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筒慌隆!�

“那你胆子是够大的。上个学期放假后你好像还来过九教吧,那天我好像看见你了,你跑着下的楼,然后冲进了旁边的小林子。”

这个时候,盛可以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有如饿狼扑食的目光在幽暗的灯光下充满玄机。我转头看她一眼,又赶紧把视线移开。我不是把当她鬼在怕,我只是觉得她突然变得不可捉摸起来。她在我旁边坐下来,挤得我直往边上靠。她的这个举动让我心惊胆战起来,像是半夜搞裸睡突然被人掀开被子,无措而惶恐。紧接着,她侧着脸,目光朝我逼视过来。

“蔡小菜,我不想骗你,那天从楼上跑下来的,是我。”

“啊,你来九教做什么呀?放假了,又没人上自习,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

“一个想要去死的人,是不会害怕鬼的,知道吗?”

“谁要去死?你神经出毛病了吧,好好的想去死,你以为好玩啊。”

“可是很多时候,我真的想一死了之。也许你哥也跟我一样,是心里有了病,所以走了那条路。”

盛可以突然说自己想死,让我打破脑壳也想不通。有什么苦衷非要用死来解决?我太不愿意听到死这个字眼了。这个字让我轻易就想起我哥,想起我哥留在楼顶那张平静的脸。试图对盛可以想死这个猛料进行深挖,她却守口如瓶起来。我问为什么,她就叹气,我再问为什么,她再叹气。如此反复,我便失去了再深究的气力。

为什么想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每一次见到她,我都想问她。可是这样的问题又怎么可以随便去提呢?说得多了,不是在提示她。变换一下,也许就成了这样:盛可以,你想死,你不记得了吗?

高老头的性格(1 )

第十三章高老头的性格里被烙进了反复无常特征,由来已久。做很多事情,他习惯边下决心边犹豫,甚至是边打退堂鼓。面对女生,这点尤为突出。

比如他至少再我面前发过无数次誓,说再也不泡信海欣了,心却像只被激怒的恶兽,拼着最后一点气力,逮着机会又会反扑一把,一次次上演饿狼传说闹剧。他也对我说过,他对信海欣也没啥感情可言,撕下脸皮地追了两三年,纯粹是看中信海欣的老爸的权位,要是做了她家女婿或许可以半步登天,不用为了毕业找工作,工作后买房子诸如此类的事情愁得肠子打结。

但是他掩饰的本领太差,运用起来显得捉襟见肘。在我的感觉里,他看信海欣的眼神,他与信海欣相处,以及他在听到或者谈论与信海欣有关的事情时,明明就像陷进了一种拿不起也放不下的两难境地。不过他这么反复来反复去,到最后我也跟他一起糊涂了,弄不懂他哪些想法哪些话才是内心的真实写照。

过了信海欣这个店,现在又跑到秦琪这个村来折腾了。他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损过秦琪,有时候是不经意提起,我先损,他跟着损,有时候刚完全是他主动拿出来损。既然眼里的秦琪浑身长满缺点,像块漏洞百出的破布,高老头你试着捡起来披到身上尝试过了,知道滋味欠佳,现在怎么又不可理喻地火热起来了呢?

那天秦琪到我们寝室去玩过之后,我问高老头怎么又跟那妞如胶似漆起来了?他只是笑笑,并不理会我的问题,老谋深算的样子。

高老头的生日,便是我哥蔡小财的生日,不是一个可以热烈庆祝的日子。

11月18日,高老头满25岁,我哥满25岁。一个人间,一个天堂。我哥他已不可能在长大,再变老,他永远都满不了25岁了,至少我不能再知道,他25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然后35岁又是什么样子。10年后的蔡小财,是不是也会像很多男人一样长起了啤酒肚?那个时候,他应该有妻有子了,一家三口,可以散漫地走在某个城市的某条街道,留下隐隐约约的背影和深深浅浅的脚印,留下一段家常的幸福。

他说过结了婚还要跟我住一起的,我原本每天都可以见证他的幸福的。

以前,快到自己过生日,高老头至少要提前两个星期在寝室里大肆常渲染,措辞一律为:唉,处男又老了一岁。黑麻子他们就开玩笑说要为他凑钱,给他去嫖一次娼,免得他这么大呼小叫的,心有不甘却还把裤裆包得严严实实。为高老头凑钱,大家好像都凑得麻木了,反正只要是打篮球比赛,十次有九次得为他张罗医药费。但过生日凑钱,每个人都无话可说,礼尚往来,谁也不亏本。不送脑白金,不送汇源肾宝,只是每个二十或者三十块钱凑起来,大吃大喝一餐,然后再去唱唱歌什么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