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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庇柔声道:“你能舍得我吗?”

妻子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我没有一日,不想起阿桃的眼睛,她一直在看着我。”

阿桃?

对了,那个媵的名字叫香桃。

女儿呢?叫什么名字?

朱庇直到出门坐上车都想不起来,他其实早就忘了这两人了。

“唉……”为什么要有人提起来呢?这是他家的事,他的妻子和岳家都不过问了,这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呢?

“只怕今天要丢脸了。”朱庇以袖遮面,偷偷的溜进了人群中。

此时,有一义勇之士上前,当面质问成家是不是家有丑事。

成蚕大声说:“我成家百年声誉,怎能容你污蔑?”

此人就把这十天状告的人的罪行都给背了出来,背一个,当着围观之人的面质问一遍。

朱庇发现了,如果人群中无人开口应答,这人连说三遍——好像就等于那一家承认了啊!

于是当这人说到朱家之事时,他仰头走出去,云淡风轻的说:“我就是朱庇。”

身后一阵哗然。

朱庇:“只是你所述的小女,乃是急症而死。我当日不曾见过小女,事后才得知她与其母食过晚饭后突发恶疾,第二天才知二人过世。”

他目视此人:“所以并非是传言中的小女受辱惨死,而是恶疾。我听说有人污蔑小女名声,不能忍受,这才特意前来,告知大家真相!众所皆知,我父早丧,我母归家再嫁,我是叔叔教养长大,从小不敢有片刻懈怠!我与妻子成亲后,夫妻恩爱,我妻持家严格,我极为敬佩我妻,传言是子虚乌有,信不得的。”

他看起来镇定自若,落落大方,实在不像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啊。

第437章 孝义难两全

朱庇一出现; 就替自己辩白,此时红日初升; 一些百姓也都聚了过来,他们就算没有听到他的话,只看他这个人; 再看他敢站出来; 心里就已经信了他八分了。

姜姬也上了将台,她在宫中又布置了一番后才出来,路上绿玉已经绘声绘色的给她学了一遍。

“倒真是个人才。”她笑道。

姜旦刚才借着去更衣吃了点东西,不饿了就有心情逗趣了;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早起床,看到将台东边慢慢放出光来,天空由黑转白,也很新奇。

听到姜姬这么说; 大胆发言:“可他是个坏人吧?”

“是啊。”姜姬说,“他是那种有头脑,有智慧的坏人。比愚笨的坏人更难抓住。”她指向将台下,“下面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相信他了。因为人们总是觉得坏人会羞愧,会不敢出现,就算出现了,也必会畏缩。所以他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愧疚不心虚; 人们就会以为他说的是真实可信的。”

姜旦不信,但早有侍人往来传话,把底下百姓间的议论都记住上来学给姜旦听。

姜旦说:“那再抓住这种人; 就不能让他开口,直接杀掉!”

“对!”姜姬惊喜赞道,“如果你确信此人有害,不管是与国,与家,与民,还是对你自己或你身边的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了他。”

姜扬在旁边实在忍不住,他担心大王会被误导,担心公主对大王……暗藏机心。他壮着胆子说:“大王,如果当真有冤屈呢?人命宝贵,杀了人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姜姬听到也不说话,想听姜旦怎么应对。

姜旦对姜扬有种不能明说的愧疚感,当然,他现在也不会傻到说要把大王让给姜扬做了。

不是说他当这个大王当上瘾了——虽然确实过瘾!

而是他明白一件事,就是他当大王时,姜扬可以当太子,他反正是不会害姜扬的;但姜扬当了大王后,他当什么?

他曾经半真半假的问过龚大夫,还要龚大夫事先发誓不能告诉姐姐。

龚大夫听了以后笑着问他这个问题:“首先,大王如果禅位,在国中是有先例的。”诸侯国中不乏哥哥把王位让给弟弟,叔叔把王位让给侄子这种值得传颂一番的故事,内情如何不提,让位的那个,通常都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

也就是说,姜旦想让位可以啊,那他日后就不能留在鲁国了,必须走,必须走得远一点,必须让所有人都找不着他。以前这种让位的大王据传还有成仙的了呢,人间再无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姜旦当然不想离开鲁国,他连莲花台都不想离开。他的意思是,除了大王不当,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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