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部分 (第1/4页)

—“臣若操心不正,事君不忠,愿使虫食臣心,若不负神祇,愿使虫散”,却博得圣欢。翌年三月,就取代裴宽又兼任了范阳节度使一职。

礼部尚书席建侯时任河北黜陟使,受贿于安禄山。在御前大力称道安禄山公正无私,裴宽与李林甫二人也随声附和,“由是宠益固不摇矣”。那年安禄山离京还范阳时,李隆基还特命中书门下三品以下正员外郎长官、诸司侍郎、御史中丞等群官皆于鸿胪寺亭子为其饯行,予以殊遇。

对于这些前朝上的厉害关戈。杨玉瑶自是无从得知,然而杨国忠对此却尤为看重。故才避重就轻,净挑着那些对其而言虽是无关紧要但听在杨玉瑶耳中却格外上心的话来说,唯有如此,才能按压住杨玉瑶事事时时都与其站在同一战线上。

果不其然,一听在此之前杨玉环早已与安禄山见过,杨玉瑶立刻打起了精气神儿,这时,只听一阵马蹄声响起,前方驶来十余人,其中骑在前者膀阔腰圆满脸胡须,腹垂过膝,长得十为痴肥。

一见那来人,杨国忠立马步下车辇,拱手迎上前去。而杨玉瑶倚在辇内,只一眼就极尽嫌恶之色的坐回了身。

痴肥的男人,向来不合杨玉瑶的口味,尤其是诸如安禄山这等的臃才,那一走三晃的大腹,一身的赘肉,踏地有声,一见只会反胃的头晕。

“安节度使不远而来,某在此恭候多时了。”杨国忠也是一眼就认出安禄山,毕竟,近年这个胡儿的名气在平卢、范阳一带大盛。其实,单是安禄山这肥硕的体貌也不难辨识。

安禄山精明的黠目微眯,却未下马,倨傲的打量眼马前的杨国忠,余光一扫而过杨国忠身后的那辆车辇。当年千秋盛宴上,与杨玉环在花萼楼一见,尽管事隔多年,时到今日却对杨玉环当年那一曲霓裳羽衣舞记忆犹新,那辇内的女子,绝非杨玉环。

眼见安禄山不予理睬,甚至骑在马上连还礼之意也无,杨国忠心下不禁隐有不快,先时在华清宫之所以自请下山相迎安禄山,无非意在与安禄山交好而已,可这刻看着安禄山的桀骜之气,那感觉就好似在拿自个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但转而再一想,胡儿多不识礼,生自野蛮之族,若与之太过较真反却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反倒是费力不讨好,杨国忠遂忍下心头的不快,又一拱手道:“陛下已在望春宫设宴,安节度使这便随某上山,面见圣人”说着,似又想起甚么似地,回身看向仍坐于车辇里的杨玉瑶,“这是贵妃之姊——虢国夫人,今儿个是特代贵妃前来相迎安节度使的。”

听罢杨国忠的说示,安禄山却是连正眼看也未看一眼辇内的杨玉瑶,只一抬手:“夫人有礼。”说罢,持着手上的牛尾马鞭抽了鞭子身下的马,就径直而过。

杨玉瑶坐在辇内,一听杨国忠在跟安禄山引见其,本以为安禄山怎说也会下马对其揖个礼,却不成想安禄山竟如此无礼狂妄地一甩马鞭而过,那副搪塞不屑目中无人的架势,更是怎看怎觉得三分像极了杨玉环平日里的不冷不热样儿,这下,不由得来气。

而杨国忠杵在那,眼睁睁望着安禄山一行人等骑马而过,愣是连半句面子上的寒暄话也没有,也不由怔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儿来。刚才之所以为杨玉瑶引见安禄山,本就是想借着杨玉瑶来引见其自己,可不成想安禄山竟也全不把杨玉瑶放在眼里,反却撇下其二人直奔华清宫去。

白费了一番心思不说,安禄山还不领情,何止杨国忠自觉面子挂不住,杨玉瑶更为窝了一肚子的火,却又不便发飙,待随后回到华清宫时,安禄山已是入席望春宫。

看着杨玉环陪坐在李隆基身边。正与下座的安禄山有说有笑的敬酒,杨玉瑶怨愤不已的绞着手上的丝帕,扭头就生闷气回了偏殿。心里的怨愤自是都算在了杨玉环头上。

杨国忠本欲拉拽住杨玉瑶,怎奈杨玉瑶却媚眼一嗔,全听不进耳中,一时只有独自硬着头皮入殿就座。

“启禀陛下,臣出师契丹。旗胜归来,梦先朝名将李靖、李绩‘向臣求食,乃于北郡建祠堂,灵芝又生于祠堂之梁’臣,蕃戎贱臣,受主宠荣过甚。臣无异才为陛下用,愿以此身为陛下死。”

听着安禄山故作呆头呆脑之貌,在御前一个劲儿以博圣欢。足可见安禄山是个狡黠奸诈之徒,杨国忠陪坐在一旁,越发的不敢多吭声。

近年李隆基正有吞并四夷之志,安禄山又屡败北方的奚与契丹,早些年。大唐多把公主下嫁奚与契丹,以求边疆安定。至此,却各杀公主叛唐。安禄山僭伺机帝意,每当入朝途经龙尾道时,无不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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