身,倒也未责咎采盈的逾矩,只拿眸稍的余光斜了睨采盈,少时,换了个话题道,“姑且不提这事,高将军怎样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纵然有事,瞒得了一时,亦瞒不了长远。故,江采苹不怕采盈不肯吐槽,唯忡身边的这几个近侍,有欠成稳。尤其是采盈与彩儿俩人。俱为易感情用事的冲动脾性,遇事时候,远不如云儿稳重。至于月儿,以其向来懦弱善欺的软性子,现下相比较而言,吃点亏反而是不无裨益。至少,在宫中,中规中矩的不多嘴。便不致以祸由口出。

“高将军?”采盈脚底一滞。扭头看向江采苹,半晌,才支吾作应道,“奴、奴怎知高将军近况?连日来,奴并未见着高将军呢。”

采盈显是在拿话故作揶揄,江采苹美目一挑:“吾且问你。这晌午头上你出阁作甚去了?甭介搪塞吾说,是又腹泻就好。”

“小娘子既已查知奴先时溜出了阁去,这会儿何故还佯装不知情。借故打趣奴嘛。有话直说即是了。”采盈杏眼滴溜溜一转儿,旋即堆着笑黏向江采苹。

其实,采盈不无明白。自个的一举一动,根本就难逃过江采苹的眼睛。这就好比传说中的孙猴子的本领再如何大,终归已注定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乃是同个道理。只不过,前者各自抱有自以为是的侥幸心理罢了。

反观江采苹。端持过茶盏,蓄杯茶水,却未接话。采盈自知,江采苹是在坐等其主动坦白,遂又挪动步子,颇显无奈的磨蹭回江采苹跟前,片刻长吁短叹,方低着头续道:“奴听人说,高将军今日已是重回圣驾前做侍候。可惜奴未讨见空闲得见高将军,代为表以只字片语歉意。”

闻罢采盈所言,江采苹面颜微缓,搁置下手上的茶盏,轻舒了口气道:“那就好。待改日,安度过眼下的风口,再行寻找合宜的时机,当面承谢也不迟。”

采盈鼓鼓腮帮,察言观色向江采苹之余,于是拿腔捏调道:“小娘子周虑的极是。奴也不过是出去探探外头的消息而已,未敢惊扰旁人。免得办事不利,回头挨小娘子训斥,批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少耍贫嘴。”边嗔怪采盈,江采苹边将那杯刚蓄满的茶水递予采盈,转而神韵黯然道,“对于高将军,吾诚然又欠了次人情。”

满心欢欣的接下江采苹递过的茶水,采盈仰脖尚未吃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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