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 (第1/4页)

白眼采盈,月儿哼道:“少唬奴了。别以为奴听不懂,你实是在说反话,嘲谑奴,在拿奴说笑!净是欺负奴,且待回宫,看奴不跟小娘子告状。”

对于采盈与月儿之间的小打小闹,云儿始终但笑未语。无论怎样,只当这是苦中作乐的一种方式。月儿生性胆小慎微。经此一事,若能改变点,于磨练中有所成长,未尝不无裨益。

对月儿的拌嘴皮子,采盈却是乐得奉陪:“哎,你还讲不讲理了?怎地还要跟小娘子告状了?且让云儿评评理!”煞有介事的说着,采盈忽而像是想起甚么一样,面上的嬉闹之色瞬敛。“奴差点忘却件紧要事云儿。适才你说,小娘子近来一切安好,奴想问你,小、小娘子腹中的皇嗣,究是保未保住?”

上次江采苹随驾来探监时,采盈净顾哭得一塌糊涂。当时楞是忘了询下关于江采苹肚子里的龙嗣之事。当日江采苹喝下那碗酸梅汤之后,便腹痛不止昏厥在榻,李隆基一怒之下。责斥将梅阁的婢子全打入天牢,与此相干的尚食局的两位食医及司膳房那日的掌勺,同时下了天牢。至今未放。这次好不容易巴望到云儿来,采盈需把压于心头的这块石头,问个明白。

触及于目采盈满为急切的样子,云儿显是怔愣了下。江采苹腹中的皇嗣,早在事发当日便已滑胎掉。此事云儿也是在被李隆基特赦回宫之后才知晓的。此刻采盈复又提及这件事,云儿着实不忍于心把真相说出来,但又隐瞒不得,只好摇了摇头。

见云儿垂首摇头,采盈已是明晓于胸是为何意,当下突兀只觉脚软,脑海“嗡”的一下子空白一片,径直崴脚向摆放于牢房中的案几才勉强站稳身子。这下,霎时让月儿心下猛地一颤,不止是被这个消息骇了跳,也为采盈的这副反应吓了跳。日前江采苹屈尊降贵亲至天牢时,待人接物言行举止一如既往,月儿还天真的觉得江采苹及其腹中皇嗣定是母子俱安然无恙,未曾想,原来江采苹竟是在独自一人默默承忍这份痛苦。而今想来,其实并非就全无置疑,只是不愿往坏的那方面去想罢了。

“是奴害了小娘子,奴愧对小娘子对奴的恩情”牢中片刻死寂,但闻采盈喃喃自责道,“早知今日,那日在公堂上,反不如把奴一顿乱棍打死!老天不公,留下奴这条烂命作甚?若非要一命抵一命,奴甘愿用自个这条贱命,换回小娘子腹中的骨肉,奴死不足惜”

情到深处无怨尤,人世沧桑却何求。采盈潸然泪下,云儿、月儿旁观于侧,此时不无感同身受,月儿欲上前劝慰,却被云儿暗中拉住。很有时候,眼泪是再好不过的宣泄工具,痛快哭场,就算不能减轻内里的感伤,总比一直积压于心里患上内伤的好。

“另有件事,吾应告知你二人及早知悉。”约莫半刻钟过后,待采盈抽抽搭搭情绪暂平复下来,云儿掏出块方巾递向采盈,略顿,接道,“王美人宫苑里那名唤作红花的老宫婢,前几日已是坠井身亡,猝死于非命。”

“甚么?红花死了!”闻云儿言,采盈与月儿面面相觑之余,不约而同齐声吃了诧。这实在又是一则汗人的噩耗。

“事发那日,正是小娘子伴驾来大理寺之日。隔日吾与彩儿回阁,才知前一日晨早,红花的尸首被王美人宫苑里的其她婢子打捞在井池之中的事。”云儿的口吻,听似格外平淡无奇,“为此王美人大闹了场梅阁,指责小娘子是杀害红花的真凶,惹得龙颜大怒,本是被责令禁足于己宫苑,先时吾来时,王美人今早已被打入冷宫。”

“这般说,小娘子岂不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听云儿简述毕,采盈不由瞠目结舌。但听云儿道:“吾将此事告于你二人,是想你等心中好有个数。此趟出来,吾不便呆太久,这便赶回去。”

该捎的话皆已转达,采盈与月儿现下在牢中又无危险,既是虚惊一场,云儿也该早点返阁,以安江采苹忧忡。这趟出宫,怎说事先也未经由李隆基批允,趁早避人耳目为妙。

正文 第183章 隔阂

李隆基下早朝之后,便径直摆驾梅阁。今日早朝时,李林甫等一干朝臣在兴庆殿上呈递折子,联名请奏南诏皮罗阁兼并五诏事宜,为此文武百官商议了足有一个多时辰之久,楞是未议出个头肚来。

今下朝中大臣多半已为李林甫笼络,但南诏请军一事,实乃军国大事,草率不得,更急功近利不得,若无万全之策,恐致生灵涂炭,天下大乱。时下大唐正处太平盛世,久未征战,去年派御史严正诲率兵协助南诏征讨六诏各个部落时,已是劳民伤财,消耗了不少国力,尚未加以休兵养息,如果今年继续屡屡出兵相援,即便边疆将士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