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4页)

听着身后压抑的轻咳,月瑶不舍沿路风景的放下窗幔,别看马车外面只是普通模样,里面四边都裹了两层厚金线刺绣的锦被,底下扑了两层柔软的羊毛毯上,又压了两层填了白叠子的厚被。

马车中间悬挂着好似大号的手炉,底下也用固定车底的铁架子固定,转过身手脚麻利的将换了新碳火的手炉,与承乾手里只剩余温的换了过来。

帮他压了压被角,伸手从一角拉开小桌第一层不大的抽屉,从方方格格里面拿出一褐色琉璃描金的小瓶,从包了棉的小壶中,将滚烫的热水小心的倒入巴掌大的瓶中,混匀开重新递到承乾手中。

“快喝吧,天冷不等多会儿就凉了,你风寒刚好,还是该小心些。”月瑶看着自离开京师后,在她面前一改冷面,若不是还稍稍顾及身份,定是连撒娇卖乖都用上的人,把人当小孩哄道。

李承乾攥着手心里微烫的小瓶,知道里面是甜丝丝的蜂蜜水,拧开盖子就有一股诱人的香甜直往鼻子里钻,小小抿了一口掩下,就干涩痛痒的喉咙就没了难受的感觉。

就好似这甜到心眼里的蜂蜜水,看着改换妇人发髻,一脸温柔看着自己的月瑶,李承乾心里暗自庆幸,没有因为一时心软,就将她拱手让人。

不怕烫的几口将蜂蜜水饮下,扣紧瓶塞将之随手放到伸手可及的小桌上,把掀开车窗冻的鼻尖发红,小手冰凉的月瑶扯进锦被里,被月瑶身上的凉气冻得一颤,也不舍得放开。

用脸颊蹭了蹭月瑶冰凉的小脸,满足的轻叹道:“真好。”

月瑶本因身上的凉气,不想过到他身上的挣扎,也因为这一句话放弃了,抬手滑落的锦被往上扯了扯,把微烫的手炉放到夫君身上,小心用未被攥着的手扶好。

感觉到被下月瑶的小动作,心里那点以退为进的不甘,也都烟消云散的不见踪影。

这么冰天雪地的自京师前去藩地,让承乾心中对月瑶心生愧疚,可谁让他太子身份被废,见着父皇对他还有几分疼爱,日日上表想要他复立,还有人想让他如还是太子之时,辅助主持年节之事。

如此本还想留他至开春的父皇,也只能答应他的请求,多派了些人手护送他们一路离开。

本以为早先送走一些人,他们行进该是能快些,可谁想到曾在东宫伺候他的一众宫奴侍监,听闻他离开就跪地请求带他们一同,此生他们只愿侍奉一主。

闹的动静太大,就是李承乾想将他们强留下,日后也定不能被新主子信任,想必就是陛下也会防备他们,可若将他们都带走,哪里有那么多的车马,这冰天雪地靠两脚走,真要到太原道定是要来年开春了。

“瑶儿,为了那些人,把你运送嫁妆的车马都让了出来,等开春后等杜家寻人送过去,难道不怕那些人里以为你好说话,日后你欺负与你吗?”李承乾给月瑶提点,问道。

月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宫里出来人最是喜好踩低捧高,仗着小聪明糊弄主子,只为自己谋利,夫君是怕她只见了他们忠心的一面,就被随意糊弄住了。

“只要你一心向着我,他们就算再有天大的本事,心里也要有所掂量,不过他们总归是宫里带出来的,我本也想寻个机会与你说,等咱们到了范阳(今北京),安顿下来之后,慢慢把有异心的寻个由头替换掉。”月瑶虽不知他有没有别的心思,可这些人做足了表面功夫,若他们不将人收下恐日后有人会依次传出,对李承乾不利的传言。

李承乾听月瑶早有城府,虽未对他明说,却也没生出疑心,他虽然能一直护着她,可总归也有累的时候,也想有人能与他扶持相伴,点头思量后说道:“如此等到了范阳,我着人将心腹写下与你心中有数,剩下的等寻了家底清白的就换了。”

这番试探,听李承乾如此说,月瑶心中很是满意,两人笑着依偎在一块,嘀咕着到幽州后的事。

两人正说到兴头上,马车却突允的停了下来,月瑶疑惑的看向夫君,见其安抚的轻拍她肩膀,扬声对着喊道:“陈贵,外面出了什么事?”

和驾车的侍卫一同在外坐着的侍监,听主子问话,忙在外回话道:“大皇子,前面路上有个晕倒的男子,安正与几人正要把人抬走,再过片刻就该能走了。”

外面天寒地冻的,这晕倒在官路上,再被他们给扔下可还有命在?月瑶虽不愿做圣母,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遇着也不好眼睁睁看着人冻死,面上略露不忍的看着承乾道:“夫君,这人咱们可否救下?”

李承乾听月瑶这话,想着再过半日就到太原道,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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