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1/4页)

“哟,大王爷给小的敬酒啊,这不是折煞小的吗?”

端着酒杯懒懒的起身,满满的一杯果酒随着身休的晃动而溅出了几许,浸了袖口一片氤氲。

对司徒绝蹙起的眉熟视无睹,懒洋洋的将酒杯朝前一送,下巴轻微的上扬:“干。”

一手撑桌,一手惫懒的捏着酒杯,不以为意的语调,倾斜仰起的下巴,在司徒绝看来,与其说她是在回他的敬酒,倒不如说是对他的申衅!

这个女人真是印证了一句话——敬酒不吃吃罚酒!

酒杯砸向了地面,碎片和酒汁即刻四溅开来。

座上的三个男人均是一震,不约而同的看向周身寒意汩汩的男人,戒备意味明显。谁不知道西南王沉稳冷静,情绪鲜少外露,可愈是这样情绪内敛的人,一旦真动了怒,可非常人能招架的住的。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而今惹了这号人,而且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怎能令他们不担心?

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三个男人急得忧心,可反观闯了祸的女人,反而悠哉的捏着杯盏坐下,饮口小酒,砸吧下小嘴,惬意悠闲的模样貌似完全不知自己刚才捅了多大的篓子。

眼神比寒潭冰窖还冷:“申傲天,本王敬你是抬举你,不要不识好歹。

好笑的嗤声:“从未听说过有用一只手来敬人酒的。你也说了,是敬,既然是敬酒,那就应有敬的自觉,两只手懂不?要用两手棒着酒杯来敬,这才够诚意不是?”这还要爷来教,真是不上道。

任谁也能感觉的出此刻的气压低的足矣令人窒息。

莫子谦忙出来打圆场:“司徒,人生得意须尽欢,难得一聚,不如你我二人今日来个不醉不归如何?”温和浅笑,修长指尖轻触了玉蝶边缘,刻眉轻扬:“菜有点凉了。司徒,你该不会让你的老朋友吃残羹冷炙吧?”

司寇殇也撂下玉筷,扯过慵懒的笑:“难道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

从那咬着酒杯的女人身上收回凉寒的眸光,冷冷一撩袍重新落座,击掌:“来人,撤换酒菜。”女人,人小,魅力倒是不小!不仅子谦,连异国皇子都似乎对你情有独钟,留着你,不知将来会不会是个威胁——

看来不单是王府的小厮办事效率极高,连王府厨子的办事效率也高的惊人!

半刻钟的时间,二十八道菜一并上齐。

小厮为座上五人依次上了酒,静静地退居殿门一侧,随时等候吩咐。

饭菜热气腾腾,香味袭人,勉强将情绪稍稳定下来的司徒绝刚欲出口说些开场白,突见三双筷子齐动,一块三色糕,一只翡翠大虾,一条炸鱼同时

进了某人的碗中——

气氛尴尬了起来,三双筷子闪电般的收回,同时被撂下,三只玉杯同时取代了筷子的位置。

冷眼看着三个用喝酒来掩饰尴尬的男人,继而看向那凸起的米碗,笑的微冷:“口福倒是不浅。”

抄起筷子戮着米碗:“想说爷水性杨花就直说,拐弯抹角的,不会嫌累吗?”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人贵有自知之明嘛!”眼神一挑,语调尖酸:“不像某些虚伪的小人,不自量力,不老老实实的当他的麻雀,还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更可笑的是竟还妄想着改巢!螳臂当车听没听过?蛆殍撼村又听没听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是个谬论,最受不了的是某些人怀揣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将谬论当做真理!想飞枝头,小心气量不足,飞到中途猝死”

“天儿!”听爷指桑骂槐的越说越不像话,七叔骤然出声打断,模糊在光影中的清颜带丝紧张的绷紧:“天儿,不要胡闹,趁热吃魄 ”又是一块炸鱼夹到了碗里。

炸鱼的油腻气味混淆着满桌子的饭菜味飘入鼻中,本来不甘住嘴的爷猝然将嘴闭紧,脸迅速瞥过,试目远离这股令胃部酸水上涌的气味。

这种撇脸的动作看在申墨竹眼中,无异于是误让他认为她是在跟他闹脾

“天儿!”清冷中夹杂了警告,为她不分场合的胡闹微恼。真是被人宠坏了,口不择言不说,还不知悔改的耍小性子!吃了这么多亏,为何就不能长点记性呢?

七叔你吼我——委屈的瞪着他,那个冷脸怪物暗讽人,难道天儿就活该被他说,就不应该回嘴吗?眼神干嘛这么凌厉?明明就是冷脸怪物的错,你不为天儿讲话就算了,还怪我?胳膊射往外拐,你还是不是我七叔!

酸水翻滚,脸色愈发难看。

叔侄二人闹矛盾是其中两个男人乐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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