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部分 (第1/4页)

同地贴着马背及时俯下了身,那蹴鞠擦着薛王丛的发带就斜坠落地。

见状,李琮拍马而上,率然将仍滚动在诸人马蹄下的蹴鞠扣在马球杆下,以防球多马乱,惊了场地上正逐球而奔的八匹马是小,若骑在马背上的哪个人再有何闪失却是大。

一场马球还未分出胜负就被李适的蹴鞠搅了局,尽管是虚惊一场,打马球却到此不欢而散,李俶连忙跃下马代小儿请罪,沈珍珠更是慌忙揽过李适一同伏下首跟薛王丛、李瑁连连赔不是。对此薛王丛倒全未介怀,抬手抚了抚李适,只一笑置之,毕竟,李适也非是成心而为,不过,李瑁的脸色却有些难看,虽说也未当着李隆基之面多说些甚么,面色却阴沉下。

李亨与李林甫、裴耀卿等朝臣围立在坐台一旁,赶紧地奔了过来,瞋了眼李适,先时就再三叮嘱过李适,皇宫大内不比宫外,不可抱着蹴鞠在人堆里胡乱跑动,不成想李适险些惹出大乱子。

“是妾之过,妾未看顾好适儿”沈珍珠伏在地,一手揽着埋首不语的李适,一叠声的在揽责。这会儿李适似也意识到刚才差点犯下大过,皱着小眉毛一声未吭,小手却紧紧地扒着那蹴鞠不放。

看眼李隆基,江采苹并未急于吱声,适才的事,虽不是看得一清二楚,但也不全怪在李适身上。何况李适只是个黄口小儿。还不满始龀之年,纵有过也谈不上甚么大罪可言,但此事还须看李隆基作何表决。

反观李隆基,见薛王丛、李琮、李琬、李璲以及李瑁、李琎、李瑱、李俶几人都纷纷跃下马来,围观在四下的众臣也闻声围凑了过来,李隆基环睇四下,龙颜微霁颜,伸手扶了李适近前:“适才怪朕,是朕一时起兴,拿了这蹴鞠把玩。不留意滑了手。”

李适这才抬起头来,委屈十足的挑着淡淡的小眉毛低喏道:“是适儿未接住”

祖孙俩这一争着担过,江采苹看在旁。不由觉得心头泛酸,紧声就凝眉轻抚了下李适显是有分吓得发白的小脸:“适儿适才有未伤着?”

李适挑着淡淡的小眉毛偎在李隆基身侧,望一眼江采苹,低垂下头摇了摇头,似有泣意:“适儿、适儿往后里再也不踢蹴鞠了”

江采苹心下一沉。忽而不知该如何安抚面前的李适,李适年岁还这般小,竟已如此的敏感,想必是这一年多以来东宫的情势着实令李亨、李俶等人未少战兢度日,动辄得咎的日子并不好过,否则。又岂会连李适都跟着如履薄冰。

拍抚下李适的后背,李隆基龙目微皱,须臾。低笑着反问了声:“岂可不踢了?”

抬头看眼李隆基,李适努着红唇,眼底罩着一层水雾。江采苹适时莞尔笑曰:“哪日适儿的蹴鞠,可终日不坠,便是练到家了。待到那时,你皇阿翁还等着观看适儿一展身手呢!”顿一顿。才又颔首缓声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莫玩物丧志便可!”

李适似懂非懂的点一点头,又看向李隆基,半晌,才弱弱地张了张嘴:“皇阿翁不降罪适儿麽?”

见李隆基但笑未语,李适又回头望了眼身后的沈氏以及李亨、李俶,回过头来又问道:“皇阿翁要降罪,便降罪适儿一人,适儿恳请皇阿翁不要怪罪适儿的阿娘、阿耶与阿翁,都是适儿一人之过,不关阿娘的事”

听李适这么一说,沈珍珠伏首在后,忍不住红了眸眶,李俶见了,就地顿首在下:“阿翁,是俶儿教子无方,但请阿翁降罪俶儿。”

如此一来,却是令李隆基隐有不快,环睇李俶、李亨,龙颜微沉。江采苹蛾眉轻蹙,紧就嗔向李俶:“陛下又未要降罪谁人,你等这般争着吃罪作甚?”嗔罢,环了目一旁的薛王丛、李瑁两人,“难不成薛王、寿王还会予以追究不是?”

薛王丛细目促狭,唇际噙了抹笑意,步上前来两步,从旁接道:“适才的参比,臣弟与庆王、荣王、仪王本就无望胜出,适儿从中这一参合,倒使吾等免于吃败岂不快哉!”

李琮、李琬、李璲拱一拱手,与薛王丛笑道:“吾等不善马球,端的拖累五叔了!”

说笑间,已是岔开话题,这时,但见小夏子压着碎步奔来:“启禀陛下,白秀贞出使蜀郡回朝,献上一把逻沙檀木琵琶。”

李隆基轩一轩长眉,示下呈上,小夏子立马躬身奉上双手擎着的那把琵琶琴,但见那把逻沙檀木琵琶,温润如玉,光辉可见,用金缕红文,做成双凤,一看就是上品。

杨玉环立在李隆基身旁,一见这把逻沙檀木琵琶心下就十为喜得紧,情不自禁翘着葱指轻抚了下,但听那琵琶音响清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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