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部分 (第1/4页)

奈王美人又道还未溜达尽兴,无奈之下,却是苦了这几个小给使,只好如履薄冰地抬着王美人四处转悠,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地唯恐一不留神儿再有损王美人腹中的皇嗣,就连丹灵跟从在边上亦是半步不敢掉以轻心,自知但凡稍有差池那可不是其几个婢仆可吃罪的起的。

抚着高隆的肚子,王美人慵懒地挑眉睨了眼阎氏:“哟,这不是闫才人?”

“嫔妾见过王美人。”阎氏就地又答了礼,自晓得这几个月王氏是这宫中最春风得意的那个,更是最令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那个。

王美人也懒得抬手示下阎氏起见,只眼风轻扫,扫向信成公主:“想是这便是信成公主了?”被幽禁在掖庭宫十多年之久,当年信成出嫁时,还只是个才及笄的小人儿。都道“女大十八变”,而今的信成倒是出落的窈窕,且颇有几分姿色可看,“信成公主今儿个怎地有闲暇进宫了?”

面对王美人的哂笑,信成倒也未摆脸色,只依礼见礼道:“信成见过王娘娘。”

信成这一声“王娘娘”的尊唤,却是把王美人唤的有些皮笑肉不笑:“本宫岂担得起信成公主这一声‘王娘娘’?”轻抚下这小半载像是气儿吹起来的肚子,王美人喃喃自语般夹了瞥信成,“信成公主瞧着,本宫这腹中所怀的会是个公主。还是个皇子呢?”

信成垂着首未答话,自是听得出王美人这是在存心刁难,虽说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都是李唐家的皇嗣,但宫中的妃嫔有哪一个不在日以夜继地在祈盼着能生个皇子以巩固己身的权宠,不说旁人,即便是其的母妃——阎氏,以及自小就与其投脾气儿的昌乐公主的母妃——高氏。早年不也期期艾艾的心心念念着有日也能再添个皇子,若非子女缘是天定的,非人力所能及也,煞是甚难想象这宫中会变成甚么模样。

是以,不论王美人肚子里怀得是男是女,这都不是信成可预言的。换言之,今日若当着这般多人的面,断言王美人怀的是个小皇子。许是会博得王美人这一时半刻的欢心,但若来日王美人诞下的却是个小公主,今日之言岂非成了妄言。反之,若说王美人腹中的皇嗣会是个小公主,只怕等不及它日足月。王美人此刻就会翻脸,更别说王美人根本就是在借故寻衅。故意在找其母女二人的事端。

“王美人福祚绵长自有天佑,想是必可达成心愿。”气氛僵滞时分,好在有阎氏从旁适中接了句话,为信成避过一劫。

王美人嗤鼻一笑,拿帕子掩唇打了个哈欠,原以为其要起辇离去,不成想竟又兴致颇浓道:“本宫怎地听说,前些日子公主府闹出了件怪事儿?”

信成面颜微变,但听王美人又一本正经的说道:“本宫听闻,宣阳坊公主府与静域寺极近,不过半里路”说着,话锋一转,“咦,公主今儿个进宫,怎地未带上怀香?莫不是,那些闲言碎语不是空穴来风?”

听王美人提及怀香,信成已是沉下面颜,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怀香的事已是传入宫中,难怪今日在此碰见王美人会让人停下步辇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原来早有意借由这事儿在人前奚落其。

“前些日子,怀香的阿娘染了恶疾,信成便允准其回乡看顾年迈的双亲了。”阎氏赔着笑,又替信成掩护道。

“哦?”王美人将信将疑的嗤笑一声,“怎地本宫听说,日前静域寺闹出一桩命案,有个名唤‘怀香’的贱婢,也不知仗了何人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胆敢在佛门净地与个男人偷情”

王美人的一番嘲弄字字句句撺掇入耳,信成的粉颜已是气急臊红,怀香确实是其的一名近侍,且是由宫中带去独孤府上的宫婢,原本怀香也是个知分寸的婢奴,也不知从何时起竟结识了西邻的一个穷酸书生,只道是与之一见钟情。几日前,信成让怀香出门去布坊购置几匹布缎,以便年节时为独孤明一家老小多裁制几件衣衫,谁曾想怀香竟一去不回,隔日才有人报官,说是在静域寺寺门口发现了一男一女两具尸首,经京兆府查实正是怀香与那书生。于是乎,连日来便有诸多闲话在长安城风传成疯,传道公主府有贱婢与个男人在静域寺白日宣。淫。对神佛大不敬,楞是被静域寺灵性的正直金刚放出巨蛇将二人勒死在寺门外。

此丑事一经传开,便在城中传扬的沸沸扬扬,为此独孤明已有半月不敢出门半步,生怕一出门遇上那群酒肉朋友给人讥笑,尽管事后信成已查悉怀香之死十有九成是遭人暗害致死,而那西郊的书生实则更是个好赌之徒,早在半年前就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正因此才与怀香假意合欢,其实是看中了怀香是公主府的大丫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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