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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

威宁侯感激地谢了皇恩浩荡。

没有外人在场,皇上也放下了天子的架子,颇有些促膝谈心的意味:“现在你的伤势好了大半,人也回来了。接下来也该想想怎么处置纪泽了。”

所谓处置,当然可以从严处理,也可以轻轻放过,端看威宁侯态度如何了。

威宁侯眼中寒光一闪,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样大逆不道胆敢弑父的儿子,臣不要也罢!还请皇上秉公处理。”

行刺朝廷重臣,这可是砍头的死罪!

皇上也没料到威宁侯竟然狠得下心肠要儿子的性命,默然片刻才叹道:“也罢!就按着你的心意处理吧!不过,要给他定罪,总得有确切的证据。那些死士不见踪影,又没留下任何证据。。。。。。”

“他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计划周密,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威宁侯沉声说道:“证据大概是找不到了。”

“所以,不用去找什么证据。也无需将此事宣扬开来。私下在天牢里处置了他就是了。”

皇上了然地点了点头。

威宁侯不愿宣扬此事,却也不肯放过纪泽。这么一来倒也容易,让人送杯毒酒进天牢,对外宣传是暴病身亡就行了。

此时的皇上,心中暗暗唏嘘着威宁侯的心狠手辣,对自己的亲儿子也下得了狠手。却不知自己很快也将面临同样的愤怒。

。。。。。。

天牢里常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令人气短胸闷作呕。

不过,待的久了,也就麻木了。

纪泽在天牢的最里间,每日有人送饭送水,还送来干净的衣物。不过,却一直没有人来审问。

威宁侯不但没死,还送了一封信来,然后,皇上就命人将他押进了天牢。一关就是半个多月。

皇上的用意很明显,要等威宁侯回来再审问定罪。。。。。。

这些天,他细细地将事情从头至尾想了几遍,确定自己没留下任何纰漏。就算威宁侯猜到是他动的手,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再者说了,他是纪家唯一的子嗣,威宁侯再愤怒,也不可能对他下毒手吧!

纪泽在心中反复安慰自己,表面还算镇定。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却愈发焦虑难安。

天牢里光线暗淡,几乎分不清白天黑夜。每天只有狱卒送两顿饭来。

纪泽听到脚步声时,心中一惊。

狱卒刚走了没多久。是谁来了?

一张意想不到又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

纪泽猝不及防之余,瞳孔陡然收缩了一下。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挤出激动的表情:“父亲,你总算平安回来了。”

。。。。。。L

第三百零四章毒酒

来的果然是威宁侯。

威宁侯受伤未愈,身上缠了许多绷带,走路时还要人搀扶。

身后的侍卫俱都佩戴着刀剑,一个个神色沉凝,透出肃杀之气。

威宁侯面无表情地看着神色激动欢喜的纪泽,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嘲讽,缓缓说道:“见到我平安回来,你真的高兴吗?”

纪泽心里一沉,神色依然维持着镇定:“父亲平安无事,我心中当然庆幸高兴。父亲对我似乎有些误会,请听我解释。。。。。。”

威宁侯冷冷地打断了纪泽:“有件事,我确实想听听你的解释。一个月前,我接到边关送来的密报,顶替我的那个替身在领兵上阵时,被一支毒箭射中,虽然不是要害之处,却很快毒发身亡。细查之下,那支毒箭竟是从边军里射来的。而且,毒箭上的毒十分罕见,绝非蛮夷所有。”

“我想问问你,到底是谁和我有这样的深仇大恨,非要置我于死地?”

威宁侯目光锐利,透着冰冷的寒意。

纪泽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什么都想通了。

威宁侯接到这封密报后,已经猜出了是他暗中设局动的手,心中早存了戒备之心。或许,那一天夜里的刺杀也早在威宁侯预料中。。。。。。

纪泽暗暗握紧了拳头,神色有些僵硬:“边关离京城万里之遥,连父亲都不知道的事情,我自然更不清楚。”

威宁侯讥讽地扯了扯唇角:“哦?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一天晚上的刺客主谋,你总该知道吧!”

纪泽定定神答道:“刑部一直在追查此事,查到的线索和楚王殿下有关。此事人人皆知。父亲不妨亲自去刑部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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