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页)

他上辈子怎么看上的徐绍庭?就是任卿坏了他的大事,至少心地也比这个姓徐的狠心贼子强上千百倍!白明月咽下一口心头血,强撑着皇子修养答道:“我还不想把自己送上案板任人鱼肉,将来的事不劳阁下费心。不过看在你曾亲手赐过任卿鸩酒,也在他心里留下了坏印象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

他嘴角牵起一抹快意的笑容,贴近徐绍庭的耳朵:“任卿真正喜欢的是白澄,我固然比不上他,你也不行。只要白澄还要留他在朝为官,他这辈子也不会跟你走。”

徐绍庭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抹晦暗,很快又收敛住神色,转身走出偏殿,只留给白明月一句:“到现在也不忘了施展挑拨离间的小花招,卫王,不,公主殿下,你还真当我是后宫那些无知妇人哪。”

傀儡余方炻就在门外守着,徐绍庭离开后便让他进去看住了白明月,自己寻人问了任卿的房间,进去看师兄。

任卿此时已经接好了手,换了衣裳,正襟危坐地在父亲身边受庭训。郑卫这个师父也在,两人一递一答地教训他不该如此不知轻重,孤身一人就去阻止白明月造反——这是运气好没出事,万一出了事呢?是要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要兄弟们没了长兄依靠,是要老师十几年辛勤教导付诸流水吗!

除了老师的辛勤教导里水份多了点,家人的宠爱和担心都是实实在在的,任卿低了头听着长辈教诲,时不时诚心诚意地答一声:“儿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轻身涉险了。”

白明月已经兴不起什么风浪,天下也没有要乱的迹象,他也不可能像这次一样落入敌手了。任卿认错认得顺口,唯有在任凝要求他直接跟自己回荥阳时不肯立刻答应:“此事总要有始有终,我做东宫侍读已近五年,与陛下一向君臣相得,怎么忍心不和他当面告辞?”

徐绍庭一进门就听到了“君臣相得”四个字,顿时又勾起了白明月那段话,还有在他识海中看到的那些凌乱记忆。若是师兄真的有什么前世,还当了几十年的臣子,和白澄的情份自然是要比他们俩这十几年师兄弟结下的缘份更

不,不对。他险些被白明月的挑拨动摇了心思。

师兄对白澄若有什么想法,当初也不会在梦中说“从没有过想听到男人说喜欢我”这种话了。他难不成不信自己、不信师兄,反倒去信一个心思诡诈,还要和他抢师兄的人?

除掉白澄容易,可这个皇帝一死,皇兄卫王就能被放出来,岂不是给自己凭空添了麻烦?还是先处理了白明月再徐徐图之吧。

他含笑进门,给房中三人见过礼,又取出一瓶仙府中留下的灵药出来,递给任卿:“师兄的手虽然接上了,可还要小心保养,注意通络活血。这一瓶华阳通经丹每日用酒调开,敷在伤口周围按摩一阵,可以促进经脉通畅。”

任凝欣慰又慈爱地看着他,回手拿麈尾拍了拍儿子的肩头:“看看你师弟,多懂事、多省心,以后好好和师弟学学,免叫我和你母亲在家里担心你!”

任卿连声答应下来,徐绍庭又主动取出酒壶酒杯,调了一枚药丸,亲手敷在他手腕上。那里的伤口已经完全长好,从外表只能看得出一线红痕,落在羊脂玉一般肌肤上,倒像个装饰似的,十分漂亮。摸起来也光滑平整,抹了药膏之后更有种滑腻感,让人舍不得放开手。

他就这么当着两位长辈的面公然占起便宜来,脸上的神情还极其正经,怎么看怎么是个关心师兄的好师弟。就连任卿这个亲身被摸着的,也只觉着他是怕碰疼伤口,才刻意将力道放轻了些;抹药时间太长也是为了促进药力吸收;至于腕上那种酥丨麻感,也是因为按摩时用了真气,而他经脉不通畅,才会有些异样的感觉。

郑卫看着两个弟子兄友弟恭的模样,只觉着老怀大慰,劝任凝在自己外甥而前给任卿留些面子,也让他们师兄弟叙叙离情。当初任卿入朝后,就把徐绍庭送回了关山,两人算算也有小五年没见,如今战场相会,应当也有不少他们年轻人的话要说。

“咱们这些老头子说话,年轻人也不爱听,还是让他们师兄弟多聊聊吧。”

任凝也舍不得再数落儿子,也就顺坡下驴,叮嘱了他几句“好好休息”“别累着了师弟”之类,便跟着郑卫出去处理襄城的善后事宜。

两位长辈们一离开,这房里的温度就好像猛地升高了几度,徐绍庭上过药的那块皮肤更是像火烧了一样,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从前梦中,两人坦城相待,通彼我之怀,使得两情皆得,彼此俱畅的时候

现在可不是做梦,他这是对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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