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1/4页)

闻罢江采苹所言,李瑁直立于原地。看似欲言又止。

江采苹见状,于是颔首笑道:“昨日家宴,似未看见寿王在席。且不知。今个殿内的宴席,寿王可是吃得好?”

李瑁明显怔了愣:“有劳梅妃挂怀。昨个不幸偶感风寒,故,未列席在座。今晨但觉病症有所减轻,便急入宫来。好在尚赶得及今日的朝贺之礼。”

对于昨夜未进宫赴宴之事,李椒供认不讳之际,对此更为圆的滴水不漏。江采苹却也未往深里追探,须臾,只付之一笑道:“原来如此。寿王身体欠安,这冬日的天儿,虽已过了腊月门,可尚未更及乍暖时令,白日外头的风大,寿王姑且入亭小坐片刻为宜,切莫重感了。”

李瑁朝着江采苹拱了礼后,方才提步迈向亭阁中。而后径自挑了较靠边上的位子,端坐下身子。不过,间距江采苹所倚靠的亭栏,却是仍隔有两步之遥。

尽管只是相隔两步而已,实则已是不可逾越之距。

适才李瑁站在亭外,不无分别扭。现下俱坐于亭内,江采苹突兀发现,其与李瑁同样是挖不出合适的话题,依无共同语言可言,无形中反倒更添窘觑。为免愈为尴尬不堪,半晌无语,江采苹遂言不由衷的关询了句:“寿王妃近来可安好?”

李瑁慌忙起身,拱手作揖应道:“回梅妃,一切安好。”

面对江采苹,李椒这副恭敬尤嘉的样子,委实与当日和江采苹初次照面那夜时的表现判若两人。当日薛王丛与高力士携带江采苹赶往寿王府暂避雨时,李瑁一见江采苹之下,当场疑为天人,疑是玉人来,对江采苹的情义流露无疑,尽浓于脸上,然此时甚至乎连正眼看均不敢看江采苹一眼。由此一来,不禁令江采苹模棱,捉摸不定这究竟是李瑁本性使然,到底是迫于宫闱的冷情。

莫非,生于皇家,便唯有君臣之纲,至于亲情,自古皆是用来牺牲之品?如若不然,何以李瑁对与薛王丛呆在一块的江采苹,大可随性所欲的表露其内里的感**彩,即便是为之痴迷,照样当着薛王丛之面彰显不隐,但对今下已然摇身一变成为其父李隆基妃嫔的江采苹,却换以如履薄冰之貌,在紧紧恪守并维持着所谓的礼规,且寸步未敢僭越。难不成只因江采苹成了李隆基的后妃,而后。宫里的女人,不论尊卑贵贱,每个再不是世间的其他男子胆敢沾手者?这就是皇权

“小娘子在这呢!着是叫奴等好找”

就在这时,云儿、彩儿等人恰赶来。采盈自是尚未有幸见过李瑁,但彩儿仨人早在寿王府替江采苹梳妆那日,已然对李瑁不算陌生。见李瑁眼下也在,其等立刻朝李瑁屈了屈膝道,

“奴等见过寿王。”

“寿王?”采盈跑在最前冲至江采苹身边,但见彩儿仨人行礼,这才回看了眼立于侧上的李瑁,口中喃喃道。

“不得无礼。”江采苹即时蹙眉嗔睇采盈,旋即含笑向李瑁,“寿王莫怪,实乃吾管教无方。”边说,边朝采盈使了个眼色,示意道,“还不快些给寿王赔个不是?见了寿王,岂可这般莽撞?”

反观采盈,从头到脚打量眼李瑁,方努努嘴道:“恕奴失礼了。恳请寿王宽谅。”

采盈嘴上在赔礼道歉,但口吻却让人听着有些怪怪的味。绝非不咸不淡可言喻之。就连小脸上的神色,楞是亦透着不友善。

看菜吃饭,量体裁衣。为此,江采苹不动声色的尽收于目,蓦地如醍醐灌顶明了于胸,何故采盈竟对压根从未见过面的李瑁有着如此发人深省的敌意。想必个中原由,该是源于李椒。近些时日,采盈同李椒走的较近,这在外人眼里实也非是甚么秘密,虽然辈分上,李椒与李瑁乃是叔侄关系,但现如今,如若一旦牵扯上册立太子的事情,这俩叔侄的关系,恐怕应是形同水火。

毕竟,广平王李椒,不单单与李瑁是为叔侄,于名义上,李椒同时更是忠王李屿的长子。朝中的诸多官员,早就不乏力挺立寿王李瑁为太子的人,然日前李隆基却“一意孤行”将忠王李屿新立为太子,着其迁入东宫担任监国之担。且不管李屿能否胜此重担,时下李隆基既已委以李屿此重任,朝野上下那些心存观望者,纵使表面上个个承应愿辅佐新立的太子处理朝政琐事,但背地里究在干何勾当,究以谁人时时马首是瞻,又是否是无不在怂恿心中认定的太子人选就此出击,却实非旁人可妄言的。但有一点相当明白,那就是,李屿和李瑁兄弟间的情谊,却在因由太子之位而日益变恶化。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李椒自然是站在其父李屿那边较多,也就与李瑁形成种对峙,采盈平日又素与李椒走动的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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