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贝凌云,你说谁是妖孽?”鱼薇音的脸色霍然冷了下来,几乎可以与恭王爷相媲美。

来恭王府之前她可是做了功课的,威逼利诱谨王府内一个胆小的仆人,探知了恭王爷以及整个恭王府的基本状况。仆人只说贝凌云本人很冷峻,可没说他已经冷峻到了蛮不讲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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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知之明

贝凌云狠狠咬着牙根,“父皇没有追究你害死谨王爷的滔天罪责,不代表本王也会饶恕你!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就在这恭王府里夹着尾巴好生服丧。最好不要被本王发现你有任何的越矩之处,否则”

“否则什么?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害死谨王爷?”鱼薇音不屑地反诘道。

“本王亲眼所见,岂容你肆意抵赖!”贝凌云低声咆哮,眼睛血红地盯着她。

女子不得不闭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没有底气。她并不知晓成亲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没准那个病秧子就是死在她的手中呢!

“本王答应了父皇,不会苛待你。可若是你犯贱找死,就别怪本王不客气!”每一句话语都如暴雨梨针一般。

“犯贱?”鱼薇音冷哼一声,仰起高贵的小脑瓜,“王爷放心,这两个字永远与我搭不上边。一年光景呢,平日的吃住用度都要仰仗王爷,叨扰了!”

语毕,道了一个万福,转身往门外走。

“站住!本王允许你走了吗?”咬牙切齿的声音夹杂在话语之中。

“王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脚步放缓,但并未停下来,有风吹过,素衣翩然。

贝凌云怔了一霎,看向别处,“今日起,你休想再使奴唤婢,所有事情都由你自己来做。管家会妥善安置你的生活起居。”

“谢王爷。”背对着,敷衍地福了福身子。

旋即,继续莲步前行,迈过门槛,由一直候在门外的管家带路,拐向一条长廊。

屋内的犀利目光再次投向门口,眼前却浮现出了那个喧闹的画面。

——谨王府。

府门口,两只硕大的白玉瑞兽都被绕上了红色的绸花,朱漆金铆的高门之上,也悬挂着红色的绸缎花球。单是这门口的景致,就昭示着谨王府是要办喜事了。

礼炮鸣毕,迎来了大红花轿,着红色喜服的娇小新娘被搀扶进了府内,引到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喜堂。

同样身着红色喜服的谨王爷贝沐雨虽然满脸病容,精神头儿却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扯着喜绸的手竟没有如往常那般颤抖不已。为了迁就他的病情,当日的仪式一切从简,只保留了拜天地的环节。

当全都城最资深的喜娘喊完“一拜天地”之后,就见谨王爷缓缓躬身,新娘子也跟着躬身施礼。王爷因为体力不支,只象征性弯腰之后便直起身子,却在这一刻,透过盖头的一角,看到了新娘的花容月貌。

然,只这一眼,便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他先是打愣,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正好洒在新娘子的喜服上,在大红色的绣花云锦上又添染了几朵诡异的繁花。随后,他便直挺挺地向后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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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诡影

深夜,都城近郊,一处幽闭的私宅院子里,身材魁伟的男人立在月光下,手里拈着一片被风霜染红的叶子,毫不怜惜地撕扯着。

就在他手中的红叶只剩下叶脉之际,一个轻若浮云的诡异身影穿过虚掩的院门,飘至近前,在几尺远的地方屈膝跪下。

男人扔掉了可怜的残叶,随即轻轻抖了抖双手,将残留在掌心的碎渣甩开,这才看向来人,“起来说话。”

“谢主人。”来人虽奉命站起,却把头压得低低的,只盯着玄色的鞋尖。

“说吧,近日你都打探到了什么?”轻描淡写地问罢,翩身至藤桌旁坐好,自斟自饮品味香茗。

“回主人,皇上下了一道旨,责令谨王妃到三个王府各服丧一年,服丧期满之后,才可以回到谨王府”

“什么?各服丧一年?”男人放下茶盏,嘴角浮现不屑的笑意,“竟然把不祥的未亡人送到三位小叔府上去服丧,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主人,谨王妃已经遵旨去了恭王府,并且被恭王爷圈禁在了王府后院的‘落羽轩’。”

男人听了,眉头蹙起,“他一向自诩君子风度,怎么会如此对待一个弱质女流难道,那女子相貌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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