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部分 (第1/4页)

更为冷沉了分,高力士不由急唤了声:“陛下!这”未及多想,跪着身就匆忙又央恳向江采苹,“江梅妃,江梅妃留步!”

情急之下,高力士楞是扯住了江采苹曳地裙摆的一角,江采苹脚下一绊,珠履一崴,计上心来,故作失衡之态向后跌去。

见状,云儿亦眼明的紧声低呼出声:“娘子!”手上却故意缓了下,擦着江采苹袖襟滑过,刻意装作未来得及搀扶住江采苹的手足失措相。

高力士、小夏子跪在一旁貌似也是一惊,睹着江采苹跌跤后倾,俩人像是看傻了眼似的,木讷的呆愣着身,全未上前出手相扶之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江采苹的玉体险些快要后仰倒地的一刹那,只见李隆基面色一变,想都未想下,毫未模棱地就一个箭步冲过来,张开怀抱屈身搂接向江采苹。

江采苹只觉臂上一紧,整个人已是落进李隆基温暖的怀抱之中,娥眉紧蹙着一抬眸,不偏不倚正与李隆基四目相交,但见李隆基眼底在这一刻竟满是浓浓的关切之色,甚至溢于言表,心下不由颤了下。

李隆基的怀抱依旧那般温暖,紧箍着自个臂腕的大掌同样也一如往日那般温热,感触着眼前这张曾经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枕边人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吐在耳际,江采苹沉寂已久的那颗心竟又遏制不住的怦然遽跳了下,不是心动,却比心动更摧人心肠,心头一酸,浑然不觉秀眸已溢上一层水雾。

“爱妃,爱妃可有伤着?”见江采苹泪盈于眶,李隆基不自禁的追问了声,仿佛又回到昔年的含情脉脉,龙目尽充斥着明澈的款款深情。

“娘子”云儿也疾步过来,从旁与江采苹交了个眼色,并未急于把江采苹扶起来。都道“旁观者清”,刚才江采苹的一番苦心,其可是尽收于目,正因此,才有了李隆基的英雄救美。

“嘶~”江采苹依依垂下眼睑,忍不住倒吸了口气。适才李隆基尽管接的有够及时,感觉却好像扭了腰,稍一动就泛疼。面对李隆基这般的紧张,虽让江采苹觉得久违的窝心,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在空守了近千个日夜以来,早无再与李隆基欢爱的激情,是以就连刚才那一刹那的心跳,直觉都不过是一种错觉而已。或者说,顶多是为感动,而不再同一丝一厘的情爱沾边。

坦诚讲。适才的事,江采苹只不过是一时起意,本就存了心思想试探了李隆基罢了,权当趁机一试今下己身在李隆基心里究竟还留有几两分量可言。高力士刚才是拽了下江采苹曳地的裙摆,力道上却还不致以一把就将江采苹拽倒,况且高力士是侍奉在御前的老人儿了,行事上又怎会全无分寸。

换言之。江采苹纵体态清秀,却不是弱不禁风,又非被人迎面横冲直撞重重冲撞在先,哪儿里是轻轻一拽就跌脚的。说白了,江采苹此举除却试探君心。其实还意在为己解围,李隆基毕竟是一国之君,伴君如伴虎,倘使刚才真拂袖而去,只怕过后李隆基多半要大发雷霆之怒,非但于事无补,反却越发会连累高力士、小夏子被问罪不讨好,一旦与天颜闹翻了脸,又岂有半分裨益。江采苹故才趁势自个绊了自个一脚当面一跌,哪怕李隆基再怎样无情,纵使不念旧情不出手相接,至少碍于江采苹跌伤,不会当众暴怒,人心都是肉长的。总有个人是软肋,如此一来,也便逃过一劫。

“快,快些传太医!”见江采苹以手抚腰际,似是伤着了纤腰,李隆基当即唤吩向仍伏跪在地的高力士,话音才落,就直接打横抱起江采苹三步并作两步,径直提步向后殿。

曹野那姬主奴三人冷眼旁观在边上,目睹江采苹被李隆基一脸担忡的抱入后殿,与己擦身而过时李隆基不只连看都未看其一眼,眼中有且只有江采苹一般,甚至乎嫌其碍事儿似的推搡了下自己,全未显怜香惜玉的架势,曹野那姬的笑靥顿时僵在脸上,晃恍的望着身前那道珠帘的闪动,好半晌发呆。

“恕老奴多嘴,曹美人不如先回金花落。”李隆基抱了江采苹直入后殿,高力士头始也着实错愕了下,旋即低声交代了身后的小夏子几句,嘱意小夏子赶紧的跑趟尚药局去请奉御来,转即步至曹野那姬面前,欲言又止道,“曹美人适才也亲眼看见了,想是江梅妃跌伤了腰骨,陛下这会儿已是顾不及旁的。若江梅妃的扭伤无大碍,今夜圣驾照例应移驾金花落,曹美人何不听老奴一言,先行回金花落静候。”

看眼高力士,曹野那姬勉强挤出一丝硬笑,倒也未赘言它话,自行带了身边的两名侍婢步出南熏殿去。

直至目送曹野那姬迈出殿门离去,高力士才收了笑,怀揣着拂尘站在殿阶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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