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部分 (第1/4页)

要坐立不安,一时按捺不住若为所谓的谣诼所负,势必会是乱上加乱。

临晋自下嫁郑潜曜,这三两年郑府才日渐多添了几分生气,而这两日,在江采苹前思后想再三斟酌来。早年临晋还未嫁出宫去的那些年里李隆基之所以待皇甫淑妃母女二人时冷时热,实非怪在皇甫淑妃不够温婉贤良,李隆基根本就是有所忌讳皇甫惟明。但换位思考,自古以来,历代帝皇又有几人不对镇守一方的武将心有戚戚,尤其是战绩不凡又手握兵权的功将,尽忠报国为主戎马一生,临到头来能有个善终的都屈指可数,或许,这便是高坐在那把龙椅之上的帝王的可悲之处。圣心难揣,多疑却为人所共见,若无忠良之将的愚忠。又如何能让那般多的小人得志。

是以,今下皇甫惟明失势,江采苹阁外担忡李隆基会否因此再迁怒于皇甫淑妃,甚至是整个郑府,关心则乱。昨日故才劝告皇甫淑妃要相机行事,万莫在御前求情不成反而火上浇油。而照今个的情势推断,昨儿也亏得有江采苹从旁劝下皇甫淑妃,否则,今日早朝上的韦兰、韦芝两兄弟的下场无疑就已提早落在了皇甫淑妃身上,恐怕连临晋以及郑府都脱不了干系。都将被牵扯其中。

在得知了今个早朝上的事后,江采苹之所以还差了云儿赶往皇甫淑妃那,一来是把前朝的动静告与皇甫淑妃。毕竟,皇甫淑妃现下不便路面探听,此其一,其次就只意在点醒皇甫淑妃,待今个临晋入宫来礼拜时万莫跟临晋说提甚么让郑潜曜在宫外为皇甫惟明奔走。登门朝臣府门联名上表再向李隆基求情宽宥皇甫惟明、韦坚的话,以免求人不成反倒再祸及郑府上下。待到那时,只怕才要悔之晚矣。

至于韦坚一方,或说东宫那边,自也有其定数。换言之,以李隆基的杀伐决断,圣意既决,圣敕已下,纵便有人冒死进谏未可知就可扳回一局,稍有不慎反将更给人制造了可乘之机,譬如今日早朝上的韦兰、韦芝,李林甫昨日未能一举扳倒李亨,趁此事端将李亨拉下马,今日韦兰、韦芝竟又愚昧到还把李亨引上殿堂佐证,李亨原是有惊无险逃过一劫,怎料事态逆转,平地惊雷,怎不招致李隆基勃然大怒。

如此一来,韦氏一族势必受牵累,被大加株连,李林甫更会逮着这个机遇大做文章,非置李亨于死地不可。史载在三庶之祸一事上,李亨为自保,为与韦家撇清干系,为表“不以亲法废”,可是上请与韦氏和离,休了时为太子妃的韦氏。

东宫,宜春宫。

韦氏趺坐在设于寝房的佛龛前,正在念经礼佛,听得身后有脚步声慢慢走来,好一会儿安寂,遂回身寻声看去,只见李亨正一脸凝重的站在那,面露呆滞。

“太子殿下今儿过来,可是有何事儿?”双手合十拜一拜佛龛,韦氏旋即直立起身,步向李亨,并从容的倒了杯清茶端与李亨。

今夜不是十五月圆之日,李亨来宜春宫定是有事发生。自昨个韦兰、韦芝来此说及长兄韦坚被贬之事,打由昨夜起韦氏就一直跪在佛龛前诵佛荐福,祈求诸天神佛护佑兄长化险为夷,怎奈右眼皮却从昨个直跳到今个,都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刻又见李亨过来,且神色透着仓皇,韦氏直觉事有不祥。

随手将茶水搁在一旁的茶案上,李亨看一眼韦氏,慢腾腾坐下身,半晌无言:“无事,吾不过是由外经过,进来看看。”

韦氏也跟着在旁端坐下,却是看出李亨似有难言之隐,昨日韦兰、韦芝二位兄长来时,曾扬言要面奏圣上为长兄韦坚伸冤,倘使二位兄长真未听其所劝诫而一意孤行弄得被降罪,估摸着李亨夹在中间少不得两作难。

低垂下面首,韦氏手捧着茶盅片刻沉思,牵了牵唇瓣:“太子殿下可是为妾的阿兄一事而来?”

李亨看似一怔,面面相对着韦氏挂在素颜上的那抹和煦的微笑,只觉心头一痛,宛似被甚么东西狠刺了下。这些年,韦氏跟着其,自从嫁入忠王府那日起就不曾争过名分也未求过名分,只是默默地为其生养成人了两个孩儿,连同吴氏的一双儿女——和政与李俶自小也多由韦氏照拂抚养,特别是和政,当年和政还未三岁吴氏就撒手人寰。可谓是韦氏把和政打小看顾长及今时的及笄之年,十几年如一日,有时李亨回过头来想想当真是有愧于韦氏,确实是薄待了眼前这个能与其甘苦与共的女人。

看着李亨面有难色,韦氏浅吃了口茶,含了笑轻叹息了声:“昨儿妾的二位兄长,已告与妾阿兄的事儿。妾别无它求,只望一家子人和乐足矣,阿兄今下摊上这事儿,说来也是其恃宠而骄。有负圣望,怪不得旁人”

做个傍晚,韦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