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1/4页)

鱼薇音就劝他,现在尚未痊愈,等彻底好了,自然健步如飞。

祖义没有再把担忧写在脸上,只在内心独自煎熬,不希望变成走路颠簸的废人。

为了练习走路姿势,他经常下床,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有时是为炉子添一块炭,有时是给两个姑娘加一杯热茶。

总之,没有闲着的时候。

为此,做妹妹的总说他。

“哥,你让我省省心好不好?你还没有痊愈呢,若是走来走去累着了,落下后遗症,还不得让我牵挂你一辈子?”

“哥,你再不听话,我就不吃饭了,反正将来也会被你拖累死”

“哥,能不能乖一点?你这么可恶,真不像是我的哥哥”

每当这个时候,寻瑜写字的手就会放慢速度,静静地倾听女子说话。

而祖义,通常都是笑笑,并不反驳,也不解释。

遂,偌大的房间里,往往只听见鱼姑娘一个人的声音。

原以为平静又安逸的日子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然而,一个意外却发生了。

一早上,鱼薇音出门来扫雪。

昨晚又下了一场大雪,院子里的积雪足能没过小腿。

许是前一晚抄写经文,睡得比较晚,寻瑜并未起床。

女子独自清扫,一个时辰过去,累得快要直不起腰来。

休息之际,瞄了一眼俏儿的房门。

这丫头每天猫在自己房间里,和伤员祖义一样,十二时辰燃着火炉。

之前的几场大雪,她都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帮忙除雪。

有一次,女子实在气不过,直接冲进婢女房间,扯她出去干活。

孰料,她却可怜兮兮地说自己来了月。信,是不能劳累的。

没有办法,鱼薇音只能放过她。

算算离那次已经过了十来天,想来俏儿那真真假假的月信应该“走”了,便去她房间喊她出来。

轻敲房门,没有回应。

另外两人还在睡着,女子怕喊醒他们,又不能大声说话,只有放弃。

然,还是有点不甘心。

转身离开之前,用力推了房门一下。

没想到,门板竟然被推开了。

怔了怔,女子往前凑近,透过门缝看向屋内。

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又迟疑了一刻,一闪身,从门缝挤了进去。

屋子里很冷,几乎跟外面没有分别。

鱼薇音呵着双手,揉搓着冰凉的手指,往榻边走着。

榻上乱糟糟地堆着被子,好似有人躺在里面。

站在榻边,女子的脸孔绷了起来,“俏儿,别睡了,出去跟我扫雪。”

她就不明白了,这婢女早睡晚起,竟然不觉得腻,还能够睡得着。

一个大闲人,哪儿来那么多的觉呢!

话音落地好一会,也没见床上的人有所反应。

这就让鱼薇音气不打一处来!

“我跟你说过,甭管你将来要坐在多么高的位子上,你现在的身份还是婢女。虽然不用伺候谁,但至少你得为大家分担一点劳动吧?人家寻瑜从住到后院开始,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你怎么好意思频频偷懒?”抱着手臂数落,强压着怒火。

即便如此,榻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俏儿,你别太过分了啊!信不信我”一边说,一边去扯婢女的被子。

然,被子被掀开的那一刻,未出口的话便被咽了下去,——俏儿根本就没有在榻上。

被子下面,摆放的是一只枕头,这就使得刚刚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好似下面躺了一个人。

鱼薇音的怒火瞬间就消失殆尽。

这太不寻常了!

不待他想,她疾风骤雨一般冲出门去,把各个空置的房间搜寻个遍,还是没能寻到俏儿的踪影。

甚至连院子里堆放煤炭的小棚子都翻了一遍,仍然无所收获。

搜寻无果,女子又回到了俏儿的房间。

进门之后,她环视四周,冷冷清清的,不像上一次进房时那般温暖舒适。

俏儿很会伺候主子,也是个很会自我享受的人。

她不可能容忍自己的房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榻边站了一会,女子走向了火炉。

炉子冷冰冰的,里面的灰烬没有一点温度。

按照炭火燃烧的时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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