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1/4页)

武婉仪憔悴不堪的容颜上,蓦地苍白无色,眼神略有呆滞的顺着翠儿手指的方向看去,良久哑然。

面面相对着仿佛换了个人般的武婉仪,李隆基一时间同样感慨不已,先时的勃然大怒之气,这会儿已是变为忧恨之情。曾几何时,武婉仪亦是这皇宫里的一朵娇艳欲滴的迎春花,银铃般的脆笑,至今烙印在李隆基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武婉仪的音容月貌,浮现于今下,简直令李隆基不敢想象,这人竟是同一人。

“不知陛下驾临,嫔妾有失远迎,还请陛下宽恕。”片刻无语,武婉仪才朝李隆基行了个微躬礼。往昔的芳华早已不再,流逝的时光,足以啃噬死一个人的身心,浮光掠影般的所谓的情爱,却未沉淀下来。哀,莫大于心死,事已至此,武婉仪也就无所谓还有甚么好畏惧的。

“你,你怎地搞成这副尊容?”李隆基激动之下,忍不住加以相置道。前刻由梅阁出来时,一直攥在手中的那枚长命锁,于暮色中,发出悦耳的迸击声响。

看见李隆基手里的长命锁,武婉仪神韵间似有黯然失色之貌,须臾,唇际挤出抹无奈的复杂笑意:“陛下是来兴师问罪的?”

江采苹后脚追出梅阁之后,心下了然,李隆基定然是拿着那枚长命锁去往武婉仪的婉仪宫了。未由云儿、采盈二人分说,江采苹即刻强忍着间断性的子。宫收缩紧绷感,沿路急追向李隆基的圣驾。

婉仪宫的路,并不难寻。况且有采盈这个导航仪在,云儿也早就熟识宫里的路径,江采苹只需让两人引路即可。心中着急,脚程就相应缩短,一刻钟后,仨人已步至婉仪宫不远处的假山前,远远地就望见李隆基以及随驾的诸奴仆正站在苑门外。单看情势,尚不算糟,应有挽回余地。

江采苹刚欲唤李隆基,恰值李隆基已然迈入婉仪宫。随着子。宫的拉扯,江采苹顿觉腹部吃痛。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隆基的身影消失在苑门口处。

“小娘子可是有何不适?”察觉江采苹异样,云儿赶忙搀扶住江采苹,瞟眸婉仪宫方向,旋即道,“既已寻见陛下,奴等姑且陪小娘子先行回阁,静候陛下少时返阁可好?采盈,来。”

会意云儿暗示之下,采盈二话未说,侧身挽住江采苹臂腕,作势先折回梅阁,再行从长计议今个之事。未期,江采苹摆手道:“无妨。汝等切莫声张,扶吾近前些,稍作休息即好。”

为免惹得江采苹不快,别无选择下,云儿和采盈只好小心翼翼的先扶江采苹慢慢步向前方。李隆基步入婉仪宫,鉴于李隆基曾经颁下的圣旨,高力士与小夏子等人却还留在苑门外,待扭头看见江采苹竟也跟来这边时,不由惊诧,原作备即时入内禀报,却被江采苹抬手制止住。

侧耳倾听下婉仪宫内的动静,苑门内却是出奇的安静。好像刚才是江采苹看花眼一样。然,婉仪宫的寂静,却叫人直觉窒息的莫名不安。

江采苹现下身怀皇嗣,高力士自然不宜轻易违逆江采苹之意,毕竟,近几日,凡是凡事,连李隆基均让江采苹三分。

“陛下既是前来兴师问罪的,意欲定嫔妾个甚么罪名,不妨直说。”

片刻,苑门内总算传出声人语。且,声音十分耳熟,想是武婉仪在打破沉默。

又是好会儿的落针可究,但闻李隆基沉声道:“你可知罪?”

“嗤~”

闻见武婉仪的嗤笑,江采苹不禁蹙眉。但听武婉仪续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嫔妾一如往日,照常还是那句话,不管陛下信与不信,嫔妾无愧于心。”

江采苹不解的凝睇苑门,几**穿间隔在婉仪宫内外的这半侧门扇。尚在环抱着半侧门扇的几个小给使,留意见江采苹目光之时,其中有人瞬息打了个冷颤。高力士连忙示意其等莫出声。

不过是半扇门之隔而已,江采苹却猜不通,究竟门里门外藏有多少不为其所知的隐秘。这偌大的皇宫,到底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先时在梅阁,李隆基一见那枚长命锁,明显恨得咬咬切齿。但这枚长命锁,却是武婉仪前两日才赠送予江采苹腹中皇儿之物。当日,从武婉仪主奴俩人的字里行间,江采苹净可猜测出,这枚长命锁肯定有着它意,却不想,竟引发出今日这等情形来。

宫门深似海。看来,该归咎于其对这座皇宫以及这宫中的人与事,了解的尚不够深

正文 第150章 说情

江采苹暗生思忖间,但闻“啪”地一声响,似是某物被甩扔在地的音儿,紧跟着,李隆基大发雷霆的呵斥声,清晰地透过半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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