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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鲁久年呼哧带喘的往这边跑来,身后的丫鬟追着他:“奴婢去禀告,您不能——”

一看便知,他是硬闯进来的。

映桥的心悬起。这时文烨松开她的手,迎上鲁久年:“怎么了?”

“哥哥不好了我刚得到消息,皇上驾崩了”鲁久年惊恐的道,眼睛睁得大大的。

映桥听的清楚,一时呆住。

“哥,怎么办?”鲁久年脸色惨白的道:“咱们是不是要完了?”

☆、第71章

当然噩耗真的来临;反倒有种解脱的感觉。文烨冷静了一下;对慌了神的鲁久年道:“你别急,先乱了阵脚;更不好办了。”

鲁久年没法冷静:“有一个月没见到公公了,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宫里是不是出事了?”他在季文烨面前走来走去,悲观的念叨着:“哥哥你是侯爷的嫡子;不会有性命之虞;我就惨了;公公若有三长两短,我也好不了。”

映桥见一贯玩世不恭的鲁久年如此慌张;便知道这次真的遇到难题了。她看向丈夫;见他看着鲁久年;似乎也没办法;不由得愈发悲观起来。

“我、我跑吧,逃出京城往外跑!”鲁久年道:“哥,我这样做如何?”

不等季文烨说话,映桥便觉得他行事荒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逃到哪里?朝鲜?那是本朝后花园。缅甸?还不如留在京城蹲大牢。她问丈夫:“不能有例外么?你们又没做坏事。”

鲁久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皇上驾崩,朝政全由付阁老把持,他最恨厂卫,没了皇帝庇佑,咱们死定了。”

其实映桥多少也懂,后宫的权力和太监的权力全部来自皇帝,有皇帝的袒护,天下无敌,一旦失去皇帝的庇佑,被文臣弄死易如反掌。

文烨道:“小久子,你冷静点,国丧期间,暂时不会怎么样的。”

鲁久年干嚎道:“哥你的意思是,国丧期间不会开铡问斩见血吧,但这颗头只在脖子上多留三个月罢了。”

“汝王和皇上是同胞兄弟,太后嫡出皇子,应该是他继承大统。我记得去年年底,我就叫人辗转带礼物巴结汝王的贴身太监希望他来京后,能帮咱们一把。”

“这谁说得准?或许他进京,咱们大罪已经定了。”鲁久年惶惶不安,心里已经判了自己死刑。他本是来找哥哥通风报信顺便商量对策的,可显然,哥哥也没对策,似乎只能听天由命。

文烨蹙眉,哪怕他们每件事都是听从皇帝的命令,皇帝死了,争斗起来,这些都会变成臣子的错误,是太监们怂恿或者假传皇帝命令做的,而锦衣卫们就是帮凶。一旦皇帝驾崩,这些旧账必须清算。

“只能静等宫中消息了。”文烨叮嘱六神无主的鲁久年:“你听着,千万别轻举妄动,就算逃,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鲁久年黯然点头:“无处可逃。”

“趁这几天风平浪静,你不如先把家眷安置好,养母大人,你叫信得过的丫鬟带上银两,带她出京,现在安全的地方避一避。若是等躲过这阵风头,再接回来赡养。”

“对、对!”鲁久年经他的提点,终于想起该做的正事了:“我这回去安顿。”说完,顾不得打招呼,转头就往宅子外跑。

映桥走上前,对丈夫道:“皇上驾崩了快的叫人措手不及”她发现丈夫愣怔出神,似乎魂儿飘出去了一般,她担心的唤他:“文烨——文烨——”

他如梦初醒,挤出笑容:“我没事,咱们进屋说话。”

映桥拉着他的手,发现他手指冷冰,心疼的捧在手心给他暖。她觉得自己声音都是抖的:“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陪你。”

“不可能的,男女囚是分开关押的。”

他想说句玩笑话,但发现说完,他和映桥都笑不出来,因为这不像是玩笑,更像是对未来的预测。他长出一口气,硬拉着妻子的手,快步回到屋内,叫丫鬟们都出去,关好房门,才抱着她的肩膀道:“映桥你不能在这儿,先回娘家去。”

“我不走!”她眼睛酸涩,起了一层水雾,鼻尖微红,嘴巴撅着,模样倔强。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季文烨抚摸着她的脸蛋:“你平时要走,我还还不允许呢。但眼下,你跟我断了关系,最安全。如果新帝登基,一切安好,你再回来,若是有变,你安全无事,我不用牵挂你,还能多撑一段日子。”

她盯着他,眼神发直,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发现自己一句说不出来,倒是未开口,眼泪先掉了下来,赶紧反手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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