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盖斯东闻言一笑,并不否认。

“然而,您现在为了她过来哀求我吗?”

“我明知道就算我不这样做,您也会,但,您是对的,是的,我请求您。”

男爵冷淡的看着对方,问:“您凭什么认为我会这样做,我的前程,我的理想,哪一样不比一个女人重要?”

盖斯东轻轻一笑:“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乎,所以拼着任何一丝可能过来。毕竟,您现在的话语可比我有分量多了。”

“狡猾的狐狸说的话我可从来都不相信。”男爵沉声说。

盖斯东看着对方:“我对您又有什么干系呢,我不能看着她死,您,也不能。”他轻轻地说道,换来一阵怒视。

盖斯东不需要赌,他看的太多,知晓太多,他游荡在这个浮华的阶层,从小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观察,是猜测人心。

那个漂亮的小子在会客室等待着。

范维尔端坐在软椅上,他抽了一支烟,烟火明明灭灭,雾蒙蒙的,让男人蓝色的眼睛看的有些不真切。

他将香烟摁灭在了细螺纹烟灰缸中。

是的,他会救她,只是,让他救人总得付出点代价。

既然是他救了,那她的命就是属于他的了,所谓的权利和自由,这些可笑的东西,该丢弃了。

没有权势,谈何自由,她为自己选了一条愚蠢的道路,现在正好,该是适合拨正过来了。

男人整了整衣服的下摆,然后稳步走向了会客室,他会得到他想要的,只是,以后该怎么办,得他说了算。

把鸟的羽翼折断,它就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跟苍鹰一起飞的那么高的地方,它会有阳光、鲜花和露水,这么幸福的日子,为什么还要选择去做一只蠢鸟呢?

玛格丽特·戈蒂埃当然会死,她必须得死,但是,上帝总能容许一个漂亮无害的女子继续活着。

杀死那个名字,结束一个愚蠢的选择,结束一场可笑的命运,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两双男士皮鞋,一双严谨,一双时尚,它们的主人久久地没有挪动,那些声音没有起伏,甚至没多少音节,那是一场有些沉默的交易。

赌桌上,永远只有一个人占据有利位置,赢的人只有一个。

走出房子,藏匿在马车中,男人眼神有些决绝。

他自然不会愚蠢的完全相信那个人,那样的男人,他的眼里是理性,是权欲,是征服,以及,毫不犹豫的舍弃。只是现在,他是最有可能救出玛格丽特的,但是,这种救援,一定不是她真的想要的。

先保住性命,接下来的一切,他会替她拿到的。

年轻人的心里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几乎就是在那天,从窗户外凝视那道背影就产生了。

是的,归根结底,魔法师从不是主角,忘记了指责的魔法师,还如何能保护对方。

他隐藏在黑暗中的兜帽,将要再一次戴起来,只是,一颗心,却又颤颤巍巍的裸露在外面。

它感受过甜蜜,热恋,渴望,现在,再让它回去,保持死一样的寂静,却是做不到的,所以,就这样吧,至少,让它放松点。

是夜,玛格丽特蜷缩在墙角累的睡着了,她又累又饿,这里的水和食物她都没有碰,她还没有受到任何虐待,只是,加注在身上的耻辱,精神上的蹂躏有时候却又超越肉体百倍。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法国人,她过去所接受的教育,对这个时代的思想,她从没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她在乎的是那种渺小和无力,是人们对权力的欲望,赤裸裸的用了一个孩子来当作借口。

一想到那孩子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因为大人恶心肮脏的欲望而死去,她就无法不诅咒上天。

玛格丽特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声音,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并不是,她被捂住嘴,惊吓之后,那人压低了声音说:“男爵让我来救您。”

那是一个身手灵活的小个子,玛格丽特听到对方的话后停止了挣扎,那人又说了一句:“男爵说‘死人是永远无法张口为自己的名誉辩护的’。”

玛格丽特自然知道男爵是哪一个,她没想过对方会派人来救她,但,她又想,也许是盖斯东。

她的脑子转着,直到那个小个子说了那句话,她的心一震,接着,她咬了咬牙从地上起来。

“带我走。”她狠狠地抓着对方的手,几乎要把指甲抠进去,那人皱了下眉毛,然后带着玛格丽特离开了牢房。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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