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部分 (第1/4页)

,合贬高力士流放巫州,宝应元年四月,得闻李隆基驾崩,高力士哀毁过度哽咽成疾,同年遇赦回京同是命丧中途

“力士,择日代朕拟旨,令递楚国公柩还,以礼葬之,仍遣中使存问其家。另。追赠泽州刺史。”而今复思姜皎旧勋,李隆基片刻缄默,信步于梅林里,暗吁口气才不徐步缓说道。心情显是平复许多。

谕令下。高力士反倒怔愣了下。方躬身应命:“是,老奴谨遵圣谕。”顿了顿,又续道,“老奴明日即差人速办此事。”

江采苹留意见,月色笼罩的梅枝丛影下,高力士侧脸上看似划过丝丝喜慰之色。但听李隆基敛色道:“这件事便交由尔着手去办即是,不必假手于人。”

“老奴遵旨。”高力士立马空首领旨,起身时,颇带感悟之味的朝江采苹揖了礼。说来。李隆基不忘老臣,这对高力士实则也是种褒肯与安抚,自然倍感宽慰。倘使姜皎尚在人世。定当对此感激涕零,悔不当初。

江采苹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从高力士身上收回,凝目李隆基,心下平添了分柔软。天家也不尽是绝情时,尽管这份恩典对于一个早就死去的人来说,顶多只是死后的尊荣而已,至少可含笑入地了。当日在南熏殿外,江采苹不过是随口一问,着实不曾料及李隆基竟为此开恩,姜皎竟得以平反昭雪。这次李林甫可是欠下了其个大人情。

梅林静悄悄,但这刻却使人如沐春风般浑身轻松,就连高挂于夜空的那弯明月,仿乎亦在笑弯弯的俯视人世。

“朕听说,前几日太子来过梅阁”须臾心旷神怡。李隆基长眉微皱。环睇江采苹,口吻不咸不淡。话却只说了一半便收声。

江采苹拈花一笑,美目流转,及时接话道:“不止是太子殿下,韦妃也一并随之同来过。”宫中的事,桩桩件件尽收于李隆基耳目之中,与其藏着掖着妄揣圣意,如实作答才是明智之举,再者说,李屿、韦氏登门拜谢一事,根本也犯不上为之圆谎。

看眼江采苹明亮柔静的清眸,李隆基冁然拊掌:“韦氏平素可不怎出门。”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今夜江采苹的眸子,犹如天上的点点繁星,像极映着明净天空的池水一样,双瞳剪水,顾盼生辉。直看的李隆基有些把持不住,如痴如醉。

“陛下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韦妃逢巧在梅林外扭伤了脚,身边只带了个婢子伺候,嫔妾不过举手之劳,代为照顾了小会儿。过后便也未跟陛下提及。倒是太子殿下多礼了,那日竟带着韦妃特来当面相谢嫔妾。”江采苹语笑嫣然道,嘴上这般说示,心下自也了然。

当日逢雨,江采苹陪韦氏坐等于梅亭时分,差了云儿跟韦氏身边的婢子莲儿二人先行回东宫找人来担抬韦氏。云儿、莲儿行至半道上,却是巧遇见高力士,实乃高力士直接遣了几个小给使过来,把韦氏送回东宫去的。想必高力士事后早已向李隆基有所交代,不过,一介女流,有时过于聪明不见得就是好事。李隆基既有意绕着圈子的说,江采苹便也只能夫唱妇随番,姑且饶着说几句风趣话。龙颜不可冒犯,总不可反唇连问一通,指证李隆基是在明知故问。

“太子倒也学懂与人交好了。”李隆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倒背过手踱了三五步,“下月二日,便为太子的册礼,以爱妃之见”边说,边意味深长的凝睇向江采苹,“届时韦氏可应顺理擢晋为太子妃?”

适才李隆基无端端询及李屿,江采苹便已猜及要有此一问,这时面对李隆基的问示,仍貌似微打愣之余,旋即不无惶恐的垂首,就地行了个叉手礼道:“陛下恕罪,嫔妾不敢妄言。”

历来后。宫不得干政。李隆基当然听得懂江采苹这话实是在顾忌甚么,于是伸手搀向江采苹,缓色和声道:“立太子纵为国之要事,却也为朕之家事。至于太子妃,爱妃大可视之为后。宫中事,但说无妨。”

众所周知,不日行完册礼,太子即为名正言顺的大唐新储,乃它日要承袭大宝的人,而登上太子妃之位的人,无疑是要母仪天下之人。李隆基之所以问此,在江采苹看来,估计或多或少同样在犹豫不决,究竟是该立韦氏亦或应是改立张良娣。

倘或论家世,韦氏自是不二人选,当年王皇后与李隆基为李屿选定韦氏为忠王妃,虽说重在为巩固李隆基当时的皇权,但也是替李屿长远打算,更别说现如今韦氏之父、兄在朝中皆官居要职,唯一让李隆基担忡之处实则在于韦氏懦弱无争的软性子,原本是正室却被张良娣夺了实权。说白了,今下才仅是个忠王妃的位分,来日可是一国之母的位子,李隆基着是不希看见张良娣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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